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秦璟给南沐苒的电脑屏幕上，展示的正是京市官方基地的监控系统。最令南沐苒惊讶的是，他居然连军方办公大楼的监控视频都能切出来。
“你们双方埋的钉子都很深啊。”南沐苒的语气中透出笑意。
秦璟点头：“所以，我们双方合作的消息瞒不住官方的。”
南沐苒并不意外这一点，只是看着秦璟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意：“最后一个问题，当初司南的死，你是不是参与其中了。”
“我……”秦璟有些难以置信南沐苒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
南沐苒点头：“我想听实话。”
“秦家参与了。”秦璟的声音透着明显的苦涩。
“你呢？”南沐苒继续，通过对官方给的信息的梳理，司南的死离不开秦璟的推波助澜。
可从面对秦璟到现在，他表现出来的与自己梳理出来的消息还是有差异的，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李老、梁铮他们并不能全权信任，所以南沐苒想听他自己说。
秦璟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开始变得低沉：“我自幼便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应该拥有一切，也会理所当然的继承黑曜组织。
这样的自信在我十六岁那年被彻底毁灭，因为那个时候隐居家族送出来一个叫司南的人。他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让人绝望的对手，或许对于司南而言，天才只是见他的门槛吧。有点像此时此刻坐在我面前的你们。”
“你嫉妒司南？”
“怎么可能不嫉妒，但我更佩服他。”秦璟继续道。
司野的眼神中没有不解，而是多了几分释然。
“现如今隐居地那个司竞是司南的亲生父亲，而当初那个死掉的是他的伯父。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司南那样的人为什么会被抓住，为什么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
直到我知道司野呃苏萤母子好好活着的时候，我就懂了。当初，司南布局让他们直到这一切的时候就在求死了。而他的目的就是断了他们这一脉，也断了黑曜组织得到禁忌地力量的路。”秦璟看着司野眼神中多了几分恍然。
司野真的与当初的司南很相像。
南沐苒看着秦璟：“这样，你会好受一些吗？”
秦璟没想到南沐苒会这么直接的问自己，笑容越发苦涩：“会更痛苦，司野，你想过让我偿命吗？”
司野看着秦璟的眼神，良久：“我更希望苒苒和我们所有的朋友都能平平安安，无所顾忌的生活下去。”
听到他的话，秦璟心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憋闷，他心中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南沐苒需要，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选择，司野不可能给自己留活路的。
柳依依握住秦璟发颤的指尖：“阿璟。”
南沐苒看着对面两人淡淡起身：“我们要搭帐篷睡觉，你们呢？”
“我们就在这里休息。”秦璟看着南沐苒，他明白对方不可能给他更多的善意了。
南沐苒自然不可能拿出来帐篷给他们了，毕竟不论什么理由秦璟都算司野的仇人了。
帐篷内，司野伸手揽过南沐苒，埋头在她脖根处，语气明显低沉：“苒苒，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们回半山。”
“好，我也想春风做的好吃的了呢。”南沐苒伸手环住司野的头，轻轻拍打着他。
“苒苒……”司野轻唤她却没有说话。
南沐苒侧头轻吻他头顶：“我在呢，一直陪着你。”
“好。”
“如果你想要报仇，不需要顾忌的。即便没有黑曜组织，我也有制衡官方的办法。”南沐苒在司野耳边低语。
司野顿住，眼角透出笑意，他太了解南沐苒了。
她不是没有制衡的办法，却不愿意被强大到不可控的力量钳制，可一旦失去黑曜组织帮助制衡，这样的钳制便成了定局。
“苒苒，我伤心是因为我居然感受不到仇恨，也感受不到他们的爱。”通过了解司南与苏萤的一切，司野可以确定他们一定很爱自己。
可自己却丝毫感应不到这样的亲情，这样的无感让他失落、无奈、甚至是崩溃。
南沐苒并不意外司野的反应，自从失去父亲和母亲，经历上一次的末世之后。很长时间她也有同样的感受：“没关系，或许有一天我们就感受到了呢。”
司野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闭上眼睛：“嗯。”
“睡觉吧。”南沐苒轻触司野的头，一道细微的白色光芒进入了他的皮肤。
原本感觉自己思想混乱的司野只感觉一阵恍惚，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南沐苒看他呼吸逐渐平静，起身从空间拿出一个薄毯给他盖好，之后又从空间拿出了一个小型制冷扇打开。很快帐篷内的温度就控制在了恒定的二十五度。
“苒苒。”空间里面玄雾的声音响起来。
南沐苒看司野睡的不安，便往他身边靠了靠，看他在睡梦中下意识环住自己的腰禁不住笑了：“玄雾，青龙留下来的力量最多能帮助几个人达到皇级？”
“一个人能不能到达皇级力量，决定权从来都不是别人的力量或者是自己的努力，而是天赋。”玄雾的声音恍惚。
“天赋？”
“是的，你以为宁军、司家那些人历经数十年的资源扶持和苦心训练，可到了八级巅峰之后就不再继续提升，是因为没有契机，不够努力吗？”
“是因为天赋的极限就到八级了？”南沐苒有些意外。
玄雾轻叹一口气：“这世间能到八级巅峰的存在本就算得上天才，能进入九级实力更是天才中的佼佼者。王级存在更是凤毛麟角。”
“皇级呢？”
“皇级存在，必须是天道选择出来的人。那不是努力、契机、任何形式能培养出来的存在。”
南沐苒闻言皱眉：“这一点，黑曜组织那些人不知道吗？”
“他们不需要知道。”玄雾淡淡开口。
南沐苒却明白了，尘雾在布局得到青龙力量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考虑这种情况。
毕竟它的本体玄雾，曾经就是皇级，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和机遇，它成为皇级也不过是将曾经的路重走一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