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成行动迅速,第一时间封闭大门,点起了火把进行搜索,使得乔羽书与慕渔很快被围困在一块假山石后面。
看着外面拿着火把的仆人,慕渔皱起了眉头,回头看了看乔羽书,问道:“你不是会飞檐走壁吗?要不你带着东西先走?”
她知道时间紧迫,必须要找到一个办法脱身。
袁嘉成对这两样东西如此重视,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找他们,这说明这两样东西肯定特别重要。
他先带走这些东西,确保安全,才能搞清楚袁嘉成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然而,乔羽书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指了指她身上那套暗色衣服,“嗯?”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询问的意味。
慕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愣愣地看着乔羽书,心里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羽书叹了口气。
她怎么又糊涂起来了?
他是能走,但她呢?
他知道以她的聪明,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府里这么大动静,几乎所有人都出动了,可她一直不见人影,迟早会引起怀疑。
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
她总不能说,自己一直在外面闲逛吧?
再说,现在虽然可以暂时躲在太湖石后面,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袁嘉成很快就会注意到她不在现场,并且一定会去她的房间里搜查。
如果她不能及时回去自己的房间,穿着这一身深色的衣服,整晚都不出现,你能想象袁嘉成会有什么想法,他又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那时,她又要怎样帮助自己的大姐?
因此,这个时候,如果他就这么一走了之,她是没办法避开所有人的目光,顺利地回到自己房间里的。
这样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情况变得更加棘手。
果然!
“庭文,你渔姐姐在哪儿?”
乔羽书刚说完话,那边的袁嘉成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
“你的渔姐姐在哪里?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来?”
袁嘉成的声音显得十分严厉,显然他已经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渔姐姐她……”
慕庭文结结巴巴的,不知怎么回答。
他的心中紧张万分,生怕一句话说错,会给渔姐姐带来更大的麻烦。
渔姐姐现在不出来只会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想起渔姐姐为了查清大姊的真实情况,为了避免连累自己,孤身犯险的行为,慕庭文打定了主意要帮她开脱。
他不能让渔姐姐因为这个而陷入困境。
这样一想,慕庭文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尽力让自己显得有理有据。
他的心中有些紧张,但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的话显得合理、可信。
“渔姐姐可能是睡得很沉,晚上姐夫他们走后,她告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觉得特别累,大概是因为睡得太死了才没听到外面的事情吧……”
慕庭文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他希望这样的解释能说服袁嘉成。
睡得太沉?
袁嘉成的眼睛眯了起来,显然不相信慕庭文的话。
他对这件事情感到非常可疑,因为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件事绝不简单。
“三公子!”
按照袁嘉成的指示搜索了每一间房子却没发现贼人的管家这时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说:“三公子,整个府内都找过了,根本没有任何痕迹!根本没见到您说的那两个黑衣人。”
“什么都没有找到?”
袁嘉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看到呢?
前门和后门都有人严守,任何人都不可能偷偷溜出去。
既然没有人逃离这个府邸,那这两个神秘的黑衣人肯定还在府内!
“你们真的每一处地方都查过了?”
袁嘉成一字一顿,加重语气说道:“每一、间、房!”
“这……”
管家一时哑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语气变得有些迟疑。
“三少爷,其实还有一间房,我们没进去查看。”
“那是谁的房间?为什么不进去?”
袁嘉成紧皱眉头问道。
“是……”
管家转过头看了一眼慕鸢清,然后低声说道:“是慕渔小姐的房间。”
老太爷、夫人、几位少爷还有几位少祖母,一听到外面的声音就立刻出来了。
他们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几个佣人和老妈子,家丁们这才敢进去搜查。
可是慕渔小姐她……
她的房间里一直静悄悄的。
当他们走到她门口时,房间里还亮着灯。
他们敲了门,说明了来意,想进屋检查一下,但慕渔小姐的贴身丫鬟隔着门回应道,小姐现在不方便见人,让他们不要打扰。
知书还补充说,他们要找的人并不在她们那里,让他们不要白费功夫,尽快到别的地方去找。
毕竟慕渔小姐是客人,而且是个小姑娘,这几个大汉也不敢冒冒失失地冲进去。
万一真的碰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那就麻烦了。
他们心里很清楚,一旦闹出什么乱子来,不仅会让主人家颜面无存,甚至可能会得罪一个身份敏感的小女孩,这样的责任谁也担不起。
再说,虽然他们是尚书府的家丁,但慕渔小姐也是平阳侯家的正经小姐啊!
她的背后,可是有着庞大而不可忽视的家庭背景,那可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这可不是好惹的人物!
“不让我们进……还说什么不方便……”
袁嘉成低声自言自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接着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开口问道:“从头到尾,除了知书说话外,你们有没有听见阿渔的声音?”
“没有。”
一名家丁回答道。
别说慕渔小姐一直没开口,就是那个丫鬟知书的话声都很小,声音低沉且含糊,几乎是微不可闻,让人觉得奇怪极了。
家丁们几乎要把耳朵贴到门上才能勉强听清她的只言片语,这种情况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令人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感。
真奇怪,就算慕渔小姐有什么不便吧,知书为什么声音这么低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以至于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不好了!”
突然之间,袁嘉成猛然大喊了一声,他的这一举动让正在一旁的慕鸢清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脸色变得有些发白,心跳也在这一瞬间加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