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们要遭遇这样的事情？凭什么那些人凭借这样或那样的权利对自己作威作福？
凭什么！！
“这些姑娘该怎么安排？有心理医生为她们疏导过吗？”莫彤点着灯站定。这个营有八百个女孩，个个精神状态堪忧。
“怎么可能有心理医生，末世以前都平摊不到咱每个人身上，何况现在！”同行者无奈道，“喏，看到那几条狗子了嘛，抚慰犬，天天上岗。”
狗子们熟练地穿梭在乌泱泱、乱糟糟的人群中，甩着大尾巴蹦来蹦去，不断有人过来摸它们蓬松的皮毛，每摸一下，人脸上的怒色便少几分。
然而治标不治本。
人声狗吠，嘈杂鼎沸。如果这儿不是急需稳定的灾民营，这场面乍一看还挺热闹。
“难道就这么放着，也不是办法呀！”这一个个的表情都快黑化了。
“等新基地建好她们就能搬出去了，所以上头才让我们登记快点儿，先给人家找点儿事做，不至于闲下来想东想西。”
人口太多的弊端之一——人均资源占有量少。
“哎，行吧！”
莫彤休息够，立刻抓紧时间把这几个营区的灾民全部扫一遍。到了傍晚才下班回家。
到了时间，薛素问几人把顾客都送走，跟人家再三保证第二天还开店，才安安稳稳打了烊。
“姑娘，补好货了可一定要继续开店呀！你家店能不能接受预订呀！我给你们付订金！”
“可以可以！”江危暗道这位大姨真是思路灵活，“您先把预购的量报给我，只接受少量预订哦！”
……
祝槿回到家脱下外套，似乎今天又热了些，穿极地防寒服有些大材小用了。
在等热奶茶放凉的时间里，问起莫彤今天的登记情况，“这批人的觉醒概率变化怎么样？有没有特殊的异能？”
莫彤摇头，心里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怕。
“大多数与之前发现的异能重复，全是些冰冻、火球术……各种攻击异能，还有护盾，治疗什么的。比较特殊的就是【下毒】这样特殊的攻击类型，不过人家小姑娘本人却没有异能看着这么歹毒……”
莫彤：“在我没告诉她们觉醒了异能之前，她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突然有了异能。”
女孩儿们听到她的话，便把“后悔没把那几个老登噶了泄愤”写在脸上，原来自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啊！只怪自己当时瞻前顾后不敢与之拼死一搏，不过如今只能事后补救。
“她们都被人下过毒，被后头赶来的医师治愈才觉醒的。唔，有些是不药而愈，这几个的异能效果比其他人要强一些，跟乔冰的觉醒路径一样。”
乔冰“已死冰中惊坐起”的事迹，在她们内部人员中已经等同于江湖传说，人不在江湖，但处处有此传言。
“塞翁失马？”祝槿想起乔霜那可怜妹子，“但似乎不是每个人的异能都准确地对应上所受到的伤害。”
“对，被下了毒的姑娘们，有些没有觉醒关于“毒”的异能，反而觉醒了一些冷兵器类的攻击异能。”
薛素问皱起眉头，“我怎么觉得，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游戏？玩儿呢这是！”
论坛上偶尔还会更新一些带有“输出”、“奶妈”、“控制”之类词汇的帖子，谈论得有模有样，连她都差点相信人类进入游戏纪元了。
“连王总这个咖位的人都能提前知道即将地震，说明上头可肯定研究出了什么东西！哎，只是我们这些市井小民不能知道罢了！”
祝槿：“我也感觉，上头对攻击类异能者忌惮的程度有些过头。对了，再过不久官方要实现佣兵制，大家伙都准备一下。”
“佣兵制？啥玩意儿？”咱华夏人虽多，却爱抢着当兵，一般说的是服兵役。
祝槿皮笑肉不笑，“呵呵，说赏金猎人更露骨一点。”给逐渐对民间失去控制的官方留点面子。
晋升渠道退化回封建时代，当兵砍人头，富贵险中求。
她们没忘去刺探今天遇到的林懋、俞怀安两人，用空间跳转来到去她们的大本营。
谁知，她们的容身之地竟是安置原先那批失足女子的灾民营，屋内人头攒动，还有十来个女性安保员维护纪律。
几人不多待，得到结果就回去了。
薛素问刚在屋顶上暗中观察时看了老半天，依然不得其解，如今脸色晦暗不明，“蛤——”
“这几年造我谣的人就这么找到了？”
但是这人到底谁啊？她根本就不认识对方好吧！话都没说过，难不成什么时候结了仇？！
林懋也想造点不那么下三滥的谣言，可薛素问除了脾气差点，人缘差点，几乎就是个完人。
当对方无论智慧、能力还是外貌都无可指摘时，只能对她的情史做些无中生有的处理。让她本就四面漏风的人际来往更加破败，才是最优解。
她觉得，女人嘛，往往受名声所累。
然而薛素问对流言蜚语不屑一顾，她的老师和朋友们与她来往亲密，她本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还不清楚？
“呃，从这些弹幕推断……”
祝槿焦头烂额地翻看着一万多字的文段，内心一面吐槽林懋这姑娘未免思虑太重， 这样穷思竭虑的思维习惯容易让她患上焦虑症，对身体可是很不好的。
“她应该只是记恨三年前，你说服了你导师换研究方向的事情。”
“等等，我有点不懂。扬老师换了研究方向关她什么事呀？她不是小了素问两届吗？就算她想考进扬老师门下，重新选个方向不就行了？”
两年时间足够备考了。
薛素问摊手，“我哪儿知道。”
自己当年愣头青一个，认为心外科的科研陈词滥调太多，就去说服扬含馥转换研究方向，没想到她居然听了。如果不是末世来临，算时间也该出新的研究成果了。
反正这个操作估计动了林懋的某种利益，得想个办法给对方下绊子，恶心回去！
“哈哈，白衣天使，人红是非多哦。”江危玩笑道。
“说正事，今天遇到的其他几个人怎么对待？杜燚是“打火机”，而且她的秉性天赋不错，值得投资。”祝槿在商言商，“程风、吴迪那些呢，还有素问的那个前前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