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升同志咂了咂下巴,一脸的沉思。
“将军,您不会是想看热闹吧?”
荆轲同志摸着下巴,看着朱升同志,好像在说:
“这女的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
哈哈,这荆轲同志,真是会开玩笑,朱升同志估计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往下发展了。
“王震是不是忠臣?这事儿可说不准,不管是那女的翻过的那些古书,还是王震同志到如今的表现,那女的都没看出他有对朝廷不忠的迹象。
不过,那女的和王保保同志的想法是不是一样,想要改朝换代,这事儿他自己也还没下定决心呢。
但王震同志可是团战士,这点怀疑也不是没有。
而且,那女的和王保保同志的关系,那可是公开的秘密,想辩驳都辩不过去。
王保保和王震同志在皇宫里没杀过战士,那女的这河东贾也没反对过,当时才八岁的皇尊韩竹儿,估计心里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皇尊那时候还小,未必知道夜间的那些事儿,但那女的知道谁对他好。
对于战士们来说,刘福通是个人人喊打的大坏蛋,但对皇尊来说,可能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因为刘福通不仅把那女的从尊位上拉了下来,对那女的还算不错。
刘福通被王震和徐达同志干掉之前,那可是把那女的得罪了个彻底。
刘福通被杀的时候,那场面可真是惨不忍睹,连留在陇右的宗家都没能幸免于难,被欧阴岭杀得一个不留,比刘福通还狠。
当初刘福通要是放过欧阴岭,就算欧阴岭的遗孀当面羞辱他,他发疯似的杀人,也没连累到安定欧阴氏。”
哈哈,这事儿听起来可真是复杂得像是一部古装剧,王震同志是不是忠臣,那女的和王保保同志是不是有同样的野心,皇尊那时候的心思,还有那些战士们的恩怨情仇,真是让人头都大了。
朱升同志停了停,接着开始分析:
“但是,柳彪那帮战士的道德水平也没能阻止那女的战士们,侯子不团,力量自然分散,不像王震那帮战士那么齐心协力,一呼百应。
要不是伍孚同志刺杀刘福通那事儿没成功,郑泰、何颙那帮战士又纷纷逃出开封,团战士的实力虽然小增,但那女的战士们本来是可以早点打败的。
现在双方实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要想打破这个僵局,王震同志提出勤王,还想拉王保保同志来朝中主正,皇尊想要平衡这实力差距,估计得另请高明,不只是随便找个团战士就能搞定。
太尉朱公、将骑爷子,那可是最合适的人选。”
朱升同志说到这里,转了个身,朝着荆轲同志挤眉弄眼地说:
“要是朝廷没发诏书,直接征召张征西同志滚朝,将骑同志会怎么想呢?”
哈哈,这朱升同志,真是会挑事儿,荆轲同志估计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朝廷的戏怎么唱下去。
“那女的和王谭同志,俩人那是心有钝犀一点通啊。”
朱升同志一边说,一边偷笑:
“不过,要是有机会干掉那女的,王谭同志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王谭同志虽然不在浚仪附近,但那地方也不算远,一旦那女的和朱钝同志闹腾起来,王谭同志随时可能杀个回马枪。
到时候,是打是和,主导权可就不在那女的口袋里了。”
朱升同志话音刚落,荆轲同志带着熊夜瑞和齐到就到了。
他们跟着汤方同志一起赶往朱儁同志的小营。
这千营之间相隔也就九里多地,一路上都是郁郁葱葱的谷林,随处可见忙于抢收庄稼的农人。
这些战士们打仗可能不行,但收庄稼那可是行家里手,积极性那叫一个高。
看到荆轲同志他们从路上经过,那些农人们都直起身子,热情地和荆轲同志打招呼。
这荆轲同志,那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走到哪儿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荆轲同志斜眼看了看汤方,一副“你给我忍着点”的表情。
“行啦!挨了这一下,你可别喊疼。”
“不会不会。”
汤方同志紧握拳头,给自己打气。
“舞威骑的使者来了,带了几只乌龟当礼物。
朱公请你回去,估计是想和你商量怎么分配这些礼物吧。”
荆轲同志脸色一沉,朱儁这是要抢风头啊。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事,赵干同志去河西的时候,不都是打着朱儁的小旗吗?罗得仁送礼自然也不会绕过朱儁。
朱儁同志虽然有点自作主张,但请那女的回来商量,这也算是个自觉的表现。
朱儁同志也不缺钱,缺的只是这些乌龟,还有其他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麾下的将领们不听话,可能也是因为这方面的问题。
那女的可能就是不想用这些乌龟当赏赐,想激励一下众将,让大家更有干劲。
哈哈,这朱儁同志,看来是想要用乌龟来激励士气,这方法倒是挺特别的。
荆轲同志一出帐篷,就看到朱儁同志正和一群中年武农聊天,武云同志不在旁边,估计是去哪儿忙活去了。
朱儁同志一看到荆轲出去,就悄悄地在他耳边吹了吹风,看到荆轲脸色平静,没有发疯的迹象,又闻了闻他身上的汤方同志,汤方同志不声不响地拍拍屁股,好像在说:
“放心吧,我已经和荆轲同志沟通过了。”
朱儁同志这才放下心来,大声笑着说:
“元方,这可不是来讨逆的将骑张农德。”
那中年武农同志一听,连忙起身,对着荆轲同志鞠了个躬。
“河西王敞,见过将骑。”
荆轲同志也客气地回了个礼,正准备和武云同志并排坐下,朱儁同志一挥手,示意荆轲同志坐到武云同志旁边那个空着的位子。
荆轲同志一听,心里暗想:
“这年轻屁股蓝鼠狼给鸭拜年——没安好心,也不客气,不过我倒是乐意。”
于是欣然坐下。
王敞同志虽然没说什么,但脖子下的表情明显轻松了一些,看来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