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聃在心中衡量一番,说道:“国公爷,此事是民女考虑不周,民女愿意赔偿隋公子白银万两。”
她这仇报的憋屈。
先退一步,等周诚等人离开扬州,她一定会找到机会杀了隋玉瞻。
“万两白银很了不起?”
周诚语气不咸不淡,但眼神中却含着冷意。
华聃抿了下唇:“五万两。”
“一万两黄金,我可以让他不再追究,否则,你们都可以洗干净躺在棺材里等着。
放心,我兄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冤有头债有主,除了华家的人他不会杀。
当然,华小姐有银子可以请些武林高手保平安,可百密总有一梳,他总有得逞的一天。
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死拉上一堆垫背的也不亏。”
明晃晃的威胁。
周诚一副低于这个数就免谈的态度。
若非隋玉瞻被打的太惨,他不但不会给隋玉瞻要赔偿,还会替隋玉瞻擦擦屁股。
地牢里的几人头皮一麻,寒气从足底传遍全身。
华聃眼皮跳了跳,最终还是答应了周诚的条件。
一想到卢清婉竟然帮外人害隋玉瞻挨了顿鞭子,即便为隋玉瞻要到万两黄金周诚心里还是很不爽。
胡子和冯海潮搀扶着虚弱的隋玉瞻出去,二人都以此为戒。
这次隋玉瞻运气不错,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不以成亲为前提千万不能随便招惹良家女子,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悠扬的古琴声从不远处传来,宛若天籁之音。
不懂音律冯海潮和胡子二人停住脚步倾听。
“弹的真好,我还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的筝。”胡子赞叹道。
“是琴不是筝,筝的音色清亮高亢,琴的音色低沉浑厚。”隋玉瞻纠正。
冯海潮钦佩:“师父您懂的可真多。”
隋玉瞻没回答他,他记忆中好似听过这首曲子,微眯着眼睛轻声哼唱起来。
周诚从地牢出来琴声刚停,三人还待在原地,满脸陶醉之色。
“怎么了?”
“有人在弹琴,我好像听过这首曲子。”隋玉瞻眼中闪过疑惑之色。
华聃眉心快要拧成疙瘩。
华倾颜不总是疯癫,偶尔也会像正常时一样安静的弹琴,做女红。
自幼学琴棋书画,所有的曲子都会弹,疯了之后她就只弹一首曲子,做女红也只绣一只鸳鸯。
那首曲子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隋玉瞻所谱。
华聃每每听到华倾颜弹奏这首曲子,就想让隋玉瞻以死谢罪。
周诚点头:“听过很正常,先去治伤,你要想听曲我找人弹给你听。”
“哦!”扭头看到华聃,眼神里明显浮现不屑和厌恶。
“你给我等着,等我好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周诚拍拍他:“都是场误会,华小姐抓错了,她赔了你一大笔银子做汤药费,足够你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不如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可以天天上酒楼吃饭?”
“嗯,可以。”
隋玉瞻对钱财的概念停留在可以买好吃的。
但他不傻,知道在酒楼吃顿饭要多少银子,心里的小算盘拨的噼里啪啦。
思索了一下说:“我这次可以不报仇。”
周诚说人不能鼠目寸光,但眼前的利益能抓住就不要放弃。
死女人把他掳来打成这个鬼样子,等他伤好了仇还是要报。
看在银子的份上,他顶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周诚在心里笑了笑。
华聃显然是不会放过隋玉瞻,只要他们离开扬州城绝对会动手,解决隋玉瞻这个不知何时就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
隋玉瞻又何尝会放过华聃。
他倒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知道受了欺负就要还回去。
周诚有点期待华聃被隋玉瞻打的鬼哭狼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