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气哄哄的走回院内;就听见自己父亲和李斯的谈话;
”李相,皇宫什么情况?”王翦依旧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李斯看着他这个样子,久久叹息一声;“王将军,宫里出事了!”
“出事了?宫里出什么事了?“在听到宫里出事了,一直处事不惊的王翦也难免露出疑惑的神情;
看着王翦这个样子,李斯心里才好受了些;他还以为王翦能一直保持下去呢!
“嗯!”李斯轻嗯一声;随后沉着脸,凝重道:“十八公子,疯了!”
“疯了?疯了!”王翦现在完全看不出了刚刚的平静的样子,而是双眸死死盯着李斯;想在李斯眼中看出什么;
见状,李斯也知道王翦的意思;随即叹息一声;“真的,本相刚从宫里出来;”
“宫里发生什么了?”
随后,李斯把刚刚在宫中发生的事情全部跟王翦说了一遍;“刚刚微微进宫告诉十八公子,扶苏公子还活着的消息,然后十八公子直接就疯癫了!”
听此,王翦刚刚变化的神情又回到了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看的李斯都忍不住吐槽;“你个老家伙,装什么呢?”
王翦:“哼,现在装了,不是你之前求老夫的模样了?”
“咳咳!”
“王将军,既然现在十八公子疯癫了;那还是先写封书信告知扶苏公子吧!”李斯脸色沉重的看着他;李斯希望在这信上,能让王翦替自己说些好话;让自己能在扶苏公子的心里留下些好的印象;
闻言,王翦缓缓点头;“贲儿,去拿笔墨过来!”
被自己父亲发现的王贲也没有任何意外,毕竟之前已经被发现过了;现在也是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他转身朝着屋里走去;很快便拿着东西出来了;”父亲!“
李斯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王贲也没有说话;
接着王翦拿起笔开始书写起来;而李斯也是一直看着王翦的动作,看着王翦的书写的内容;顿时脸上露出笑容;
没一会,王翦把信件折好交给王贲;”贲儿,让人把信送出去吧!嗯...朝着北地郡的方向送!“
王贲接过书信,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小院;而离开的王贲总是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是想了想,最后没有也没有想起来;摇了摇头;不再想了;
等王贲离开之后,李斯才接着说道:”章邯的事情怎么你准备怎么办?“
听到章邯,王翦也是沉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章邯的事情,最终的结果还是要看公子怎么处理!
随后,整个府院变成一副安静的模样,就在这时,院中突然走进来一个小厮,小厮注意着寂静的院落,不知道怎么,一进来他就感觉自己后背有些隐隐发凉的感觉;
但是还是咬着牙,继续走着;
”老爷!左相大人!”小厮跟两人行过礼之后;随即怔怔的看着王翦;
王翦见状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随即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闻言,小厮这才开口说道;“老爷,章邯大人已经在外边站了很长时间了;一直让奴婢给您带话;说想要见老爷您一面!”
听到小厮的话,王翦和李斯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像是交谈了什么;随即道;“带他进来见老夫吧!“
等小厮离开之后,李斯才缓缓开口道:”章邯今天来,应该也是让你给他求情的!“
王翦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没一会,刚刚的小厮带着章邯走了进来;而章邯也没有客气,直接来到两人身旁坐了下来;
”王老将军!“随后他又看了看李斯,像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李相!“
”嗯?不知道台首今日来此所为何事?”王翦没有说话,反倒是李斯开口问了;
听到李斯的话,章邯虽然心中不满,但是面上依旧是面带笑容,面目春风的样子;
“李相,本将今日前来是有要事要和王老将军商议;不知道李相可否退让片刻!”
李斯没想到章邯居然会这么直接,他仔细的想了想,也没犹豫,喝了口茶,起身离开了;
可是他刚走出小院,就发现王贲趴着墙头看着小院;见状,他直接把王贲叫了下来;
“王贲,公子要不了多久就到咸阳了,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我能怎么想,我算起来也是公子的岳丈,只要公子回来了;我还能有什么事?”
闻言,李斯怔住了,这几天他都忙忘了,都忘了公子和王贲的关系了;
现在他都有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很快,章邯沉着脸从院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正在交谈的两人,冷着脸离开了王府;
见状,两人也没在意他的态度;转身进了小院;
而在北地郡的扶苏;他看着自己手中的三封信,看着上边的三个署名,不禁笑了起来;
”王翦,蒙毅,李斯、李斯!“他看着带着李斯署名的书信,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
”蒙恬,你看看你弟弟跟王老将军信上写的什么!孤先看看李相给孤写的什么信!”说着扶苏笑着打开了带着李斯署名的书信;
他看着信上的内容,嘴角的笑意确实怎么也止不住;他越往下看,他嘴角的弧度就越弯;等他把信上的内容全部看完之后,转头看向蒙恬,“蒙上卿和王老将军怎么说的?”
扶苏丝毫没有提李斯信上写了什么,而是直接把信上折好收了起来;
“公子,我弟弟和王老将军说,咸阳一切安好,而且十八公子并没有登基;应该是在等着您自裁的消息传回去!”
听到蒙恬的话,扶苏倒是有些感到意外;“胡亥竟然没有登基;还真是稳妥啊!应该是认为以孤的性格,等到孤活着回去,孤也不会对他动手吧!”
想到这,扶苏莫名的笑了;“孤最擅长处理这种事情了!孤的十八弟,在咸阳好好等着孤来吧!“
蒙恬看着扶苏神情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替胡亥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