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刀光与剑影交错闪烁,如寒星般夺目。
祁怨身姿矫健,在如林的敌阵中左突右冲,矫若惊龙。
激战正酣时,祁怨陡然间察觉到背后一股森然的杀意袭来。
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魅影般迅速躲过了那足以致命的一击。
几乎在闪身的同一瞬间,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寒光一闪,如同一道匹练般划过半空。
祁怨手腕轻抖,长剑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刺向那偷袭的副将。
伴随着一声闷哼,长剑精准地将副将捅了个对穿,鲜血瞬间顺着剑身汩汩流出,洇红了副将的衣衫。
副将的眼中满是惊愕与不甘,随后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将军!副将他……”有人还是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祁怨摆了摆手,示意杀敌要紧。
体内的热血如汹涌的潮水般沸腾翻涌,激昂的战意如同熊熊烈火在祁怨心中燃烧,令他越杀越勇,甚至连原主的记忆都无暇去接收。
他的双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手中的兵器上下翻飞,寒光霍霍,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惨叫着倒下。
不过片刻,祁怨的周遭已然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敌军,鲜血汩汩地流淌,将地面染得通红。
就在祁怨沉浸在这酣畅淋漓的战斗快感之中时,那刚刚还与他激烈对打的敌军,突然脸色煞白,双手颤抖着放下了手中的刀剑,“扑通”一声跪地求饶,声音中满是恐惧:“别,别杀我!”
紧接着,如同连锁反应一般,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敌军士兵们见状,纷纷丢盔弃甲,跪倒在地,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响彻四周。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敬畏与恐惧。
祁怨站在人群中央,满身血污,眼神冷峻,宛如浴血的战神。
身后的将士们骄傲的看着自家的将军,昂首挺胸,好不骄傲。
敌军一个个如蒙大赦,瘫在地上,刚刚他们真的感觉看到了杀神在世……
祁怨还没有打爽呢,敌军已然投降。
无奈又不能对俘虏做什么,祁怨翻身上马,朝着树林疾驰而去。
“将军,林中危险!”副将见状,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可祁怨的身影转瞬便消失在密林中。
没一会儿,一阵震耳欲聋的虎啸声从林中传来。
战场上正在收拾残局的士兵们听到这声音,顿时停下手中动作,齐刷刷地看向树林深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惊恐,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虎啸声来得突然,将军不会有事吧?”一个年轻的士兵声音发颤地说道。
身旁的老兵皱着眉头,神色凝重:“这林子向来危险,里面的猛兽可都凶猛得很,将军一人进去,怕是凶多吉少。”
“可别啊,将军可是我们的主心骨,要是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另一个士兵急得直跺脚。
还没等他们担忧完,追风独自跑了出来。
“将军,将军呢?为什么只有追风自己出来了?”士兵们见状,顿时炸开了锅。
就在众人刚要起身去寻找将军时,下一刻,祁怨骑着一头威风凛凛的白虎缓缓走出树林。
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回过神来。
“我的天哪,将军竟然驯服了白虎!”一个士兵满脸惊叹,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个度。
“这可是百兽之王啊,将军太厉害了,简直是天神下凡!”另一个士兵激动得满脸通红,挥舞着手中的兵器。
副将满脸敬佩,单膝跪地,高声喊道:“吾等愿誓死追随将军!”
其他士兵也纷纷效仿,整齐划一地跪地高呼:“愿誓死追随将军!”呼声震耳欲聋,久久回荡在战场上。
“你跪什么跪,又不是咱们将军!”
“那你又跪什么!咱都投降了,那就是将军的兵,分什么你的我的……”
俘虏那边也跪的整齐划一,祁怨看了一眼,又看向祁家军,刚刚在与虎搏斗时,抽空接收了原主的记忆。
秦朝,先皇生性博爱,后宫佳丽如云。
皇后身体孱弱,诞下太子后便早早离世。
按照自古“立嫡立长”的规矩,太子身为长子又是嫡出,顺理成章被立为储君。
皇上对太子寄予厚望,关怀备至,用心程度远超过其他皇子,在他心中,皇子们似乎被划分为截然不同的两类——太子与其他皇子。
秦寿身为五皇子,只因母妃曾是靠爬床上位的宫女,内心极度自卑又多疑。
然而在这深宫内,哪怕是年仅两岁的孩童,也懂得伪装与逢迎,秦寿更是将自己的真实性情深藏不露,在外人面前始终维持着阳光开朗大男孩的形象。
小时候,秦寿与原主并不相识。
原主随父亲和兄长常年驻守边关。
有一回,秦寿被派往边关,表面上是让他这样的皇子去建功立业,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给他增加些履历,好回去交差。
于是,与秦寿年纪相仿的原主便成了陪伴他的人。虽说对外宣称是两人年龄相近,容易交流,可实际上,原主则是要时时刻刻保护好秦寿,避免他有个闪失,皇帝会问罪祁家。
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一心只扑在行军打仗上的原主,不由自主地对这位毫无架子、愿意与将士们同吃同住的五皇子秦寿多了几分好感。
在原主眼中,秦寿和那些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皇室子弟截然不同,他的亲和友善就像一股清泉,在沉闷枯燥的边关生活中带来别样的生机。
然而,原主浑然不知,这看似真诚的一切,不过是秦寿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秦寿的野心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他觊觎着皇位,渴望登上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巅峰。
为此,他处心积虑地主动请求前往边关。
他心里清楚,自己身为皇子,即便身处险境,也自有人保驾护航,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在他的算计里,祁家的子弟中,原主是最好被打动和利用的。
他断定,只要自己来到边关,祁家军便是他身后最强有力的助力。
只不过秦寿没想到,原主不只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还是个兄控,什么都听他哥祁望的,而祁望,自然不是个傻子。
祁望一直对秦寿心存戒备,总是告诫原主要与五皇子保持距离。
秦寿对此极为不满,心中暗暗怀恨,便精心设计,致使祁望战死沙场,最终马革裹尸。
这一切,还是原主死后灵魂飘荡在秦寿身边时,才知晓了这个真相。
祁望的死给原主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他悲痛欲绝,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之中。
而此时,秦寿始终陪伴在原主身旁,悉心安慰、关怀备至。
在秦寿看似温暖的陪伴下,原主才慢慢走出了丧兄的阴霾。渐渐地,原主对这位比自己稍长一些的五皇子,多了一份如同兄长般的依赖与信任,几乎什么事都愿意与他分享。
即便后来秦寿返回京城,两人之间的书信往来也从未间断。
原主一直驻守边关,直到有一天,听闻太子起兵造反,被当时的皇帝圈禁并废除太子之位。
那时,原主还专门写信关心秦寿,他还记得秦寿回信时,字里行间没有丝毫悲伤,反而满是欢喜之意。
原主心中虽有疑惑,但也觉得能够理解,毕竟身处皇室,哪个皇子不渴望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呢?
五皇子的母妃出身卑微,仅仅是一名来自民间的女子。
与清朝宫女多出自满蒙八旗名门之后不同,秦朝宫女并无强大的家族背景作为支撑,这使得五皇子根本无法依靠母族的势力。
在这种情况下,原主以及原主所在的祁家,还有身后掌控的祁家军,就成了五皇子眼中绝佳的助力。
然而,原主的父亲祁忠君为人正直,不愿卷入皇室的权力争斗之中,面对五皇子的拉拢,多次不表明态度。
秦寿一心想要得到军中的支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再次施展阴谋诡计,设计害死了祁忠君,于是,祁家军就这么落在了原主的手中。
失去兄长又失去父亲,原主在一夜之间迅速成长,他毅然承担起将军的重任,祁父的遗言让他深刻明白祁家绝不能再深陷夺嫡的泥潭。
秦寿敏锐地察觉到原主的心思转变,为了牢牢控制住原主,又是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甚至不惜亲自奔赴边关。
他故技重施,精心设计了几次生死攸关的绝境,妄图与原主再度生死与共,使原主对他的感情发生质的飞跃。
原主年纪尚轻,涉世未深,轻而易举就被秦寿哄骗得晕头转向,在秦寿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还为他站了一次队。
起初,秦寿企图让原主率领祁家军偷偷前往京城助他一臂之力,却遭到原主的严词拒绝。
原主坚守底线,表明祁家军效忠的是国家,绝不会离开边关。
也正因如此,秦寿登基之后,总觉得原主当初不肯全力帮他,是心怀称帝的野心,怎么看原主都不顺眼。
然而,原主在百姓和朝中威望极高,祁家军更是被尊称为秦国的战神,守护着边关百姓的安宁,众人对祁家赞誉有加,这让秦寿投鼠忌器,无法明目张胆地责罚原主,只能在暗地里使阴招。
秦寿故技重施,想起曾用同样手段害死的祁望和祁忠君。
他以官职封爵为诱饵,成功拉拢一名副将,将其安插进祁家军,原主对秦寿信任有加,丝毫没有起疑。
前世的原主没能躲过这致命一剑,所幸他的心脏位置天生偏了几公分,只是身受重伤,并未当场毙命。
在原主昏迷的十天里,皇帝迟迟等不到原主死亡的消息,而那名副将也被祁家军抓住审问,最终供出幕后主使正是当今皇上。
祁家军得知竟是新皇想要谋害他们的小将军,个个义愤填膺,怒火中烧,纷纷叫嚷着要打回京城,为原主报仇雪恨。
秦寿得到消息后,立即下令停掉祁家军的粮草供应。边关百姓听闻此事,自发地让出粮食,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可即便如此,依旧无法解决几十万大军的温饱难题。
原主醒来后知晓一切,看着因自己而陷入绝境的祁家军,望着那些为了支持军队而节衣缩食的边关百姓,沉重的责任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这万般无奈之下,他提起笔,写下了那封饱含着复杂情绪的信,而后心一横,打算自刎以求解脱,用自己的死换众人的安宁。
就在他刚拿起剑时,秦寿的暗卫不知何时冲了进来。
还没等原主反应过来,一把淬满剧毒的剑直直刺入他的胸口。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原主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寒光一闪,他的头颅被无情割下。
为了彻底杜绝祁家军造反的可能,秦寿精心伪造了原主与魏国暗中勾连的信件,将原主钉在叛国的耻辱柱上,让众人唾弃,以此来削弱原主在军中以及百姓心中的威望。
原主死后,他的灵魂飘荡在秦寿身边,这才知道,曾经太子,是被秦寿陷害;那些无辜的皇子,同样是死于秦寿之手;甚至连先皇,都是被秦寿毒害,只为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原主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与秦寿看似偶然的相遇,竟然也是对方处心积虑的谋划。早在秦寿为了得到祁家军的支持,主动申请前往边关的时候,就已经给祁家人定下了死刑。对于祁家军,秦寿的态度简单又粗暴,听话便暂且留着,若是稍有违抗,便是灭顶之灾。
原主的怨气引来祁怨,也就不知道,祁家军几十万将士,终究是死于秦寿之手,因为他怕,怕祁家军的存在让他的皇位不稳。
几十万的祁家军换来魏国的三座城池,只是目光短浅的秦寿并没有预料到,没了祁家军,不到三年,魏国竟然撕碎合约,攻进京城。
最终秦寿被悬挂于城墙之上,遗臭万年。
但可惜了原主一家,祁怨有些怪这次来的晚了,不然,让祁望造反啊!
【你觉得原主的父兄能干出造反的事儿吗?】汤圆儿灵魂一问,让祁怨陷入沉默。
【太子还活着哟,只不过也没几天了……】汤圆儿不用想就知道祁怨在心中天人大战,实在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祁怨过不了一天。
【不早说!】下一刻,祁怨出现在太子的面前。
“咳咳咳咳!你,你,你!”太子脸色苍白,正在喝药,被祁怨这么一吓,顿时咳嗽不止。
“你什么你,我是祁怨,是五皇子那个狗东西把你弄成这样的?真蠢……来来,让我看看你还能活多久……”说着祁怨一把抓过太子的手,这一探脉,怪不得国破时太子没能出现,若是按照现在的情况,太子活三天都是极限。
“张嘴!”
“啊?”张嘴之际,几颗药丸落入太子的口中,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原因,太子反应明显慢上了不少,于是祁怨又多丢了一颗。
“你……罢了,将死之人,早死晚死都是死。”太子闭上眼,等待的死亡的来临,可随着疼痛的消失,太子突然睁眼,正经的看向祁怨。
“看我干啥?赶紧养病,我要去救你爹去了。”话音落,人消失不见。
“主子!”暗卫终于打开门,冲了进来,看到太子面色红润,一个个的眼圈通红,主子不会是要回光返照了吧……
太子还在震惊中,也就没发现这些暗卫的表情。
“咳咳咳,李太医,你说实话,朕的身体……”皇帝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血,问道。
李太医刚要说话,祁怨出现在李太医的身后,一掌劈晕了李太医。
“有……”太监王建西刚要说话,祁怨又一掌劈了下去。
皇帝全程不语,看着祁怨熟悉的面庞,已逝之人的面容浮于眼前,他的贤弟啊,死在了他最爱的战场上,如今他儿子都这么大了……
“张嘴。”趁着皇帝发呆之时,祁怨给皇帝把了脉,果然是中毒了。
难怪是父子,一样的反应,皇帝张嘴之时,解毒丹落入口中,入口即化,药效极快,只一瞬,皇帝就感觉自己呼吸通顺了不少,抬头看向祁怨,眼中都是欣慰。
祁怨:啊,不是,就不好奇,我会凭空出现吗?
“你这身武艺是你爹教的吧?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忠君若是在,定会胡子翘得老高,跟朕吹嘘……来,让皇伯伯看看你。”
若说皇帝相信的人,除了太子,只有祁家人了。
一炷香的时间,祁怨瞬移回边关,无人知晓二人谈了什么。
自这日起,“皇帝身体每况愈下,恐怕撑不了几日”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街头巷尾,人们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皇帝的病情以及这可能带来的局势变化。
秦寿得知这个消息时,暗自窃喜,没想到自己暗中下的毒药发作得如此之快,比他预期的时间提前了将近半年,这意味着他登上皇位的步伐又加快了。
可他又隐隐有些担忧,毕竟如今还有两位皇子健在,他们随时都可能成为他称帝路上的绊脚石。
他深知,在这权力的漩涡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所以绝不能掉以轻心。
秦寿在宫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他在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两位皇子,怎样才能确保自己顺利登上那梦寐以求的皇位。
年仅10岁的七皇子迈着轻快的步伐,正朝着上书房走去,当他路过那波光粼粼的池子时,变故陡然发生。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旁边冲出,猛地朝着七皇子用力一推。
七皇子那小小的身躯根本无法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瞬间失去平衡,惊恐地尖叫着跌入了水中。
他在水中拼命地挣扎,溅起大片的水花,稚嫩的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
推人的凶手站在岸边,冷冷地注视着水中的七皇子,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过了一会儿,眼见七皇子渐渐沉入池底,不再挣扎,凶手才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后,便匆匆离开了池边。
就在凶手刚消失的瞬间,一道黑影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池中,快速地朝着七皇子沉下去的方向游去,紧接着这人一把将七皇子捞起,迅速游回了岸边。
太子正与皇帝诉说着父子间的情谊,气氛温馨而宁静。祁怨裹挟着一个小小的孩童,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皇帝先是微微一怔,看清是祁怨后,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开口招呼道:“来,贤侄,见过你太子哥哥。
“这是七皇子,刚刚被秦寿派人推入池中,我已做了措施,一个时辰后便会醒来。”说着,祁怨便将七皇子放入皇帝的手中。
下一刻,祁怨的身影如鬼魅般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
太子愣愣地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又转头看向父皇怀中昏迷不醒的小七,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起,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父皇,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皇帝将七皇子小心地放在床榻上,头也不抬,语气平静地说道:“有什么奇怪的,祁家的武功一向如此,等你习惯就好了。”
太子又一次转头看向那紧闭的房门,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道:“武功已经好到可以穿墙而入了吗?” 心中对祁家高深莫测的武功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当晚,太子躺在床上,眉头紧锁,翻来覆去,怎么都想不明白祁家那匪夷所思的武功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个起身,匆匆披上外衣,然而,就在他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推开房门时,一阵寒意袭来,祁怨再次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这次,祁怨的手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太子一眼便认出,这正是他刚满周岁的八弟。
太子的眼神瞬间瞪大,满是震惊与愤怒,脱口而出:“你带老八过来干什么?难不成……”话还没说完,他便看到祁怨缓缓点了点头。
太子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射出来一般,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老五竟然连刚满周岁的老八都不放过,他到底要干什么?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登上皇位,连一点人性都不顾了吗?”
此时,秦寿半倚在榻上,眼神阴鸷而贪婪。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闪入,单膝跪地,低声汇报道:“主子,事已办妥。”
秦寿微微抬了抬眼,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轻笑道:“不怪我小心谨慎,这可是画本子上学来的道理。斩草要除根,省得春风吹又生。别怪我心狠手辣,实在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太诱人,我一点威胁都不想留下。”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望着那漆黑如墨的夜空,仿佛看到了自己身着龙袍,端坐在金銮殿上,接受群臣朝拜的场景。
如今之计,只等皇帝驾崩,他便能顺理成章地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想到这里,秦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抑制的笑容。
秦寿在自己的宫殿里焦急地等待着,一日过去了,三日过去了,七日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也转瞬即逝,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
可皇帝那边却依旧没有传来驾崩的消息,这让秦寿如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坐不住了。
他脸色阴沉,立刻召来了李太医,劈头盖脸地问道:“李太医,朕问你,父皇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还没有驾崩?”
李太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额头上满是冷汗,嗫嚅着说:“主子,陛下的身体时好时坏,微臣……微臣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废物!简直就是个废物!”秦寿怒不可遏,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在了李太医的头上。
李太医被砸得头晕目眩,却只能低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是在那一瞬间,他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紧接着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可很快又恢复了恭顺的模样。
而此时,紫宸殿的暗道里,老七和老八正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自己的太子哥哥和父皇吵架。
太子满脸无奈,苦口婆心地劝道:“父皇,您年富力强,如今还有祁怨给的丹药,定能再活个百十来年的。依儿臣看,您就继续当您的皇帝呗,天下这么大,儿臣还没去看看呢。还有啊……”
“放屁!老子活了这么多年,也没出去好好看看呢。什么都别说了,今日事毕,朕就退位!”皇帝吹胡子瞪眼,气呼呼地打断了太子的话,脸上满是不耐烦。
秦寿阴沉着脸,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冷地说道:“这个加入父皇的药中。”
李太医战战兢兢地接过丹药,额头上满是冷汗,低垂着头,声音颤抖地应了一声,随后匆匆告退。
夜幕降临,皇宫中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然而,这寂静却透着一丝诡异,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秦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越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种感觉让他心烦意乱,也让他再次想起了祁怨。
“狗屁的将军,不就是有个祁家军吗?竟然跟朕拿乔!”秦寿咬牙切齿地骂道,眼中满是怨毒,“等我登上了皇位,定会让你生不如死,遗臭万年,千夫所指!”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
就在秦寿骂骂咧咧的时候,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暗卫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主子,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秦寿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就在这时,宫中突然响起了丧钟。
听到这钟声,秦寿脸上瞬间露出狂喜之色,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冲出自己的院子,一路喜形于色,脚步匆匆地直奔紫宸殿而去。
就在即将迈入紫宸殿的前一刻,秦寿猛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
他用力推开寝宫的门,一进门便大声哭嚎起来:“父皇,您别走啊,您走了儿臣怎么办啊!”
然而,他的哭喊声还未落下,就听到一声威严的怒喝:“拿下!”
秦寿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这才惊愕地发现,他的父皇竟然好好地站在那里,太子、皇室宗亲以及各位大臣也都齐刷刷地在宫殿中,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
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几名侍卫如猛虎般扑上前,将秦寿死死地压在地上,迫使他跪在地上。
秦寿满脸惊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疑惑。
“明明父皇已经吃了毒药,身中剧毒,为何面色红润?还有,太子!我亲眼看着太子身中数箭,恐难活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心里话脱口而出,众人哗然,原本还以为皇帝是老了多疑了,如今听到秦寿的话,顿时明白,最近的事都是亲手搞出来的。
秦寿的目光慌乱地扫过殿中的众人,最后,他的眼神落在了祁怨的身上,这里只有祁怨不应该待在这里,而且,前世……在刚刚被压下来的一瞬间,祁怨手指微动,让秦寿有了前世的记忆。
“是你,一定是你!”
祁怨微微一笑,下一刻消失于殿中。
众人只能看到秦寿指着空气在狂吼,更是说了不少前世的事,听到祁怨被秦寿害死,祁家军几十万大军被秦寿坑杀,换来魏国的城池。
所有人都怒了,原本还主张和平的大臣们眼中满是怒火,这一仗,必须要打,还要狠狠的打!
秦寿死了,死在不甘中,死在怀疑人生中,为什么祁怨有这等神通,自己不做皇帝?只不过无人回答他,就算你祁怨听到,也懒得告诉他答案。
“奉天承运……
今魏邦屡屡犯我边境……
祁怨将军,朕将举国之期望寄予你身,望不负朕望,凯旋而归!”
随圣旨到的还有大批军饷,这一战必胜。
“杀!”
祁家军的声音震天响,祁怨满眼兴奋,仅一月,已经杀入魏国的都城。
“祁将军,好久不见,我等这日已经许久了,不知陛下给我什么爵位?”魏国新皇冲祁怨一笑,眼中都是释然。
这狗屁的魏国皇室,世家,早该死了,死在他母后被凌辱那日,他一直期盼着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