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子落地，房间异化消失。
秦烷胡乱拿起一旁的胶水，将伤口封死。
“胶水？”
一个擦边主播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胶水？
“该不会……”
秦烷的拳头再度紧握。
王八蛋！
“必须想办法做出改变。”
“直播的过程如此详细，这件事想来也在跳楼鬼的内心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这明显也是执念的一部分。”
“该如何扭转？”
拒绝打赏？
这毫无意义。
跳楼鬼直播的目的就是通过打赏凑钱。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秦烷也不好改变。
但……
秦烷留意到了直播间的介绍。
“打赏的观众可以发布任务，任务不可以伤害身体。”
秦烷眼睛一亮。
“观众在钻直播间介绍的空子！”
对比起来的话，跳楼鬼本意也仅仅只是擦边。
实际上恐怕并不会涉及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毕竟容易封号。
“可她为什么还是这么做了？”
“我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过只是跳楼鬼经历的事情的变种。”
“我伤害身体，象征着跳楼鬼也被要求做过突破底线的事情。”
“那么……”
秦烷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血红色纹路。
“那些东西是这片内心世界赋予我的枷锁。”
“或者说……威胁！”
“那么……”
“跳楼鬼也遇到过威胁？”
“内心世界用以威胁我的方式，是死亡。”
“对比起来，在跳楼鬼看来如同死亡一般可怕的事情又是什么？”
“孩子出事？”
秦烷摇头。
观众们未必有那么神通广大。
现实世界终究还是有着规则约束的。
“钱？”
跳楼鬼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山区的孩子。
而达成目的的手段，则是直播。
“观众是知道跳楼鬼做了什么的。”
“他们会不会以此作为威胁，让跳楼鬼失去赚钱的能力，或者说……被封杀？”
无疑，跳楼鬼做的并非是被公序良俗所认可的事情。
她没有团队，势单力薄。
想要封杀她，简直轻而易举。
只需要将相关资料递交巡城司……
“居然是这么回事吗？”
秦烷隐约拼凑出了部分真相。
“跳楼鬼的本意只是通过擦边赚钱帮助山区的孩子。”
“但她总归还是低估了人心中的恶意。”
“她的行为或许能获得一部分人的支持，但总会有那么一两粒臭狗屎，见不得人性的美好。”
“它们会把人性当做玻璃杯，只要玻璃杯不碎，就会不断的尝试从高处丢下。”
“直到玻璃杯支离破碎。”
“然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以万丈光芒模糊自己的面孔。”
“高高在上的说一句。”
“看，它碎了。”
“它本就是劣质品。”
去你姥爷的劣质品！
以鬼眼看人，遍地都是鬼；以佛眼看人，众生皆为佛。
他们有什么资格去测试人性？
秦烷盯着评论区逐渐淡化的名字。
叫嚣的最为热闹的，就是有数的那几人。
“我猜的没错。”
“跳楼鬼的死，根本不仅仅只是因为快递鬼。”
“还有这群垃圾。”
他们见不得别人好。
便只能躲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用伟光正伪装自己。
然后，不讲道理的去指责别人。
秦烷只后悔自己没有隔着屏幕把他们骨灰都扬了的能力。
“跳楼鬼的自杀，源自于多方面。”
“年幼的经历，面对快递鬼的绝望，以及，这群臭虫的威胁！”
“年幼的经历我没办法。”
“快递鬼还未曾出现。”
“但它们……”
秦烷看向那一个个闪烁的名字。
用什么办法把它们的骨灰给扬了呢？
他掏出手机翻看提示。
【提示六：收到打赏或者做游戏失败后，需要完成被指定的任务。】
提示并没有特指自己！
秦烷稍加思索，决定一试。
“我有个提议。”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突然来了兴趣。
评论数量暴增。
秦烷笑道：“光是我自己玩，没意思。”
“不如，连麦做游戏？”
秦烷的提议得到了大量的支持。
最初打赏、并且要求秦烷做过分的事情的几人叫的最欢。
他乐了。
可行！
叫！
继续叫！
一会就把你们骨灰都给扬了！
秦烷说：“那，做游戏的机会当然是要先给各位打赏的朋友了。”
他看向其中一个名字。
点击。
连麦！
嘟……
冗长而尖锐的声音响动了没几声，连麦被接通。
对方所在的房间狭窄逼仄，光线昏暗。
电脑屏幕的光芒映出了一张还算英俊的面孔。
从对方的衣着以及房间的摆放，足以看出那是个成功人士。
他显得淡定自若。
“怎么玩？”
机会给我了？
好哇。
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秦烷保持笑容。
没了脸皮的面孔显得狰狞可怖，他看向对方。
“为了确保游戏的公平性，具体玩法由观众们决定。”
“输家需要完成赢家指定的任务。”
“如何？”
对方依旧泰然自若：“没问题！”
事业上的成功让他信心十足，他自我感觉良好。
并不认为自己会输。
直播间很快票选出了第一个游戏。
五十四张扑克牌随机抽取三张。
比大小。
总体胜利次数多的赢得比赛。
秦烷微微一笑：“我没问题。”
“但……”
“要不要加个磅？”
对方说：“怎么加？”
秦烷笑道：“改为抽取五张牌。”
“以第一张牌比大小确定谁先出牌。”
“后续三张扑克牌，自行决定出牌顺序。”
“最后一张牌作废。”
“出牌先后依次轮换，即第一局你或者我先出，下一局轮到另一个人。”
“每一次出牌比大小结束后，都算作一局。”
“相同点数的情况下，先出牌的人获胜。”
“赢家提出任务，观众负责记录。”
“输家暂且无需完成任务。”
“等待三局比赛结束后，由输掉比赛次数最多的人决定赢家是否需要完成任务。”
“比如你赢两局，我赢一局。”
“如果我想要让你完成我的任务，就需要先做完你的两个任务。”
“如果我只完成你的一个任务的话，那你不需要完成任何任务。”
“如此一来，输家最多需要完成三个任务，最少也得完成一个任务。”
对方乐了。
“这么说，第一局比赛赢了的人，可是要占据非常大的优势啊。”
秦烷笑道：“要的就是这个刺激感啊。”
“玩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