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松松垮垮的穿花长裙显露开来。
肩膀之处的衣物也因他的一番动作,滑落在一侧。
白嫩肩颈宛如一条曲线的流动着,一寸一寸地勾着燕寒心魂。
芙礼仰着秀容,羽睫又长又密,眸间有些混沌的迷离之色。
男人俯身而下,一同陷\/入那软榻之中。
下一秒,强烈又熟悉的吻一一落下。
女子娇软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传出。
她身上剩一件衿衣,只觉带着薄茧的大掌探了进去,毫无阻碍地用粗粝指腹摩挲着那犹如上好羊脂玉般的肌肤。
纱帐悬挂在床上方,女子碧青色的外衣以及玄黑色的男子锦袍堆积在地上。
榻上两人的身躯在锦被间缠绵,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传递着爱意。
如同夜曲中最动人的旋律。
节奏由舒缓渐渐变为激进,继而婉转、悠长高亢……
旋律之中夹杂着撩人的音色,一声又一声地击碎这宁静的夜晚。
直至半夜,芙礼迷迷糊糊间被他从软榻上抱起,抱到浴池之中而去。
她以为燕寒终于良心发现,是要带她去清洗一番便躺回床榻去睡着。
谁知,在那浴池屋中,又着了他的道。
今夜的他比上回在这屋中时还要可怕,眼底墨色不加掩饰,直面袒露开来。
她眼眶发热,泪水都浸了出来,怕人听见,紧咬着唇压住,可却还是有低低细细的吟叫从唇间泄出来。
被弄狠了,芙礼还是抵不住地哭了出声,指缝扣着他的肩膀,“…呜…疼…不…不要了…”
她最耐不住疼了。
耳旁磁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礼礼乖…”
燕寒喘着粗气,“我也难受…”
……
过了片刻,燕寒才松开她,俯身温柔地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珠。
芙礼气哼哼地撇过头,不愿再让他触碰。
她嗓音微哑,有些无力地控诉着,“殿下竟如此不知节制,明明方才在屋中…到了浴池屋还这般!”
最后一句,她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完便阖了眼眸,不再看他。
燕寒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嗯,魂被礼礼勾了去,不知这‘节制’二字该如何写。”
芙礼才不会再被他这甜言蜜语哄了去,想要起身去穿衣物。
可这才刚刚轻扯了下腿,疼痛便蔓延开来。
只见她方才被吻尽的泪水又缓缓滴落,疼得捶打着男人坚硬的胸膛,“都怪你!”
哭腔中夹着怒气,无疑不在控诉着他。
燕寒带着笑意的眼眸微敛,皱着眉头便要往下去看。
她脸上一瞬间就疼得落泪的模样,看得他心一紧,面上担忧着。
芙礼及时抓着他的头,不让他看,深怕又要擦枪走火。
谁知男人语气尤为认真,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不碰你了,我就看看,看看是不是真肿了。”
她没有力气再抵抗,只好听着他的话。
过了片刻,燕寒的眉眼皱得越发深,他随手拿过一旁的织布,细心地替她擦拭着身子,又为她穿上矜衣。
芙礼在他怀中,不敢随意乱动,乖巧至极。
待两人身上都穿上衣物,他才把她横抱起来,走出这间充满暧昧之意的屋子。
回到内室,燕寒轻轻把她放下,温柔地吻了吻她额头,低声道,“我去找府医拿些药来,你先睡着。”
可他还未离开,手掌便被抓住,床上的人儿皱着好看的眉头拒绝着,“不行。”
这种事,哪里好让府医知晓,简直羞耻极了。
怕是明日她都不敢踏出这屋子。
燕寒无奈地哄着她,“若是不涂,该要疼些时日了。”
谁知芙礼却倔着,紧紧抓着他不放,模样瞧着着实委屈,依旧重复着之话,“不行。”
他奈不过她,只好上了榻,同她一起躺着。
身旁熟悉地味道传来,她这才满意地疏散开眉眼,握着他的手掌,落入他的怀中,渐渐阖上眼眸。
她实在是累了,仅剩的力气全都在握着他的手上,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男人便起身去找了府医。
夜色渐浓,怀中的人儿渐渐沉睡而去。
燕寒这才缓缓张开双眸,下了榻,出了屋,前去替她去寻来消肿的药物。
方才看到时已然在心中后悔着,不该失了分寸,下了这般狠的力道。
他轻叹一口气,缓缓拨开被褥,撩开女子身下的矜衣,力道轻柔地替她上着药。
好在她睡得沉,没有被他这一番动作吵醒。
待一切做完后,男人才满意地躺了回去,搂着身旁的人儿入了梦乡。
——
翌日晌午,芙礼才从软榻上睁开双眼。
令她讶异的是,都到了这个时辰,燕寒竟还同她一般未起身。
她扭动着身子想要起来,发现昨夜腿间的疼痛竟少了些许,好似有股冰冰凉凉的感觉在蔓延。
男人发觉她的动作,缓缓睁开双眸,伸手把她又给揽了回来,沙哑着声音说了句,“今日休假,再陪我睡会儿。”
说完,他又眯上眼眸,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她身上的味道。
芙礼停了起身的动作,可手指却把玩似地碰了碰他的鼻尖,好奇地问着他,“殿下怎的突然有假可休?”
他语气低缓道,“因着明日要出远门,今日这假乃是父王特准的。”
听到他要出远门,她眸色沉了沉下来,“出远门啊…殿下是要去多久?”
鼻尖处的手感突失,燕寒睁开双眼,看向她,“不确定。”
他抓过她的手掌,捏了捏,同她说着来龙去脉,“当初击退匈奴时,东羌曾助过我北辰。”
“然近日东羌遭受匈奴袭打,父王命我带兵前去助阵,此次前去,不知这战要打多久。”
原本父王打算派长宴前去。
奈何在这之前,长宴刚下了决心,要回那南都去查探当年之事。
父王早前便有问过他的想法,若是他有意想查清,大可前去,他也自然会支持。
这十几年间,长宴是如何度过的,北辰王都看在眼中。
当年战乱,他路过温府,救下那在火堆之中奄奄一息的男孩,把他带回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