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拉姆以及辛西亚说了准备杀掉区主这件事。
辛西亚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因为拉姆在场选择没说。
拉姆倒是兴致勃勃,兴奋的说道:
“这……会不会太快了?对了,什么是‘区主’?”
费了一些口舌总算把这里的等级告诉他,他这才有些后怕。
在听说‘区主’手底下有至少千人,他全身都颤抖了一下,为此他还狡辩道:
“我……我这是激动,是的,就是激动。”
明明说话都不利索,我也只能假装被他说服。
“明天我会安排你们在安全的地方,在那里等着我就行了。”
“好,有什么需要我们干的,白面大哥尽管吩咐。”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不放心留他在辛西亚身边,但分开又没有人能看住他。
但,在他与辛西亚两者之间一定要选择一个活下来,我希望是拉姆。
吃着桌子上的饭菜,虽然不像之前梅丽娜那边吃得好,但却是我胃口最好的一次。
吃的自然是由辛西亚做的,丝丝雅太太做的饭菜我可不敢吃。
就算是辛西亚做的,我也要她自己先吃一遍,我一直自诩足够小心,可现在还是落到这个地步。
丝丝雅太太早就独自吃完离开,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人。
吃完饭后,拉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跟我分享。
然而就在这时,辛西亚突然插话道:
“七面,你先回房间去,我和他有点话要说。”
听到这话,拉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嘴角泛起一丝坏笑,回应道:
“额……那要不我去找些动物膀胱或者肠子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完全跟不上拉姆跳跃的思维。
刚刚才吃完饭,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吃这些奇怪的东西呢?尤其是那个膀胱,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而一旁的辛西亚,原本那张温柔婉约、略显柔弱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羞涩与愤怒交织的光芒。
只见她娇嗔地怒喝一声:
“快给我出去!”
拉姆见状,脸上露出更加得意的笑容,像只狡猾的狐狸一般迅速逃离了现场。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可就在拉姆刚刚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记得在江口城的时候,曾听闻有些富家老爷会借助羊肠来进行避孕。想到此处,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拉姆这家伙刚才说那些话是这个意思。
好个不正经的家伙,还好他跑得够快,否则我非得狠狠给他来上一拳不可。
“你想说什么?”
听到拉姆真的走远,我这才提醒她正事。
她仔细的端详我,最后不情愿的说:
“你是打算就此提高身份,获得能够离开这里的渠道?”
“不全是。”
其实她说的一点也没错,但我不能表现得真被她看穿。
她把一张卷曲着的纸条丢到桌面上,她没有再说什么,我小心的打开纸条,之间什么写着:
“琼斯。”
我问道:“什么意思?”
“琼斯,是开罗城的保民官,他的哥哥是执政官,琼斯凭借着这关系偷偷的做起违法的买卖。”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说起这个人,显然是和我有关联,但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关联,我也实在不想去猜,直接问是最省事的决定。
“他的买卖是出城的渠道。”
哦~原来在这等着我。
“连你都知道,布登肯定有知道,我不认为布登没有和他们进行沟通,选择这条路几乎是自投罗网。”
“不,这可能是唯一的可行方法,除此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二种方法。”
我问道:“你确定?”
主要是一般太绝对的话,往往有着漏洞。
“这买卖是他们的发财之路,你觉得他们不会进行垄断吗?
而且,奎梅,也就是琼斯的哥哥,之前就是行省总督的最有利竞争者,只是被布登抢了先。”
垄断,我确实早就猜到,普通人也不敢做这种事,既然做了,就要做绝。
我一直好奇一件事,连忙问道:
“你为什么叫他的名字?而不是父亲?”
“他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早已经死亡,仅仅剩下的亲人只有半只脚已经入土的爷爷。”
因为她的爷爷,布登才不敢大肆宣扬辛西亚被挟持一事。
布登在害怕她的爷爷?那之前辛西亚是布登威胁她爷爷的“人质”?
问题来了,她爷爷是什么身份?居然可以威慑一名行省总督?
行省总督上面就是“监察官”和“独裁官”。
独裁官已经三十多年没有出现,哪怕之前项堪闹得轰轰烈烈,席卷一整个行省,也没有让元老院决定选出“独裁官”。
所以,她的爷爷是“监察官”?
可细细想想也不对,“行省总督”敢威胁“监察官”?想想也不可能。
再说,如果她的爷爷真是“监察官”,就算布登再怎么威胁别人,尤其是去福纳米府邸聚会的人,在选择哪边的问题上,还是很容易作出抉择。
那就……她的爷爷曾经是英利国权力的最高者之一,哪怕现在远离朝野,也对布登有着足够的威胁。
得到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我继续之前的话题:
“如果我要出去,需要什么代价?”
“三千费尔。”
这倒不是难事,我在外面可是有这很多个“钱袋子”,只要稍微操作一番,三五千简直轻轻松松。
不过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还是在这个时候?
很快我注意到“琼斯”这个名字,这字迹很像梅丽娜的笔迹。
“梅丽娜让你交给我的?”
“是的,你果然与众不同。”
???
似乎看出我的疑问,她连忙解释:
“之前多兰想要收买奴隶演戏让梅丽娜失望,奴隶们告诉梅丽娜后,她就把奴隶们偷偷送出城,因此她知道这个出城的方法。
别人知道能逃出城,第一反应不是回去找梅丽娜享受奴隶生活,就是想着怎么出去,或者继续留下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笔迹。”
有没有可能,他们根本没见过梅丽娜的笔迹?
我心中腹诽,却对梅丽娜有着不同寻常的感受,不是爱情,只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