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疑惑,但点点头:“还有,今早你徐叔叔面粉放多了,剩了好多。”
他云淡风轻的嗯了声,独自去了厨房。
陈怡怜:〔你吃了几个汤圆?〕
陈怡怜:〔看看咱俩有没有默契。〕
陈怡怜:〔我吃了十二个。〕
林忏很冷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大碗汤圆,徐檐南做的比较豪放,倒是与一般的鸡蛋相比要小一点。
他今天早上才吃了四个,还是徐檐南说四季发财这个数字吉利,让他吃的。
也不知道陈怡怜那么能吃,居然吃了十二个。
面对着还未冷的汤圆,林忏斟酌许久,毅然决然的关上厨房门,拿上筷子夹起汤圆就往嘴里塞。
徐檐南隔着厨房门看了眼,小声的同林潇道:“阿九是不是没吃饱?”
“他不是不爱吃汤圆的吗?”林潇也觉着疑惑。
“要不去问问他吃不吃面条,我去给他下点儿。”徐檐南拍拍手上的灰尘起身,林潇赶紧拦住他:“还是别问了,他脸皮薄,过会儿连汤圆都不吃了。”
徐檐南又往厨房送了一眼,认同着走开了。
林忏塞到第八个的时候,感觉胃就像装了好几斤铁一样,重得他十分难受。
陈怡怜:〔人呢?〕
陈怡怜:〔过会儿你是骑着车来接我还是走路?〕
林忏缓了会儿,又往嘴里强塞了一个,想着还有三个也不多,就加快了速度,囫囵咽下,差点儿被呛得吐了出来。
他边嚼边咽,抓起手机给陈怡怜发了一条消息:〔骑车。〕
铁路就在城边上,也不远,都是修好的小道,骑车就三十分钟的路程。
当他骑着自行车到陈怡怜的家门口时,陈怡怜真的信了他的邪了。
她走过来扫视着他全身和自行车一眼,问:“你那十分拉风十分帅气的机车呢?”
林忏差点儿没忍住打了一个饱嗝,两秒后,他扬扬下巴示意她上车:“上来。”
陈怡怜无奈一笑,把随身携带的小包挂他脖子上,坐了上去。
“摩托的事,他们不知道。”林忏正了正脖子上的休闲小布包,抓住陈怡怜的手放在自己腹部,“坐好。”
“就知道。”陈怡怜双手环了上去,“行吧,乖孩子,今天早上吃了几个汤圆?”
林忏随口说:“十二个。”
“啧。”陈怡怜心满意足的说,“还挺默契的嘛。我还以为只有我家阿姨做汤圆很秀气,就鹌鹑蛋那么大小,原来潇姐他们做的也那么秀气。”
林忏突然急刹车,陈怡怜整张脸被磕了一下,疼得眉眼皱成一团。
鸽子蛋那么大?
“怎么了?”陈怡怜揉揉眉骨,苦着脸问。
“没事。”林忏暗暗吐槽自己真的被恋爱冲昏了头脑,你说一个正常女孩儿,怎么可能一顿吃十二个鸡蛋那么大的汤圆。
陈怡怜狐疑着抓紧他的衣服。
想完,林忏用余光扫了眼身后的人有没有坐好,接着蹬上单车穿行在江边,柳树新发,随风拂动着,水中倒影更甚窈窕。
今天出了一阵太阳,感觉这一年的初一是近几年来最暖和的,前几年基本都是细雨绵绵。
思及此,陈怡怜忽然就笑了,她端起桌上的汤圆递给林忏,轻描淡写的提起往事嘲笑道:“给,争取破了你那一顿十二个的记录。”
林忏:“……”
院长有些惊讶:“他这么瘦,能吃十二个?”
“那可不,为爱吃十二个。”陈怡怜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又端起另一碗,坐到林忏旁边。
都怪那个时候太年轻了。
林忏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院长嗤笑了一声,去照顾年龄小的孩子们吃汤圆了。
“傻不傻。”陈怡怜看着他笑,“要不是后来潇姐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还做过这么傻的事情。”
林忏浅浅一笑,许是默认了,但他在不经意间又扬了一下眉梢,垂头看向碗里的汤圆。
“这是什么。”
“哇,硬币。”
“怎么会有硬币呢?”
陈怡怜这才让院长帮忙解释说:“这是怡怜姐姐他们那边的习惯,有些人家会在汤圆和饺子里包硬币,寓意是好运。”
“哇——”
“那把好运送给怡怜姐姐。”女孩跑过去水龙头边上把硬币清洗了一下,拿过来献宝似的放在陈怡怜手上:“姐姐,给你。”
“给我干嘛。”陈怡怜放下碗,使了个眼色,“这个给你们院长爸爸,他比我更辛苦。”
女孩拿着硬币抉择两难,陈怡怜伸手从林忏脖子里摸出那枚被他的体温捂热的硬币:“喏,这是我们今年的。”
说完,她便拍拍女孩儿的背让她把硬币给院长:“去吧,你们要感激的,是你们的院长爸爸。”
女孩儿点点头,小跑过去把硬币塞到院长手里,略带着羞怯跑开了。
院长乐呵的笑了笑。
吃完了汤圆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孩子们在午睡,院长喊来几个打杂的工人把小舞台给搭建好,今天孩子们排练了好几个节目。
福利院里有一架很老旧的电子钢琴,都被搬到露天坝里。
陈怡怜为了照顾福利院里那些听不见的孩子,就没有选择乐器,这几天天天晚上拉着林忏学了一个很简单的小舞蹈。
这会儿林忏在房间里处理事物,她无所事事给马西雅梳头发扎小辫子,一字一句的教她念今天晚上的主持台词。
“说起来,你和马西雅真的很有缘,你一来就看上她,而她偏偏喜欢和你交谈。”院长感慨道,“记得她刚来的时候,就像个小狮子一样,任何人都别想近她的身,也不说话。”
陈怡怜微微偏头看了眼她的表情,轻笑说:“其实也有点儿私心。阿忏他小时候有自闭症,常听他家里人说他小时候总是一个人,没人和他玩儿,到十来岁也是孤零零的。”
院长顺势坐下来。
“我遇见他的时候已经很迟了。”陈怡怜垂下眼眸,“我找过很多的方法,翻过很多的书,就连我的导师都说,他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即便是心病治好了,也改变不了他身上的那种孤独冷冽的感觉,他的性格已经成型了,无法重新塑造过。”
“别这么悲观,凡事都有可能。”院长笑着安慰道。
陈怡怜面露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细致的给马西雅扎着小辫子。
“你不是说在斯顿雨林采集的雨声对马西雅很有用吗,等忙完这段时间,你带他去斯顿雨林试试,这个季节本来就多雨,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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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的事件是在我和我闺蜜之间发生的事情,然后做的改编,就像怜怜和阿忏那样,一个的小,一个的大,但是我们用的是等量代换,三比一,我吃了四个,我闺蜜吃了十二个,算上去还是一样的。
主要是儿子榆木脑袋,没办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