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景玉苑。
青儿将刚刚古蔺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和姜夕榆说了。
姜夕榆闻言眉头紧皱,表情很是严肃。
青儿见状也跟着紧张起来,小声道,“王爷看出来这匣子里的珠宝不全是他的,这是不是说明咱们猜错了,王爷并非之前给您送首饰的那个人。”
姜夕榆现在脑子一团乱。
她也不能仅凭相似的匣子和相似的珠宝,就确定古蔺就是那个面具人,毕竟她之前也试探过古蔺,那时候古蔺的喉结处并没有她的齿痕。
可是在京都能随手拿的出这样品质和级别的珠宝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可以说屈指可数。
古蔺绝对算一个,尤其他送的这批珠宝和翡翠,和之前那个面具人送的珠宝,无论是品质还是成色都极其相似,真是让人不疑心都很难。
不过,他这次竟然直接看出了,她在匣子里掺了之前的珠宝,他认出了那些珠宝不是他的,这倒也并不能证明他的清白,只能证明今日这一匣子东西是他亲自准备的,所以他才能一样看出匣子里多出了两样珠宝。
一个堂堂的王爷,即便是要替她准备谢礼,也完全可以让底下的人去准备,可他却亲自准备了。
秦王的心思……
姜夕榆脑海里再次闪过在兰若寺的梧桐树下,他为她簪花的场景,一张精致绝滟的脸忍不住一点点慢慢变红。
看来她并未多想,秦王确实对她有意。
可是为什么呢,他们之前明明都没有过交集,只在兰若寺时,他帮了她一回,难道就因为那件事,他就喜欢她了?
她总觉得,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秦王到底是不是那个面具人,她还需要再试探,再调查。可这鹿胶粥,她是不能再做下去了。
姜夕榆将匣子里,她之前放下去的两个首饰拿了出来,让青儿放回笼箱。
她则是抱起那匣子,“走吧,我们去趟酒楼。”
青儿感觉今儿夫人的心思重,什么也不敢问,便跟着走了。
姜夕榆到酒楼后,生意很是红火,掌柜看到她的时候,热情的迎了上去。
但现在姜夕榆没有心情管这些,直接问道,“郡主在这里吗?”
掌柜看她好像心情不是很好,也不敢说什么,规矩道,“在的,她在三楼。”
“嗯,我去找郡主一趟。”
说完,直接走上了三楼。
三楼并没有食客,也不做生意,就是古云苓做的一个休息区,只做了几个房间,供她和姜夕榆休息的。
“云姐姐。”姜夕榆到古云苓房间外面敲了敲门。
古云苓本来想午憩的,听到姜夕榆的声音,立刻让林嬷嬷去开门。
“夫人。”林嬷嬷给姜夕榆行了礼,便侧身请了姜夕榆进屋。
姜夕榆见古云苓坐在拔步床上,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云姐姐休息了。”
古云苓笑着起身,拉着她坐到桌前,“我已经休息了一会儿了,倒是你不在家里好好休息,怎么跑到酒楼里来了。”
姜夕榆笑了笑,“好几天没来了,就是来看看。”
古云苓不疑有他,立刻拉着她激动道,“你都看到了吧,这大下午的,底下都还是满客呢,咱们酒楼的生意好吧。”
姜夕榆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确实有些出乎意料得好!”
古云苓得意地嗔了她一眼,“你研制的药膳这么美味,功效又这么厉害,我早就预料到咱们的云夕酒楼要爆火了。”
姜夕榆被她这话给逗笑了。
古云苓突然又是一声叹息,“早知道咱们酒楼的生意能火成这样,我就把隔壁那三间大酒楼也盘下来好了。”
姜夕榆劝解她道,“咱们的酒楼刚开张,这样就很好,即便位置不够坐也能营造我们酒楼客满为患的气氛,让京都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云夕酒楼生意好。咱们的生意越好,吸引来的食客也就越多。
而且那些没吃到我们药膳的食客,总会想办法吃到我们药膳的,虽然位置不够确实可能会流失一些食客,可也会增加我们酒楼的神秘感和新鲜度,云姐姐暂时还是不急着扩大酒楼,现在这样很好。”
“还是你聪明啊。”古云苓夸赞姜夕榆道。
她这两天还真的一直在考虑怎么扩大酒楼的事情,她甚至都约好隔壁酒楼的老板谈盘店的事情了。
不过姜夕榆说的也有道理,她们酒楼才开张三天,就得营造着人满为患的气氛,让别人觉得她们酒楼生意好。
人总是喜欢扎堆,哪里生意好,就越是喜欢往哪里钻。
如今看来,她们还确实不急着扩大酒楼。
姜夕榆可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将匣子放到桌上,看向林嬷嬷和青儿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我与郡主有事情相商。”
古云苓还以为姜夕榆只是来酒楼看看,看她如今的模样,应该是真的有事找她,便抬眸给林嬷嬷使了个眼色。
林嬷嬷和青儿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林嬷嬷贴心给两人关上了房门,又带着青儿到三楼楼梯口守着。
等她们都走了之后,姜夕榆便打开了那匣子,将匣子推到古云苓面前。
姜夕榆没说话,古云苓却一下就猜到了什么,蹙眉道,“是十五送的?”
姜夕榆拧眉看向古云苓,“云姐姐是否知道些什么?”
古云苓一看姜夕榆的表情,便轻叹了口气,“看来你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他的确是对你有意。”
古云苓的话,瞬间就让姜夕榆白了起来,想也没想的反驳,“怎么会,我可是有夫之妇。”
古云苓眉头紧皱,“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本来好端端的不近女色,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对你起了心思,而且谁劝也不听。”
姜夕榆再次想了想她跟古蔺的几次交集,可都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
古云苓看了眼姜夕榆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道,“他虽然对你有心思,不过他的人品还是绝对过得去的,一定不会对你做出格的事情的,他应该也不会影响你的生活的。”
姜夕榆垂着眼眸,又想到了那个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