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压抑、令人感到窒息的芪山审讯室内。
昏暗的灯光犹如风中残烛一般摇曳不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这微弱的光线投射出诡异的阴影,使得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又紧张的氛围,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真相即将被揭开。
坐在审讯桌对面的老胡,他那双锐利得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紧盯着芪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
他的目光犀利而冰冷,仿佛能够穿透芪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只见老胡眉头紧皱,嘴唇微微颤抖着,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了一连串严厉的质问:“芪山啊芪山!
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抵赖吗?
我看你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快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关于这次抢劫的事件,你到底是不是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精心策划好了每一步?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那些小算盘!
另外,你是否清清楚楚地知道你的师父——王宁宁同志究竟会在什么时间去取钱?而且据我所知,每次去取钱的时候,她可都是独自一人前往的,我说的没错吧?
哼!
所以说,就在这一次取钱行动之时,你们几个家伙是不是就已经暗下决心,要把纺织厂全体员工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全都霸占为自己所有?
回答我!”
然而,面对老胡如此严厉的质问,芪山却依旧面沉似水、纹丝不动。
他既没有开口辩解,也不肯吐露半个字,只是冷冷地与审讯者对峙着,仿佛一座沉默的冰山。
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让整个审讯室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凝重氛围。
终于,忍无可忍的老胡猛地一拍桌子,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文件被震得四散飞起。
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芪山,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现在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赶快如实招来,争取宽大处理还来得及!
否则……哼!后果自负!”
芪山微微抬起眼皮,目光冷漠地盯着对面的老胡,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哼!你口口声声说抓到了人证和物证,那物证在哪儿呢?
拿出来给我瞧瞧啊!”他双手抱胸,大马金刀地往后一靠,整个人显得无比悠闲自在。
“光凭你们这空口白话就想污蔑我?没门儿!我告诉你,如果拿不出真凭实据来,我可是会反过来控告你污蔑我的!
到时候看谁吃不了兜着走。”芪山的语气愈发嚣张,仿佛笃定对方根本无法奈何得了自己。
此时的芪山心中暗自得意,因为他深知那些人在自己的住处是绝对找不到那笔钱的。
早在事情败露之前,他就已经将那笔巨款悄悄地转移到了他的相好那里。
有了这个后手,他自然是有恃无恐,坚信无论这些人怎么调查,也休想给他定罪。
哪怕他们能够猜到整个事件的大致经过,又能怎样?
只要找不到关键的证据,一切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