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在居住的房屋中还没有做完零活时,老爷子就进到屋里,他首先就让柳树撂下手里的活计,他还是让柳树去往后院的房屋中去吃晚饭,老爷子说出晚饭是米饭炒菜,他还说出今晚上是将娜丽亲自动手做的饭菜,老爷子还是诚心诚意请柳树去往后屋中吃晚饭,柳树于是就说出刚刚吃过晚饭,他还向老爷子说出下午所购买的所有货物,他还说出刚才在新区中的抻面馆吃的伸面,老爷子这才相信了柳树的话。老爷子还观看柳树所购买的各种物品,他还说出柳树置办的家什挺全面。他看到柳树正在往电线上接灯泡时,他就让柳树进到后院中去找杆柱,竹杆还是能够架起在马路边挂着的灯泡。
老爷子离开房屋后,柳树在屋里接着做各种零活。他把新购置的那块电瓶用充电器充上电后,他又把电线接上了插头和插板,他还是把电线从里屋的顶窗中拉到外边,他又上后院找到几根架豆角秧子的竹杆,他这才看到有几间厢房的门口正敞开着,厢房的门口和窗下都有工友,还有位大嫂在那间厢房的窗下洗衣服,左右几间厢房前的晒衣绳上都挂着衣服,柳树没有问老爷子院里厢房的出租情况,他就不知道他们家租出几间厢房。柳树把找到的竹杆拿到门脸房前,他把几根竹杆捆绑出能接挂灯具的支架。他把外边的灯具设置好后,他进屋接通电源后,他从玻璃窗看到悬挂的几个灯具都有亮光,他断了电源后又走出了房屋,西边的那轮太阳还没有隐去,柳树就趁亮堂把新买来的塑料布做成垫头。
他还是要把住房里的衣服袋子扛到外边三半袋,他就把袋子装的衣服按分类摆放在塑料布上,他刚刚摆出货后,后院就出来几位工友围拢过来翻看摊上的衣服,道路上在行走的几位工友还围拢过来,还有几位大娘大婶又靠近他摆的摊子前,柳树还是看到熟悉的面孔。她们这次又在摊上挑起衣服。几位四五十岁的大叔又挑到了中意的工作服,他们就向柳树询问起价格,柳树报出价格后,他们就不断地问下砸价,柳树的一张嘴说不过七嘴八舌,他上午往出卖衣服说话过多就压嗓子,他连续几天吃饭和睡觉没有规律,他的身心就处于劳累状态,他觉得每说出一句话都感到费劲,他最后就不再要谎价,他坚决说出最低价,如果要就付钱不要就放在摊上,他说出每身工作服的最低价格后,他觉得不到半个小时就卖出三四佰块钱。
西边的太阳刚刚隐去后,这就算是傍晚时分。在新区中居住的工人都收工返回,他们大多数人已经吃过了晚饭,他们就走出了房屋在街道中乘凉,还有的去往五角地广场,还有的去往了喷泉广场上。柳树听老爷子说出在新区居住的工人有四五百人,他们在新区中各家各户中居住的很分散。新区中居住的工人算是极少数,大多数打工的人都居住在广场周围的旅馆里,另外那条主街的街道两旁还有着旅馆,各个旅馆中还居住着外地打工的工人,柳树刚来到五角地的宾朋旅馆中居住时,他有些不相信大宝说出的五角地周围有成千上万的工人,直到他转天清早在那个广场上等活时,他这才完全相信大宝说出的话语,他更相信王大哥说出的话语,他就确信外地来打工的人有三五千。老爷子还和柳树说出了还没有到上人的时候,中秋节前后就是土豆圈和胡萝卜圈的收获季节,五角地周围居住的外地打工人更多,工人的人数都要过万。柳树就是想把握这个时机往出卖货,他知道还差一个多月就到中秋节,他还要赶在中秋节再去往丁老板的库房中进次货,他到那时再进货时,他就要多进绒衣绒裤羽绒服等保暖衣服。柳树早就听柳林说过坝上地区入冬早,在中秋节前后就会出现霜冻。柳树当时还是不相信柳林说出的话语,他在宾朋旅馆居住时,他无意中听到了王大哥和周大哥的对话,他们说出了在中秋节前后天气就要冷下来,他们还说出要准备出保暖的衣服。王大哥还是和柳树说过最主要的事情,那就是在中秋节前后在土豆圈和胡萝卜圈打工才挣钱,王大哥还说出每年在那个季节能挣一两万块钱。
柳树所摆的这个摊子又聚拢很多人,其中有很多工友是清闲没事前来围观,他们动手翻动衣服时,他们就相中地摊上的工作服和其它类型的衣服,他们左挑右选展动着服装问价询价,他们要是有诚心想卖的就千方百计地往下砸价,他们有的话语粗鲁而难听,甚至有的顾客说话还带着脏字,他们连骂人的话语都敢说出来。如果摊位上五六人挑选衣服和卖衣服时,柳树独自还能顾及的到,他连收钱和卖货还能够应付,当十个八个人又挑货又选货时,他们东一言西一语的柳树感到茫然无措。柳树今天上午摆摊往出卖货时,老爷子在旁看摊和找零钱起的作用很大,另外老爷子还认识那些大娘大婶大嫂们,老爷子上午还认识几位大爷和大叔们,他们在挑选摊上的衣服时都不乱扔乱放,他们在讲价还价时还显得很规矩,柳树在上午往出卖货时就觉得很顺当。他晚上这个摊上的情景和上午的情景就明显不同,他这个摊位上有二十多位顾客在挑选衣服,周围还有很多人在旁瞧热闹看形式。柳树有时还听不懂南腔北调的口头语。他们大多是男女工友,他们白天在菜地中打工干活,他们晚上收工后吃过晚饭后才有空闲,他们有的是诚心选购衣服,有的不是为选购衣服而是为凑热闹找乐子,他们当中没有柳树所认识的人。
那几位挑中摊上衣服的工友就开始和柳树讨价还价,他们用各种话语往下砸价,有的动粗使横有的脏话连篇,还有的把挑选到手的衣服贬低的一文不值。柳树忙于收钱又往出卖衣服就手忙脚乱,他看出了几位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工友是在明显的找茬,他们说出的每句话语柳树听着都不入耳,他们所挑选的三套工作服赏给柳树的价钱只是个进价,柳树还是强装笑容和他们耐心解释,柳树看出有位大哥的年龄比自己大几岁,他方方阔阔的脸上还横眉竖目,他说出的话语浑横而不讲道理,他手里挑选的那身黄涤卡工作服,柳树把卖价的价钱压到最低是成套人四十块钱,柳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那套衣服进价是三十块钱,这位大哥有着五大三粗的身子板,他的头上还歪戴着鸭舌帽,他和柳树每说句话时都带着脏字。柳树知道他是仗着身旁的几位哥们的气势,他才多出了豪横的怛气。柳树不想和他们产生口角之争,他本想着贱价卖给他们,他把他们打发走后,柳树就能消停地在摊位上卖货。柳树又看到摊位上还有几位都拿着相中的工作服,他要是开始把价钱卖低后,别人挑选的工作服还是要按最低价格走货,他今晚上摆的这个摊赚不到钱反尔赔钱。柳树不管那位大哥说出多难听的话语,他还坚持着每套工作服最低四十的价钱。
那位歪戴着帽子的大哥的脸上带着怒气,他最后从上衣口袋掏出百元大票晃动着说:“哥们,我们哥几个给你捧场就算是看的起你,我们就拿你三套工作服,我就给你这张大票子,我们还让服你十块钱,我给你的钱你还要就从地起来。”
那位大哥把手里的票子扔到了地下后,他就领着那另两位拿着工作服的哥们转身就走,柳树急忙从地下拾起那张大票招呼说:“哥几个,你们那走的工作服让我赔了本钱,我把这张钱还给你们,你们把三套工作服给我放在摊上。”
他们并没有搭理柳树的招唤,他们还是头也不回地顺着街道向前走去,柳树周围摊位上的人就发出各种各样的笑声,柳树看到摊上围拢的人很多,他就不能为几套工作服再追赶他们,柳树这时才看到将娜丽把骑着的三轮摩托车停在路旁,她走下摩托车后并把头盔放置在座位上,她就款款地迈着步子走到柳树的摊位前,她脸上显露出吃惊的神情笑着说:“大哥,你把摊摆出来就招了这么多人,我看出你的生意还很火,我骑摩托刚出门口就听着你大声喊叫,你在和谁吵嘴架?”
柳树就用手指向在路上行走的几位哥们说:“妹妹,那几位哥们拿走摊上的三套工作服,每套工作服我都让到最低价四十块钱,歪戴帽子的那位大哥就扔地下百元票子,他们每人拿着套工作服就离开了摊位。”
她不仅笑弯了腰说:“大哥,他们不是把你当软柿子捏吗?你要这么卖的钱多临到最的赔的不就更多吗?你先守着摊往出卖着货,我这就把他们给提溜回来,他们就是给多少钱都不卖给他们。”
她抬头挺胸并迈着款款的步子离开了摊位,柳树就听到挑货的几位大嫂在交头接耳地说话,有位大嫂说:“这年头还是女的厉害,老爷们窝囊就要靠这样的硬气媳妇给指溜,她要是早来到摊上一步,他们就不敢贱价拿走衣服。”
另一位大嫂说:“他们不象是一家人,刚才来的那位象是没有对象,我总是看着她在五角地的主街上摆摊,她往出卖的不是这种衣服。这位卖衣服的象是串山乡摆摊的人,我从来就没看到他摆过摊,”
她们的悄悄话令柳树感到脸红心跳,他额头上的汗水不时往下流溢着,他只好用手背划掉脸上的汗水,柳树就和那俩位手拿成套雨衣的大哥说起话语,他还向他们报出雨衣卖价。这时她就听到将娜丽大声招唤的声音,他这才看到三位哥们被她招唤的停下脚步,他们回过头还向着她的身旁走来。那位歪戴帽子的大哥大声说:“美女,你招唤我们哥几个有什么事吗?”
将娜丽大声说:“大哥,我是召唤你们上衣服摊上去说话。”
柳树正忙着收两位大叔递给他的雨衣钱,两位大叔说出他们当过兵,他们就认识从前穿过的军用雨衣,柳树就把雨衣让到了最低价,他们还和柳树说出大集上卖这种雨衣的少,只有城里的军品服务部有老式的雨衣,当然价钱要比柳树往出卖的价钱高,柳树把两套雨衣钱放进挎包后,两位大叔就拿着雨衣离开了摊位,柳树刚才忙着和俩位大叔说话,他就没有听清楚将娜丽和那几位大哥的对话,他抬头就看到了那几位大哥已经来到了摊位前,将娜丽在旁还是笑着说:“几位大哥,你们刚才是在这个摊上卖的衣服吗?”
那位歪戴着帽子的大哥说:“美女,我听着你的口音和他不像是一家人,我们不就是差二十块钱没有给齐吗?你把我们哥几个请回来,不就是让我们再掏出那二十块钱吗?”
将娜丽还是笑着说:“大哥,我们不是为了那二十块钱的事,要是为二十块钱,我都犯不上把你们给请回来,我大哥把那几身衣服给卖的赔了钱。你们把衣服都放在摊上,我们这就退回你们的一百块钱。”
那位大哥满脸不情愿地说:“美女,你们说出的话还要反诲吗?”
她低头就快速地从身上背着的坤包中掏出一张大票,她迈着款款的步子把那张大票递到那位大哥的手上,她又随手抢过他手上拿着的那身衣服,她随后又把那身衣服扔到摊位上说:“大哥,你们把衣服都放在摊上,我把你们的钱给你们,你们有钱去别地方去卖衣服。”
另一位哥们把他的那套工作服扔到衣服堆里说:“大哥,咱们不跟他们废话,咱们有钱在哪里都能花。”
那位歪戴帽子的大哥还想和将娜丽理论时,摊位上几位大婶和大叔用手把他推到旁边,他们好言好语的和那位大哥说出一番话语,另一位大哥也把那身工作服狠劲地扔到摊位上,摊位周边的几位工友又对三位大哥进行了劝说,他们又说了几句逆耳的话语离开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