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划着这么一根东西,我说:“除了撬杠,还有啥东西是这样的?”
我比划了一下撬杠的长度,我们的撬杠长度只有一尺半,不过是带借口的,最长可以接三根。
要是摸金的话,这东西是要带在身边的。
朱泉大声说:“难道是同行?”
书生说:“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是撬杠了。”
我摇着头说:“不对啊,即便是撬杠,也不可能带的进来。要是撬杠的话,应该和花魁也没啥关系。那花魁柔柔弱弱的,连撬杠都拿不动。要是那花魁长得和安姐这样,还值得怀疑一下。”
萧安说:“合着你的意思,我长得五大三粗呗。”
我立即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安说:“你们要是觉得和人家花魁没得关系,就不要让掌柜的叫人过来了噻!毕竟叫人过来一趟就要三千现大洋。”
我说:“把她叫过来,肯定不会让她白来,还是要表演的。”
朱泉说:“对啊,里外里,神禾窑都不亏噻!亏钱的只有我们。”
我扭头看看床上的陈熙坤,心说这混蛋,竟然睡着了。
花魁三天后总算是到了,她带来了一个侍女,还有一个小伙子,是她的随从。我估计啊,这小伙子十有八九是个面首,长得白白净净的,个子也挺高的。
但我总觉得这男的阴气很重,反正用我的眼光看,不好看,没有男人该有的阳刚之美,他还不如朱泉看着顺眼呢。
依着我的意思,直接找人谈话。费清说不要那样,她在醉仙楼摆了一桌,我们一起过去喝酒。费清的意思是,在酒桌上,我们慢慢聊。
是阿飘带着我们过去的,而且我发现了一件事,阿飘是和费老二一起来请我们的。
这阿飘和费家姐妹关系似乎不一般,阿飘和这神禾窑关系似乎也不一般。
能在这里做荷官的,哪个又是一般的呢?
花魁自称瑶瑶,真名叫啥不重要。
我们一起吃饭,瑶瑶还端起杯主动敬酒。
不过也只是敬了我一杯。
瑶瑶说:“大姐,我敬您一杯。”
费清喝了一杯,放下酒杯说:“这次请瑶瑶小姐过来,主要就是表演,上次瑶瑶小姐在我们神禾窑的表演,惊艳全场啊,广大客人要求下,我只能请瑶瑶小姐再辛苦一趟了。”
“是大姐赏饭吃,要不是诸位恩客青睐,我也不会这么风光。”
费清说:“对了瑶瑶小姐,上次你来的那天,死了个人你知道吧!”
“快别提了,我都快被吓死了。据说就是那个来我这里闹事的人,回去就死了。”
侍女不说话,那个面首赶忙抓住了瑶瑶的手说:“没事,我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呢。”
瑶瑶说:“我指望你保护我,怕是早就死八回了,哪一次你惹事,不是我出面给你摆平。”
我心说这小白脸,手段挺高啊!不过这么活着,有意思吗?
我怎么看这三个人,都不像是会杀人的主儿。这顿饭吃的也没啥意思,我也没问啥问题。
吃完了,我们送走了这三个人之后,书生对我说:“不是他们。”
朱泉说:“人不可貌相!”
书生小声说:“手无缚鸡之力,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你看那男的,大腿还没有你胳膊粗呢,怎么杀人?”
费清说:“现在你们死心了吧。”
我说:“上次是他们三个来的吗?”
费清说:“是啊。”
我说:“快点让他们表演吧,不然这三千现大洋岂不是白花了?”
第二天就开始了表演,别人在听歌看舞,朱泉在底下找那个骗子,看表演的人很多,不过我咋算都觉得亏钱。这三千现大洋能回来一半就不错了,不过也不能这么算,这女的唱歌跳舞确实不错,这要是把名声传出去,来这里的人会越来越多,吃喝玩乐一条龙,谁进来不得花个几百块才能出去啊!
表演结束,这三个人第二天就走了。
费清当天晚上请我们去聊聊,进了她的办公室,我坐在沙发里,阿飘给我们倒了茶。
阿飘说:“事到如今,你们应该也死心了吧。要是诸位没玩够,继续在这里玩,要是玩够了,我安排人送诸位回去。”
我说:“不急不急,我们再玩几天。”
费清叹口气说:“看来你们还是不死心啊!”
书生这时候说:“我问一下,你们这场子里有没有撬杠?这撬杠应该不长,一尺半左右,很可能是带接头的,三根接成一根,刚好四尺半。”
阿飘说了句:“你们说的东西,像是……”
说到这里,她闭嘴了。
费清说:“你们也知道,我们这里管理的有多严格。任何有危险的东西,我们都不允许带进来,别说是撬杠了,就算是液体,我们都不许带进来,我们怕有汽油,更怕有硫酸。”
我说:“原来如此。”
我们一出来,朱泉就紧着说:“看来阿飘知道些啥,欲言又止。”
我说:“我又不傻,还用你说。接下来你多套套阿飘的话,她肯定见过这种专用的撬杠。”
回去之后我就开始琢磨,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窑洞呢?
我躺在床上,敲着二郎腿,抖着腿在沉思。
书生在旁边说:“守仁,你怀疑啥子嘛!”
我说:“这窑洞应该不是最近挖出来的,他们在这里开窑五百年,五百年前,这里是啥子你想过没有?”
书生一拍大腿说:“这是大墓,这神禾窑是大墓改造出来的。”
我猛地坐起来,我说:“这开窑的人,十有八九是我们的同行啊!五百年前这位前辈发现了这个地方,刚好不想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了,于是废物利用,把这里改造成了一个销金窟。这生意一做就是五百年,前辈死了,但是前辈的家伙式留了下来。所以,阿飘应该见过这种专用的撬杠。”
朱泉点头说:“应该就是这样的,不然咋会有人挖这么大的窑洞嘛!这里面简直就是地下城。”
书生想了想说:“明天我们走走,看看这里面的结构,应该能发现一些端倪。”
第二天我们在这里走了一遍,一直走到了最后的大厅,再往后,是一堵墙封死了。从这里的结构来看,像是大墓。
不过经过五百年的改造,已经没有什么大墓的痕迹了。
我们再次去了赌场,没有了陈熙坤,我们照样玩,专门就坐在了阿飘那一桌。
阿飘笑着说:“王哥,你坐我对家。”
我坐下后随手扔了十块钱,我说:“发牌!”
今天我输惨了,输了足足八百多块钱,输这么多,我约好了阿飘,让她下班后请我们去吃烤乳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