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一天天逼近年关。
整个四九城都是形色匆匆之人,无论是寻摸吃喝,还是忙着躲债,都是如此。
然而,四合院里,傻柱却看着好几样礼品暗暗着急。
为了能体面结婚,他把自己半辈子的人脉关系都用上了,还搭进去不少钱,才弄到了这些腊肉和粮油,光白面就有两斤半。
可是自从上次李阳走后,连着三天,没在上门,这可急坏了傻柱。
“昨晚上忽然我这心跳的李宏伟,不会是出什么变故吧?”
“......不应该,都说好的事情,就差见父母了,去找李阳说说,八成是遇上事了。”
傻柱摇了摇头,压制住心中疑惑。
分开第一天,他忙着到处搞东西,还没太在意李阳的音讯全无。
第二天,傻柱看着一屋子好东西,信心满满。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清晨刚到,傻柱就睡不着觉了。
虽然不断安慰自己是被服厂大厨,工资三十五块五,家里两间正房,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生怕到手的媳妇飞了。
他见过不少女人,李阳不是最漂亮的,甚至比天天见面的秦淮茹还差一些,但他自认为不能再等了,再等就真成大龄剩男,不是好名声。
而且,李阳这个姑娘,傻柱是真的相中了,不然也不会花这么大力气搞来‘聘礼’。
收拾妥当之后,傻柱小跑出门,准备去后院聋老太太家问一声。
傻柱推门进屋,熟练地摸过凳子坐下,“奶奶,还有两天就过年,您想吃什么,跟我说一声,咱们还是一起过年!”
聋老太太盘腿坐在床上,炉子烧的不是很旺,许是怕冷,穿着衣服还裹着被子。
见傻柱进屋,聋老太太挪着身子下床,坐到火炉边,脸上满是笑容。
“柱子,奶奶我就喜欢你做的饭,啥都成。你快些结婚,赶紧生个孩子才是正道。”
说到后面,聋老太太的语气已经有些严厉,能办的她都办了,但三天来,傻柱没有任何动静,每次上门都是含糊其辞,不提结婚的事。
傻柱面色骤变,这三天哪里是他不想结婚,若是能见到李阳,现在婚宴已经开始准备了。
“......奶奶,我已经跟那姑娘谈好了,但这两天她家里有事没来,我想着去看看,正好想找您问个地址!”
聋老太太闻言生疑,她可是没听过这件事,媒婆只要还想要她的谢媒钱,就不应该漏掉,起码要上门说一声。
“你去帽檐胡同17号,找李媒婆,这姑娘是她介绍的!”
“好嘞奶奶,您等着,年前肯定娶到媳妇,到时候一起孝敬您!”
说罢,傻柱匆忙起身,推门而出。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关紧门之后,站在窗边,看着已经跑过门洞的傻柱,心生疑虑。
这姑娘她也亲自看过,家里情况不怎么样,嫁给傻柱算是高攀,按道理应该是会着急定下婚事,现在居然三天不见人。
怪哉,怪哉......
院子里可没几个好人,自己这乖孙又惯好轻信他人......
聋老太心里渐渐有不好的预感!
忽然,中院传来一阵吵闹声,后院离得近的几家陆续有人出门,聋老太太心中那根弦,突然崩断。
乖孙傻柱出事了!?
虽然隔得太远,听不见声音,但傻柱刚走就闹出这么大动静,由不得她不紧张。
房门开了又关,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到了中院,好事者围成一圈,傻柱正在中间,李阳在一边不知所措,地上躺着一个,不知道是谁!
刚出房门的易中海瞥见老太太,拨开挡路人,来到中间。
“傻柱,你跟解成有什么矛盾!非得动手?连找我们几个管事大爷的时间都没有?”
傻柱见易中海到场,恶狠狠的踹了阎解成一脚,转过头,深吸两口气 压下怒火。
“一大爷,阎解成这孙子......”
“好好说话,你还想当三大爷的长辈吗?”
易中海故作愤怒,对着傻柱使了个眼色,傻柱侧头一看,阎埠贵正在人群最前边。
傻柱缩了缩脑袋,他虽然混不吝,但还不敢开长辈的玩笑,这在任何地方都不妥。
经此一事,傻柱怒火又降了降,说道:“阎解成他撬我媳妇,我跟李阳都谈好了,正准备去提亲,这事您是知道的!”
易中海点了点头,这两天傻柱忙活着聘礼,他也出了力,不然傻柱一个人,凑不齐这么些东西。
阎解成此时刚从地上爬起来,按理说他也是重体力劳动,锻炼量比傻柱更多,但是,光劳动不补充,只会越来越虚,阎家又哪里来的油水给他进补。
站起身后,阎解成擦了擦身上的灰,转头看向李阳,给了个安慰的眼神。
“傻柱,话不能这么说,李阳跟你又没领证,国家提倡妇女解放,你还想着男尊女卑那一套?”
“你个混蛋!”
傻柱再一次冲上前,抬脚便踹,却落到空处,想要再来一脚,却被刘海中自背后拦住。
“傻柱,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三个,有矛盾找管事大爷调解,这可是街道办说的!”
锻工天天抡大锤,力气不小,傻柱一时间挣不开,只能认栽。
傻柱停止反抗后,阎埠贵“三大爷,您儿子这事做的不地道,您是文化人,给个交代!”
阎埠贵点了点头,走上前,咳嗽两声,说道:“傻柱,这事我确实不知情,不然问问当事人吧!”
阎埠贵指向李阳。
自己儿子跟姑娘见面,当爹的自然一清二楚,但表面上必须撇干净,反正当事人不止他儿子一个,李阳也在场。
这事不地道,但确实没犯法,而且自己儿子还真看上这个乡下姑娘。
虽说因为没定量要吃高价粮,但正好让自己儿子多交一份家用。
傻柱见李阳不做声,眉宇间怒意更甚,颤抖两下之后,压下怒火。
“李阳,你怎么想的,三天前说好的去你家提亲,我聘礼都备好了!”
李阳双眼一阵迷茫。
聘礼?当初没谈到这个吧!
但现在这场景,已经容不得她退了,只希望阎家答应的聘礼能如数兑现......
“何雨柱,我......”
突然,聋老太太咳嗽了几声,人群让开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