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耀领兵走后,我也松了一口气。其实,双方人马都是处于精疲力竭的状态。费耀的先锋队,连日连夜地急行军。本来司马懿行军已经是神速了,费耀竟然比司马懿还要早半日到达,可见真是跑断了腿。
而我军,也是经过了几日的行军。而且刚刚进入了潼关城内,与魏国守城士兵,一顿激战厮杀,才控制城门。又匆匆忙忙赶上城门,准备防御魏军来袭。
可见两支军队都是强弩之末,真要打起来,胜负未可知。
下午傍晚时分,夕阳如熔金般倾泻在古老的潼关城头,将斑驳的城墙染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辉。关隘之下,黄河水悠悠东流,波光粼粼,仿佛镶嵌了无数细小的红宝石。远山含黛,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苍茫,与近处静默的关楼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壮丽而又宁静的画卷。
司马懿终于率军赶到,路径费耀的营地。费耀主动汇报了上午叩关,被潼关守将燕屿禁止入内的事宜。
司马懿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费耀说道,“潼关守将燕屿表示,镇守潼关,是他的本分。等司马都督兵至,他自当大开城门,欢迎我军入城。”
司马懿半信半疑,“怎知道他所言虚实。”
费耀说道,“燕屿说以他身为一名将领的荣誉保证。”
司马懿没说什么,只觉得费耀天真,在司马懿的世界观里,发誓这种东西,跟放屁几乎没什么区别。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根本不必在乎此时许下的承诺今后会不会兑现。
然而,到了潼关城门口之后发生的事,让司马懿着实吃了一惊。
只见潼关两侧城门洞口,但却不见一个人影。
费耀高声大喊,“请燕屿将军出来,司马都督亲率兵至,有皇帝陛下圣旨在此。速开城门,交易潼关驻防。”
费耀连喊三遍,并没有回音,感觉甚是诧异,在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可能被耍了。但仔细一想,确实是大开城门了,但却看不到潼关关楼上一个士兵的身影,更别提守将燕屿了。
费耀士兵前小心翼翼地进入到城内,发现确实没有设伏。后续,司马懿陆陆续续派兵进入。
“燕屿说,大开城门,欢迎我军入城。确实是这样,但是怎么不见一个人的身影。”费耀此时内心千言万语,但几乎再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见到的守将,或许并不是燕屿,而是蜀军。那个人是不是,比较年轻,是个青年将军。”司马懿问道。
“正是!莫非此人并不是燕屿,我说燕屿将军在洛阳还是小有名气的,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小将,不愧是青年豪杰。结果竟然是蜀军细作。混入了潼关。”费耀一拍大腿,后悔自己没早点看出来端倪。
“此人,并非什么蜀军细作,他是蜀军的征西将军,兼任诸葛亮的丞相主簿,名叫陈廷,字溢之。蜀军此次出褒斜道,攻五丈原,击溃夏侯楙,夺蒲津渡、风陵渡,在洛阳平原上搅得天翻地覆,便是此人的诡计。”司马懿解释道。
“这次蜀军,闻言不是由蜀国镇东将军赵云担任主将的吗?”费耀略带疑惑地询问,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赵云确为主帅,然其更似锋利之爪牙,而隐藏于其后,为此军运筹帷幄者,乃是陈溢之,此人才是真正的谋主。”司马懿缓缓道来,语气中透露出对陈溢之智谋的认可。
言罢,司马懿率军拱卫了潼关东侧后,率部继续西进,沿途所见,皆是魏军败退后的狼藉景象,士兵们或伤或残,士气低落。司马懿心中暗自盘算,这场战斗对魏军的打击非同小可,必须尽快查明蜀军动向,制定对策。
行至一处潼关西侧,司马懿命部队暂停前进,亲自上前询问被俘的魏军士兵。那士兵颤抖着声音,回忆起战斗时的恐怖场景。
原来是一支战斗力极强的蜀军部队,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溃了魏军。为首的将领,右手紧握长枪,锋芒四射,如同龙腾九天,左手则轻抚宝剑,寒光闪烁,犹如灵蛇舞涧。所到之处,魏军将士无不望风而逃,无人能挡其锋。
“如此威势,此人定是那长坂坡的,常山赵子龙!当年刘备的贴身护卫,是刘备当汉中王时,册封的‘五虎上将’之一,传言其武艺恐怖如斯,仅次于关羽、张飞。”司马懿目光如炬,心中暗自赞叹赵云的英勇,同时也对即将到来的对决充满了期待与挑战。
“如此神勇之人,竟是蜀国的名将,实乃我大魏的不幸。”费耀叹息地说道。
“费将军何故叹息。两军交战,不但比拼为将者的武艺,更重要的还有胆略、计谋还有决心。
尔等年纪轻轻,一遇挫折,便松散懈怠,日后怎成大器。
若是,仅凭武艺高下,就能分天下领地,那武皇帝早就被吕布给剿灭了、关羽也不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司马懿是个极度的乐观主义者。
“只是那陈溢之,未免也太嚣张了,竟然敢大开城门,放我军入潼关,只是为了当初他吹的一句牛逼,真是不把我等放在眼中。”费耀的话,勾起了司马懿的胜负欲,极度地想将陈溢之生擒活捉,押往洛阳。
“蜀军应该还没有走远,若现在派兵疾驰,或许还能追得上。”司马懿自己嘀咕说道,“只是我军夜以继日的行军多日,到潼关已经是强弩之末,再复远行,恐怕难以追赶,何况面对的还是现在的蜀汉第一名将。”
司马懿暗自揣度,听到赵云如天神下凡的战斗力,也是有点后怕。自己飞车斩杀孟达,确实让司马懿在洛阳的名声大噪,主要是孟达太弱,还是被自己下属出卖,被砍下首级,献给了司马懿。
但司马懿自己的目前有多大实力,内心还是清楚的,毕竟也是刚刚掌兵不久,对军阵的掌握还需要进一步巩固。
真要是司马懿自己带队冲锋,遇上诡计频出的陈溢之,和有五虎实力的赵子龙。指不定这次谁的脑袋先搬家呢。即便是当年的曹老板亲自来,面对这二位,也难讨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