院长弯着眼睛笑道:“想起来我还没机会去过,我奶奶那一辈的人迁过来后,就再没去看过了,孩子们也很好奇种满了柳树的岑那是什么样子。”
“打算是有的,不过应该是在明年去了。”陈怡怜笑了笑,“他提过,我什么时候都没问题,主要看他什么时候娶我。”
“那也快了,到时候我带着他们,随便看两眼就行。”
“随便那怎么行,到时候我亲手给你们画请柬,包机接送,一个也别落下。”
院长嚯了声:“小姑娘口气不小诶,这笔花销太大了,况且你们国家风俗不一样,肯定会请很多亲戚吧,要顾忌男方那边的。”
“这个您就别担心了。”陈怡怜失笑,“这点儿钱还是有的,而且他家人特别好相处,都特别宠着我,根本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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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车祸过后,肖波出国整过容,十五年前方絮所在的那个福利院院长就是他整容后回国的身份,叫李启栋,这是陈董生前告诉过我的。”
林忏摘下头盔放在摩托前,抬起视线望向旧建筑后的小屋,因为刚取下头盔没有捋发丝的缘故,一头黑发格外凌乱。
他伸手扶了下耳边的耳机,那边的人顿了顿继续道:“那天我让人查到了,五年前李启栋,也就是肖波,遣散了福利院的众人,去了Y国定居,就是发您手机上的定位。”
“嗯,让丁远去查一下当年福利院里的护工,问一下当年的情况。”林忏摁了一下耳机挂掉了电话,把车子锁上抬脚跨下车,又拨了一个人的电话,“去看看。”
他站在桥的这头,盯着桥那边建筑的情况。
电话那头的人说:“没发现有人。”
“撤。”林忏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兜里,心数了一下时间慢步朝小屋走去。
院子里有一个大妈,见他来还亲切的用本国语言问:“请问你找谁?”
林忏想了想,给她形容一下辜妄岚发过来的照片上的人最有记忆点的特征:“一个朋友,一米七左右,戴着眼镜,鼻梁很高,整张脸不自然。”
“噢,你找的是李先生吧?”
林忏点头:“请问您知道他在哪儿吗?”
大妈晃了晃脑袋:“几年前来了一波人,把他带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大约是几年前?”
“有三年了吧,我记得那个时候很冷,应该是冬天。”
林忏说了句谢谢后,趁大妈不注意拍了一张照片便离开了。
他拿着手机靠在车子旁边,点开辜妄岚发过来的很多张照片,后面还有很长的几段消息。
辜妄岚:〔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想让小姐知道。〕
辜妄岚:〔我最后见到陈董的时候,是在倾夏的董事会上,他精神状态很正常,看不出异样。〕
……
看了半晌,他才驱车离开,一路上都在分析整件事情,三年前带走肖波的这波人肯定和当年的事情脱不了干系,但十五年前方絮才十来岁,根本没能力介入到这场阴谋中。
陈昼的死因一直都是个迷,重要的是他这个人从来没有得罪任何人,所以先排除仇杀。
而且从严陈安发过来的那张图片看,陈昼是被人虐\/杀的,他想不通是什么样的人恨他入骨,竟然狠到了这个地步。
中午十一点半,他准时回到了福利院里,陈怡怜刚做好饭在房间里等着他。
他脱下手套去洗了一下手。
陈怡怜刚拿了两双筷子,坐在桌子边等他:“今天去查到了什么?”
林忏擦了擦手走过来:“去了肖波居住的地方查看,三年前,他就被一群人带走了,不知所踪。”
“所以呢,线索又没了?”
“我有办法让这个人自招。”
“看给你聪明的。”陈怡怜笑了笑,递了双筷子给他,“尝尝我做的饭,刚学的。”
林忏嗯了声,夹起一片小白菜放嘴里:“味道还不错。”
“也不看我是谁。”陈怡怜给他夹了两块肉,撑着下巴盯着他看,一会儿又伸手给他捋了捋发丝,“我发现你来一趟Y国,话还变多了,是不是那几天没人和你讲话,憋坏了?”
林忏诧异了一下,垂下眼眸扒了一口饭。
“下午没事儿吧?”
“没有。”
陈怡怜说:“我打算带着孩子们过一下元宵节,院长买了好多材料,下午我们做小灯笼和孔明灯。”
林忏点头淡淡一笑。
陈怡怜忽然伸手捏捏他的下巴:“你太乖了,我还有点儿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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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星洲带着自己的“小女朋友”拎着一个花果篮来到医院,他看了眼房间号,确认没走错后才敲门。
开门的人是徐檐南:“星洲来了。”
“啊,徐叔,我来看看阿忏。”罗星洲推着门让田蔓夕进来,“这是我……朋友,田蔓夕,也是怜姐闺蜜。”
“我上网,知道怎么回事儿。”徐檐南淡淡笑了声,赶紧让开了路,让两人进来。
田蔓夕腼腆的颔首。
罗星洲摇摇头苦笑着:“说来话长啊,徐叔过来人一定知道我们这种二十大岁的人的苦恼,我爸天天催婚,没办法,怜姐为了救我,把她闺蜜都给搭上了,先把这段日子混过了再说。”
“你小子。”徐檐南拍拍他的肩膀,“人这么风趣,怎么找不到女朋友?我看啊,就是你不想找。”
罗星洲看了眼空旷的病房:“徐叔,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啊?”
“你林潇阿姨回去给我带饭了。”徐檐南给两人倒了一杯水,“你爸爸同意你和田小姐的事情了?”
罗星洲瘪瘪嘴:“反正人带回去了,他们要的女朋友我暂时搞定了,管他同不同意哦。他就给了我这个平平无奇的样貌,和田小姐在一块儿,别人都会觉得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田蔓夕笑着摇摇头:“你别这么说,你长得很好看啊,怡怜都说。”
徐檐南坐在旁边:“别这么谦虚嘛,学学陈安要有自信,感觉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帅哥。”
“讲真,陈安真的是我们三个中最臭屁的。”罗星洲压低了声音忍笑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怜姐更臭美。”
谈话须臾,罗星洲才把目光转向床上的人:“兄弟,躺了这么多天也躺累了吧。”
“他太累了。”徐檐南笑了笑,“休息会儿总是好的,不过也别睡太久了,不然他妈妈会更担心的。”
罗星洲皱着眉头问:“网上说,cL和许氏停止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