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元帅夫人经受大起大落,情绪波动太大差点晕厥。
左凌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看着满脸惊愕的母亲,赶忙解释道:“母亲,您先别慌。我没事。”
元帅夫人听闻,上前抬手狠狠地打了左凌一下,随后又紧紧将他抱住:“你这孩子你怎敢如此冒险,万一有个闪失,你让我和你父亲如何是好?”
左凌愧疚地说道:“母亲,孩儿不孝,让您担忧了。
当时情况危急,为了帝国的安宁,我不得不这么做。”
君伊洛主动解释:“左凌确实受了很重的伤,不过来时我们想办法治好了。”
这么做主要是,此次战役影响重大,左凌以重伤之姿回归,既能彰显他英勇无畏的牺牲精神。
让民众对他的敬仰和对帝国的忠诚之心更盛,日后论功行赏也名正言顺,无人可质疑。
同时,也可麻痹那些暗中对左凌心怀嫉妒或妄图在战后军事权力分配中搞小动作的人。
若他毫发无伤,那些人必定会找各种借口刁难,或散布不实言论,说左凌未尽全力、虚报战功之类。
如今这般,可让各方都无话可说,帝国也能顺利进行战后的一系列安排与表彰,稳定军心民心。
“母亲,殿下这是为我好。”
元帅夫人听后,神色稍缓,叹了口气:“你们考虑得自是周全,只是这……罢了,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
“暂时先委屈夫人在府中住上几日。”
就是公主不说她也想留下来看看儿子和小外孙子佑安。
君伊洛看出她的心思,先一步开口。
“小佑安在学习,夫人要去看吗?”
“可以吗?”
君伊洛微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佑安也很想念你这个外祖母。我这就让人带你过去。”
说罢,便吩咐侍从引领元帅夫人前往佑安学习的地方。
……
“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其他事明天再说。”
佘影柯朗蒂几人都自觉离开,只有岚因一动未动。
“岚因你不回去吗?”
岚因没回话,君伊洛凑近这才发现,他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像是没了意识。
上前查看,触摸一片冰凉,君伊洛心下一惊。
“小七,他这是怎么了?”
【宿主这个禁术反噬太严重,我只能压制一部分,他疼昏过去了。】
君伊洛眉头紧皱,焦急地说道:“那该怎么救他?”
【宿主,我虽尽力压制了,但这禁术的反噬之力极为霸道,寻常手段起不到作用。
你若实在不想跟他那啥,就试试割血喂他,你们之间本就存在伴侣契约,你的血对他来说是良药。】
君伊洛毫不犹豫地从空间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朝着指尖划去。
鲜血渗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岚因微微张开的口中。
随着鲜血的融入,岚因那惨白的脸色有了些许缓和,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
“殿下他这是怎么了?”左凌上前询问,看着君伊洛流血的指尖,心疼却也没阻止。
君伊洛没隐瞒,将岚因为救他动用禁术遭到反噬的事跟他说了。
左凌知道是岚因救了自己,却不想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看向他的目光更复杂了。
此时,岚因的呼吸逐渐平稳,眉头也微微舒展,在逐渐恢复意识。
君伊洛松了一口气,对左凌说道:“你先去洗澡。”
左凌看了下自己浑身脏污,点头转身往浴室走去。
君伊洛目光始终落在岚因的脸上,见他的气色在慢慢变好,才放下心来。
不多时,岚因缓缓睁开双眼,眼神还有些迷茫。
“姐姐…我刚睡着了吗?”
君伊洛见他还在装,也没戳破。
“既然醒了,就赶紧回去休息。”
“好的,姐姐。”岚因这次应的倒是快,生怕晚一秒君伊洛又要将他赶出去。
待岚因走后,君伊洛转身回里屋,发布指令让机器人换床单被套。
浴室的水声停了,左凌裹着浴袍走了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整个人看着清爽了许多。
两人分别小半年,此刻再次相见,一时之间竟都有些许的拘谨。
左凌看着君伊洛眼中满是思念,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站在那儿,任由水珠从发梢滑落。
君伊洛率先打破了沉默,走上前,笑着打趣道:“怎么,分开这小半年,连话都不会说了呀?”左凌羞窘挠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殿下,谢谢。”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左凌眼眶有些湿润,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回来,将君伊洛搂紧。
“这小半年在外征战,每次遇到危险,生死徘徊要熬不下去时,就会想起殿下,想着一定要平安回去见你。”
君伊洛听着,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回抱住他“回来就好。”
左凌将她搂得更紧,声音暗哑:“是我不好,让殿下担忧了,往后我定加倍小心,不会再让你如此担心了。”
君伊洛感受着左凌温暖而有力的手,心底压抑的情绪翻涌,抬眸环住左凌的脖颈。
左凌配合低头,额头相抵,呼吸可闻。
“殿下…”这一声殿下包裹着无尽的爱意。
左目光炽热地凝视着她的双眸,而后缓缓低头,吻住了她。
这一吻,饱含着小别后的思念、历经生死后的庆幸与对彼此深沉的爱意,热烈且深情。
君伊洛亦热烈回应,双手紧紧揪着左凌的浴袍。
许久之后,唇分,两人的目光依然胶着在一起,眼中满是缱绻。
左凌将君伊洛横抱起来,大步迈向床边。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疯狂的欲望,将君伊洛轻轻放在床上,自己随即覆了上去。
“殿下…”
君伊洛伸手勾住左凌的脖子,与他的节奏渐渐同步。
左凌沿着她的脖颈向下蔓延,留下一路滚烫。
…
君伊洛紧闭双眼,沉浸在这极致的感官冲击之中。
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上升,衣物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
日落月升,不知疲倦。
谁也不愿先停下。
窗外,月色朦胧,似乎也在为这室内的缱绻而羞涩地遮面。
最后还是大病初愈,体力耗尽,才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