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拉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
她好像永远都有独特的魅力,尽管只是随意扎个低低的马尾,还有几丝遗落在外没有绑上,窗外不时吹着风,拂过她的脸庞,于他而言,这时候的她是最温柔迷人的。
就好像,第一次在社团见到她,明明只是无意间的对视,她神情还有些呆呆的,周围的喧嚷声仿佛和她格格不入,她好像永远都不会受到影响。
对视之后是她率先转过眼神,而后又看看窗外,刚才发生的事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那些小动作他都尽收在眼底。
他的位置正好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她,也是那时候同伴问她,新来的学妹是不是很美,他实话实说,确实好看。
那时候,他忙得不行,也没想会和她有什么牵扯和联系。
那天下午,社团装修了一番,大半年的时间总算是好了,他们社团能重回老巢了,原本的教室也要腾出位置让给其他社团,王与泽说没课的同学先去帮忙。
谁料到,来得人很少,大家基本都有课,那是周四的下午。
他作为社团的一把手自然是要去把那些奖杯放好,该带走的带走,再者他也没课,自然是要过去一趟。
他到的时候,只有她一人在荣誉榜前收拾东西,不时还看得很仔细。
直到他走到了她身边,她也没发现。
......
宋蓶并没有和他说话,只是微微朝着他点头,或许是知道他是谁。
他说,“这些东西挺重的,放着我来抬吧。”
她笑了笑,说声“好。”
还以为两人这算是打开了话匣子,然而并不是。
她到角落里的文件柜里,搬那些文件下来,装到箱子里,依旧默默一个人。
她做了很多,最后还把那间搬空的教室打扫干净,这是他后来听同伴说的,王与泽说大家辛苦了一下午,晚上用团费去聚一下。
同伴说,叫了她几次,许是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或者有自己的安排,她一一拒绝了同伴的邀请。
当时的宋蓶没有多想,下午的时候男生来的比较多,后面有两个女生一块来,不过她们是结伴而行,她和她们不太熟悉,安夏满课,晚上的时候还要去法律援助社帮忙,她是一点也不想去,那样太尴尬。
王与泽和他走在后面,检查了一遍材料和各种奖状,才关上门。
走出学校,必要经过旧的那间社团,两人都注意到了在门口放了张椅子,上面有两张A4纸,还用一瓶矿泉水压着,想着是免得风吹落。
其他社团的人认识他俩,在教室内喊话,让他们停下,说那是他们社团的遗落下的东西,本想一会过去送过去,这不,凑巧。
祁什叙停下脚步,拿起看,是两张简历,一张是张俊,是他们的人,底下一张是她的。
眼看那张证件照摇摇欲坠,纸的背后沾水了,证件照本就黏得一般,这会才要掉不掉的,他干脆把那张照片扯了下来,揣在自己手里,那张简历看着也不能再用了。
王与泽说,不打紧,每个人都有两份,还有电子版的,这两张弄湿了也无碍。
后来,王与泽要去上个洗手间,他在外面等,抬眼就看到了垃圾箱,他毫不犹豫地把张俊那一张丢了,她的那张没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似乎有一种魔力,紧紧拽着他的手,他拿在手上。
反正是不想丢。
之后的某几天晚上,他总会盯着她的证件照看,那时候的他如同小偷一般,享受着这“意外”的幸福。
她的那张简历被他夹在喜欢的英文书里,纸张边缘早已褶皱不堪,中间对折的那条缝,隐约破了个小洞,他小心翼翼地粘好,再放到泛黄的书页里。
那张简历早已就看了无数遍。
他知道她十分优秀,高中的时候拿到的奖不亚于他家里那一面墙的量,只是她把近两年的都写了上去,无可厚非,之前的她更厉害。
她写的征文发表在杂志期刊上,他连夜联系了那个杂志社,想要那一期的杂志,奈何时间过了太久,杂志社也没有再给他回复。
消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后来,父亲出差之后,他恳求父亲帮他找有关她名字的那两期,果不其然,他真的收到了。
她写了诗集,获得了“宋庆龄奖”,他不知翻了多久,才找到她的那一篇。
好像这样,也乐此不疲、甘之如饴。
真正的有接触是王与泽安排她到自己组里,他成了她组长,那天晚上他心情出奇地好,送了王与泽一双限量款的球鞋。
王与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后来他才知道,祁什叙喜欢宋蓶。
……
在一起后,两人说不上来的有默契。
口味相同、兴趣爱好也相同。
宋蓶还是没太大的变化,在外人面前始终一副有距离感的模样,也不愿意交新的朋友,唯一不同的是对他不一样了。
她开始吃醋、撒娇,偶尔还会打他。
这些都是在无形中显现出来的,就连她有时候自己也没发觉。
有一次,在帝都参加比赛,时间在周五,正好她没课了,便说去陪他。
一早上的时间,直到下午三点钟才结束所有的比赛。
他比了多久,她就等了多久。
后来,他晋级了,场内只许有评委老师,她说比完和她说,她要去看看言昭夕和景语她们。
她回来的时候迟了十几分钟,他就在原来比赛的教室等她,怕她回来后找不到,正好有几位来自不同省市的同伴和他探讨比赛的问题。
等大伙走了,他才看到不远处走近的宋蓶。
他笑了笑起身走到她身旁,只是还没到她跟前,半路杀出个“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