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刘真找到太守府衙,接管法正的工作,开始各种部署。
“孝直,北海总共多少兵马?”
“回禀主公,北海前后加起来,共有一万守军,统一归属孔融调动!”
言语间,北海太守孔融站了出来。
“卑职孔融,见过将军!”
“孔太守免礼,跟我说说,北海的具体情况如何?”
“回将军,目前形势,北海局面不容乐观,青州渠帅分别是管亥、管承,此二人武艺不俗,前任太守及其麾下所有大将,都死在他们手上。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让我们绝望的是,徐州渠帅徐和、司马俱,连败陶谦两路大军。现如今,两州黄巾,彻底联合在一起,兵力已有八万有余,是我们两州兵马的一倍之数。”
八万,对以前的天明军来说,不足为惧。
自跟卢植吵闹以后,天明军的拥兵人数,就被限制在两万人。
尽管都是精锐,可面对四倍于己的对手,还是心有余悸的。
“确实有些麻烦,但也不是毫无胜算,他们驻扎在何处?”
“管亥驻扎在东莱,手上兵马四万人;管承琅琊,拥兵一万人;徐和、司马俱分别在东海、下邳,两人手上,差不多都有两万匪众。”
“这么看来,青州就只有管亥一人在此?”
“目前看来,确实如此!”
“孝直,东莱距离琅琊有多远?”
“差不多八百里,骑兵连夜奔袭,最少要一天半时间,步兵的话,时间更长,三天左右!”
“天助我也!”
刘真显得异常高兴,一天半的时间,足够做很多的事情了。
“孝直,传令下去,所有将领集合!”
“遵命!”
法正离开,十几分钟后,除苏飞等几位特殊将领外,其余将军全数到齐,包括北海知名将领武安国、王修、弥衡、刘孔慈等。
“各位将军,召你们前来,是有要事相商。青州黄巾,四分五裂,是我们剿灭他们的好机会,你们可愿,舍生忘死,征战沙场?”
“愿意!愿意!”
震天撼地的怒吼,吓得青州将领一哆嗦,他们何时见过这种情景。
“孔太守,你部可用之人,所为何人?”
刘真问的很直接,以少打多,不能有丝毫差池。
“回将军,北海人才稀少,但有四人,深得小人信任。”
“哦?不知是哪四位英豪?”
“北海太守麾下,功曹孙邵,孙长绪见过见过将军!”
“北海太守麾下,门客王修,王叔治,有礼了!”
“末将弥衡,参见将军!”
“俺是武安国,北海上将也!”
前三人都很谦虚、低调,唯独到武安国这里,气氛就不对起来。
武安国态度极其嚣张,丝毫不把刘真等人放在眼里。
“武将军,休要无礼!”
“孔太守,对付黄巾,有俺一人就够了,要他们作甚?”
“你...”
孔融还要呵斥,刘真伸手阻拦。
“武安国是吗?”
“正是俺!”
“有意思,你说不需要我们,那黄巾为何没有清楚,北海为何还是这般模样。”
“那是因为我没吃饱,管亥那厮,偷袭于我!”
刘义均等将,掩嘴偷笑,他们是当事人,见识过武安国狼狈逃窜的场面。
“孔太守,是这么回事吗?”
“这...?”
面对刘真的质问,孔融欲言又止。
武安国平常说大话就算了,现在站出来丢人现眼,可是会害死北海的。
他的武功,在北海确实数一数二,可跟管亥一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被活生生的碾压。
“你不用说了,我自己了解就好,周仓,你去试试此人武艺如何。”
“遵命!”
周仓手持大刀走来,“武将军,出营一战可好?”
武安国被当众挑战,心情自然不爽。
“来就来,待会把你打死,可别怪本将军。”
周仓不屑一笑,他在黄巾时,也是名列前茅的高手。
这个武安国,光看体型,确实有猛将之姿,不过武艺几何,却要试过才知道。
校场上,两人气势磅礴。
武安国手持双锤,率先出手。
周仓不敢大意,毕竟是使锤的人,武艺可能确实不弱。
正当他全力抵挡的时候,瞬间愣住了!
刀、锤相撞的瞬间,他后退几步,而武安国直接被震退数十步。
不知道的,还以为周仓是绝世猛将呢。
轻轻一挡,就有如此实力。
“你们怎么看?”
“空有其表,换我上,一刀了结他!”
“这种胡吹大牛的人,不屑杀他!”
魏延、赵凡各持己见,都是在说明一件事,武安国就是个“弱鸡”。
孔融摇头,他已经猜到这样的结果,武安国平常时候就是嘴贱,自身武力只是三流以下,遇上真正的高手,不堪一击。
几个回合后,周仓也懒得跟他继续胡闹,长刀席地而去,靠近他时,刀身横起,一击将其打飞。
“主公,此人空有其表,狂妄自大,不可重用!”
刘真点头,看向孔融道:“孔太守,其他三人,我可以重用,但这武安国,恕我无能为力!”
“将军不迁怒其他三人,已是孔融意料之外,至于武安国,我会妥善安排!”
“如此甚好!”
就在众人即将回营之时,校场外走来一人。
“前方可是刘真否?”
众将回头,全琮怒斥道:“大胆,竟敢直呼将军名讳,找死吗?”
“哎,子璜不要这么大声,对方该是无心之举。”
“将军恕罪,是我御下不严,还请见谅!”
刘真没有怪罪,看向身着红白长袖的少年郎,顿时来了兴趣。
“我就是刘真,足下何人?”
“将军,在下东莱太史慈,失礼了!”
“看你打扮,英勇气息不凡,何不参军?”
“并非在下不想,而是北海行营不收,他们的招募使,找我要钱,作为入伍介绍费,我没给,那人就让士兵围我,情急之下,打伤卫队,就被驱逐出来了!”
“哦?还有这种事情!”
刘真瞥向孔融,后者惭愧的低下头,从他心虚的表情来看,白袍少年所言,并非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