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她做事果决,漂亮的外表下隐藏了一个异常强大的灵魂。
现在我意识到她和我一样开始怀疑小柔了,就像是当初她怀疑陈熙坤是一样的。看陈熙坤被打的那么惨,可想而知,这个小柔会遭到什么待遇了。
这个小柔招供的也是真的快,只用了十分钟就全招了,他说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人,通过那个面首联系的她,就是让她在送花的事情上作弊。把本该第一的山西人,换成别人。至于换成谁无所谓,这么看的话,陈熙坤就是被无意中搅进来的。
面首不用打就全招了,做贼心虚,他说自己和小柔并没有拿到多少钱,每个人只拿了五百块钱。
关键是五百也不是小钱啊!一个工人干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攒下五百块钱。瑞士进口的手表,也就是一百多块钱一块,五百块钱,他们还说只拿了五百。
我上去就抽了这个面首一个大嘴巴,我说:“你拿了就拿了,为啥要骗我说账叶扔茅坑里了?”
面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瑶瑶这时候竟然也吓得跪下了,她说:“王哥,都怪我管教不严,请你息怒。”
我是看出来了,她怕我打她。
我说:“瞧瞧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
书生说:“说说吧,那男的是怎么认识的?”
面首说:“是以前来的时候认识的,就是在这神禾窑里认识的。他和我年纪相仿,我们相谈甚欢。”
我说:“他是哪里人?”
“我没问。”
朱泉呵斥:“你娘啊,相谈甚欢咋还不问问对方哪里人呢?你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面首连连摆手说:“不敢不敢,我真的没问。不过他说自己姓田。我一直叫他田哥。”
我问:“听口音呢?”
他哭丧着脸说:“我听不出来,反正是你们北方人,我听北方人说话都差不多的。”
小柔这时候被人拎了过来,小柔一看到面首就急忙说:“冯帆,我也是没办法才出卖的你,你别怪我。”
面首原来叫冯帆,这么好的一个名字,怎么给人当起小白脸了呢?我在心里唏嘘,心说他爸妈白生这个儿子了啊!
不过也许不是这样,这家伙肯定赚了不少钱,说不准还会成为全村的骄傲呢。
面首叹口气说:“小柔,你就别说这个了,说说那个姓田的吧。”
小柔说:“那个男人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长脸,眼睛特别好看。牙特别白。”
我说:“口音呢?”
“我听不出来。”
书生问:“喜欢吃啥子饭呢?”
“面条,他喜欢吃面条,吃面条的时候喜欢吃大蒜,一碗面要吃一头蒜。”
我想了想说:“北方人吃面都要吃蒜,还有别的吗?”
面首说:“还要放醋,吃一碗面最少放半壶醋。”
我一拍桌子说:“山西人!”
费清说:“再见到这个人,你们都能认出来吧!”
俩人纷纷点头。
费清看着瑶瑶说:“瑶瑶小姐,你们最近就不要离开这里了。”
费老二说:“瑶瑶姐,你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你在安心住下,有心情的时候,演出一下。”
瑶瑶似乎并没有听到,或许是听到了,没吱声。
阿飘提醒道:“瑶瑶姐,老二和你说话呢。”
瑶瑶这才频频点头说:“行,行,就这样吧。”
瑶瑶看来是吓坏了。她这次是真的摊上大事了,关乎人命,搁谁身上都怕。
接下来,费清找人给这个姓田的搞了一个画像出来,这画画的很传神,这小子长得剑眉星目的,尤其是眼睛和嘴唇,特别有特点。
我一看这张画就记住了这张脸,个子有一米八左右。
这样的一个人站在人群里,非常容易认出来。
当朱泉看到这画像的时候,顿时就指着说:“就是这小子,我的现大洋就是被这小子给捏走的。”
我大声说:“真的假的?”
朱泉说:“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我和书生对望了一眼,书生说:“这小子偷了我们的现大洋,然后用这笔钱买凶杀人!”
朱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他说:“这还是连环计啊!”
我立即说:“千万不要让费老大知道这件事,这是秘密。”
萧安说:“还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哈!”
我说:“这不是巧合,这里面是有必然联系的。他要杀人,自然要选一个容易得手的地方,在这里,人们太容易放松警惕了。要不是我们身份特殊,怕是连一根毛衣针都带不进来。”
萧安说:“他是咋晓得阿飘家有撬杠的呢?而且还知道在哪里放着。”
我说:“这就要去问问阿飘了。”
当我们拿着这幅画像找到阿飘的时候,阿飘频频摇头,说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于是我们和阿飘一起去找他的哥哥阿胜。
阿胜一看这幅画就大声说:“这不是田湾兄弟吗?”
我说:“你认识他?”
半年前,他来这里玩,我印象很深。他很健谈,我俩成了好朋友,他只要来,我俩就会在包间里喝酒,从中午喝到晚上才会走。他是个很大方的人,也很聪明。
我说:“确实是个聪明人。我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你家下房里有撬杠的呢?”
阿胜这时候挠挠头,随后开始翻眼皮了,他随后突然一怔说:“他还真的去过下房,下房里面不仅有杂物,还有我家传下来的好酒。有一次喝得尽兴,我就说跟我来,我俩去了下房,抬了一摊子老酒出来。那酒封了至少八十年了。”
我说:“什么酒?”
“米酒,又香又甜,我俩那天喝了有十几斤,都喝多了。不过好酒有个好处,喝时候啥样,醉了还啥样,不头疼,睡一觉就没事了。”
书生说:“喝酒要适量,这么喝,迟早会要了你的命。”
阿胜连连点头。
阿飘这时候大声说:“哥,你惹麻烦了,那个田湾应该就是杀人凶手。”
阿胜摆着手说:“不可能,不可能,老田是个好人。”
我说:“这撬杠他肯定带不回去,最应该的地方是哪里呢?”
书生说:“那就是田湾租住的窑洞的茅房。”
朱泉一听苦着脸说:“不会还要掏茅房吧。”
茅房是个污秽之地,这里也是最容易藏着罪恶的地方。
我们立即开挖,这是挖的第二个茅房了。第二天我们放干了这个茅坑,不出所料,在茅坑底下,找到了那一截撬杠。
我顾不得这玩意有多脏了,一把就捞了上来,仰着头对着上面喊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