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只丧尸离安向宸只有三米远了,楼上的童米粒只能选择相信他,缓缓退到房间里。
原本内心平静的安向宸,看到童米粒在危急时刻还关心自己,心情不由得好了些。
他后退一步做缓冲,离他很近的那只丧尸兴奋地伸手抓他衣角,可下一秒却抓空了。
安向宸迅速冲向二号宿舍楼的高墙,灵敏地借助墙体上那一点点不平整的凹坑,几下就蹿出好几米,稳稳抓住二楼的窗户边沿。
就这样沐浴着月光,轻松跃进房间。
虽然早就知道安向宸身体强悍又灵活,但房间里的童米粒还是有些担心。
直到看到他安然进来,她心里的大石头才落地。
“怎么?吓傻了?”关上窗,和童米粒再次陷入黑暗,安向宸靠在床边,朝她挑了挑一边眉毛。
“嗯,你好厉害。”
她真心称赞面前少年的身手。
“这墙跟魔鬼岛的墙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魔鬼岛是什么?”听起来就很可怕。
“交往一年,你现在才想了解我?”
被这句话问住的童米粒,只能尴尬地笑笑。
是啊,她只知道安向宸是能镇住东校区所有恶势力的不良少年,其他的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甚至连他最喜欢抽的烟的牌子都不知道。
“嘶……”
突然,坐在床边的童米粒感到肚子一阵剧痛。
意识到什么,她轻轻放下身后背着的米白色书包,低头在里面找着东西。
“童米粒,你怎么了?”嗅觉灵敏的安向宸似乎闻到了血的味道。
“没什么,安向宸,你转过身去。”手里拿着一片小碎花款式的卫生巾,童米粒脸颊微红地看着弯下身坐在旁边的少年。
“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没,我没受伤,我就是……那个来了。”
被按住手的童米粒声音很小,像蚊子叫。
“手里拿的什么?”没听清的安向宸又靠近了些,抓起她的手要看她手里的东西。
童米粒条件反射地死死攥住手里的卫生巾,有些生气地说:“安向宸,我大姨妈来了,你那么想帮我垫卫生巾吗?”
这下安向宸愣住了,他看了看羞愤的童米粒,又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
“也不是不可以。”
“……转过身去!”
“那么黑我也看不到,你怕什么?”
安向宸眯了眯眼睛,漂亮的桃花眼多情又无情。
他这话童米粒根本不信,如果真看不到,那他刚刚怎么能带着她在漆黑的小道穿梭,完美避开尸群还打倒几只丧尸。
靠运气?绝对不可能。
“快点。”咬牙切齿的两个字耗尽了童米粒不少力气。
“你换,我不乱看。”
疼得直冒冷汗的童米粒感觉有东西漏出来了,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求你了……”
安向宸看她难受的样子,直接抢过她手里的卫生巾。
“不就是垫个纸吗,至于这么磨蹭,你哪里我没看过?”
“你、你干嘛?”床上的童米粒看着俯身扯下自己校裤的安向宸,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什么叫他哪里没看过?她从来没给他看过这种地方好吧。
直到他熟练地扒下她的内裤,她想骂他都来不及了。
撕开卫生巾包装的安向宸开始研究,这个像大号创可贴一样的东西。
“像这样垫上去就好了吧?”拿着她沾了一点血迹的水蓝色内裤,安向宸把卫生巾整齐地垫好,抬头问道。
“把后面的粘胶也撕开……”心里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童米粒有气无力地说。
她已经没脸见人了。
安向宸“嗯”了一声,照做。
确认垫好不会掉后,他轻轻抬起童米粒白嫩的腿给她穿上,白花花的腿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他确实骗了她,再黑的地方,他也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面前少女暴露在空气中,如羊脂玉般的雪白肌肤,以及她脸上羞恼又无助的表情,都被他尽收眼底。
“肚子还疼吗?”
把床上的童米粒抱到自己身上,安向宸一边给她揉肚子一边问。
童米粒不想理他,把头埋在他胸口。
滚烫的温度包围着她。
安向宸看了一眼门口,确定锁好后,抱着童米粒躺在床上,拉过床尾的一床被子给她盖上。
“睡吧,我守着你。”
温热的大手从后面环抱着她,一下下地揉着她的肚子。
睡在他怀里的童米粒攥着他的衣服,好像没一开始那么疼了。
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因为她不听话。
生理期洗头、吃冰的辣的,作息也不规律。
每次井行州都会给她煮红糖水。
她总是记不住自己的经期,可井行州每次都能及时送来红糖水。
外面又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校园的植物上,像童话里演奏的钢琴乐。
同时,丧尸的脚步声和怪叫声也被雨水声掩盖。
这一晚注定是能做个好梦的美妙夜晚。
……
三号女生宿舍楼。
井行州头痛欲裂地醒来,看到坐在窗台看雨景的林月希。
夹杂着雨丝的风把她的棕茶色长发吹起,调皮的水珠轻轻亲吻她绝美的脸庞。
“我睡了多久?”
坐在窗台的少女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现在是第二天中午。”
因为下雨,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完全不像中午。
“你坐在窗户那,不怕被安向宸看到吗?”
“难得的下雨天,不能尽情看雨太可惜了,况且他已经来了。”
听了她的话,井行州微微皱眉,强忍着脑袋和身体的疼痛走下床,来到窗台边。
雨幕中。
一高一矮两个黑色身影出现在楼下的巨大夏桑树下。
雨越下越大,像千千万万根银丝打在他们身上。
他们身后是漫无目的、拖着残躯走来走去,被大雨淋着的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