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言皆是一惊,就连刚刚坐下的萧何和曹参,瞬间站了起来;
相互对视一眼;不由的怀疑起来:“这是我们能听的吗?”
两人发现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接着又默默的坐了回去;
“李相,这件事你没有和陛下说......”
“说?怎么说?说什么?现在王翦都快到陇西了,我还能说什么?”
“而且这件事和刚刚陛下在朝上说的还是有些偏差的;”
“偏差?什么偏差?”
“陛下说,陛下得到确切的消息,羌族的那些家伙,想要用李信为饵,攻打陇西!”
显然这句话的信息量比刚刚的大多了;两人全部诧异的看着李斯;像是在确认事情的真实性!
李斯见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动作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虽然李斯这么说,但是他总是感觉,扶苏的目的不仅仅是派兵攻打羌族这么简单;
但是具体是想要干什么,他猜不出来;可以说他现在猜不透;
等两人回过神来之后,依旧是一句话没说,默默的看着空白的桌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起身跟李斯告退;随后直接离开了李府;
李斯看着身后的两人,随即道:“你们好好准备明年的京试吧!”
说完李斯也跟着出了府邸;只留下萧何和曹参两人面面相觑;
而李斯离开的方向正好和冯去疾和蒙毅的方向相反;
李斯来到王绾的府邸,跟着小厮进去之后,看着依旧是愁眉苦脸的王绾,
直接道明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大农司,我想知道现在朝中还有多少粮食,能够支撑大军多长时间!“
王绾像是才注意到李斯一样,抬眸看着急切的李斯说道;”能支撑到明年二月!“
”二月?那不就是只能支撑一个半月的时间吗?”
“一个半月?一个半月根本就不可能支撑大军实现扫荡羌族;”
想到这他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当时陛下做出决定,你为什么不拦着些陛下?”
闻言王绾脸色变得更差了:“我没拦着陛下,陛下也得让我拦才行啊!“
“什么意思?”
“当时我刚想拦陛下,陛下像是知道我要做什么一样,跟王翦说完之后,直接起身离开了大殿,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啊!”
李斯闻言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当时的场面居然会是这样;
“唉,现在只能想办法充裕国库了!”
王绾闻言只是点头,并没有说话;
吴中,项伯看着手上的信件;随即呢喃道:”开始了!“
项梁看着项伯的模样,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什么开始了?不会是要开始行动了吧?我还想要多活一段时间呢?“
他的变化,项伯并没有发现,现在的项伯满眼都是手上的信件;
他收起信件之后,直接出了房门;
项梁看着他这着急的模样,立马起身跟了上去;
他刚出去,就看见院中的人群;看着人群中激烈讨论的众人,他的心中瞬间悲凉起来;
尤其是在看见项庄和项羽满眼兴奋的模样,他的心直接跌倒谷底;
“看来应该是要行动了!”
项梁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他走近听着众人的讨论;
“现在李信已经被羌族的人困在了西宁,而且我刚刚收到消息,王翦也带着礼泉县的十万大军离开了;”
“现在正在前往陇西的路上;”
“所以说现在咸阳就只有城内的守卫,和章邯的那些秘卫!”
张良看着项伯的样子,心中不知为何,隐隐的能够感觉到不安;但是为什么感到不安,他又说不明白;
仿佛脑海中有一个人在告诉他,不行,这件事行不通一样;
他随即就要和项伯说一下他心中的想法;但是项伯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打消了想要说出口的念头;
“现在我们想要在这里造反的话,根本就行不通,我们只能潜入咸阳,只有把扶苏杀死之后,到时候天下大乱,就是我们的机会!”
张良错愕的看着面前的人,他没想到项伯居然疯狂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连在咸阳刺杀扶苏的想法都能冒出来;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项伯到底会疯成什么样子;
他虽然也想破秦,但是能够想到去咸阳刺杀天子的,现在的项伯也就只有荆轲能和他媲美了;
可以说荆轲都不如他;毕竟荆轲还知道献宝刺秦呢,像项伯这么疯狂的人,
项伯这根本就是打算去拿命去填;
项伯也不去想想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除了荆轲敢去咸阳中刺杀始皇帝;至今没一人再敢了吗?
更别说当时嬴政还不是始皇帝,而是秦国的君王;
他不由的为项伯默哀一秒;
张良看着面前激动的几人,随即默默的退至众人的身后,他可不想跟着这些家伙一起去送死;
虽然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但是他还是要想办法下船才行;
张良退出来之后,在周围扫了一眼,随即看到了面如死灰的项梁;
瞬间一计涌上心头;‘有了!”
张良看着项梁,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想到什么,张良默默的又回到众人的周围;看着项伯几人激烈的讨论;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项伯几人才结束商讨,不过在听完之后,张良也不由的对项伯的想法多了一丝异样的看法;
但是也只是又一丝吸引到他罢了,至于让他跟着一起去送死,不好意思,他张良还没疯到那种地步。
等众人离开之后,项伯这才看着张良说道:“子房,你觉得我的想法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张良看着近乎疯癫的项伯,“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要是说你的想法只有一点的可行性,我怕你直接生撕了我!”
想到这,张良身子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项伯看着异样的张良,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刚打算继续问下去,就听到张良说道;
“伯兄,我没事,只是天气有些寒冷,我有些受寒了罢了!”
“无碍的!”
闻言项伯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