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庭被慕容轩拖去房间休息。
季云与萧媚儿坐在厅堂内,月光洒满大地,显得很宁静。
萧媚儿站起身,“柳氏的事情,文阁老已经答应,我们是否需要给他们创造一个动手的契机?”
季云否定了萧媚儿的想法,“这件事,既然已经交给了他们,我们就不要再出面了,等事情有了进展以后再说。”
萧媚儿点头答应,一个闪身出了无忧居。
季云看着清冷的无忧居,无奈的摇摇头。大家都有事情在做,好像只剩自己一个闲人。
受到师兄的传信,大师至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对于季云想要统辖宗门的事,玄机子没有在信中提及,看来只能等人到了才会知道。
季云伸了个懒腰,回到房间。
夜色中,南境回京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狂奔。
驾车的是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人,马车的车厢内不时的传出哼唧声。
郑成元睁开眼睛,马车内一片黑暗,车厢的晃动与马的呼吸声,提醒他身在何处。
中年男子一边架着马车,一边说道:“你在忍忍,等到了京城就好了。”
郑成元睁大眼睛,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好不容易逃离京城,现在又要被送回去。那些锦衣卫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翌日一早,季云带着季言庭出现在宫门外,“你去说清楚,然后来北苑找我。”
季言庭兴奋的点着头,“先生放心,我很快的。”说完跑着进了宫门。
季云看着季言庭的样子,微微一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活泼下去。”
北苑内的雀儿正在读书,因为上官清韵在身边,表现的有模有样,摇头晃脑的样子很是可爱。
季云没有打扰正在读书的雀儿,只身去了后殿。
离山手里拿着一本医书,眼前的火炉上正在熬药。
季云坐在离山对面,“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离山放下手中的书籍,“师叔放心,一切如预料一样,只要时间到了,太后就能下地走路了。”
听到离山的话,季云放下心。
静下心来的季云,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关于忘忧山的事情,心中有些疑惑,询问离山:“你大师兄下山了,你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离山微微一愣,“具体的不是很清楚,师兄好像是新国的皇族,具体什么身份我不太清楚。”
皇族?季云顿时瞪大眼睛。
让一个新国的皇族,来安国的京城帮忙。以他的修为,怕不会把安国的皇室屠杀殆尽吧。
新国与安国素来不和,两国的矛盾日益加深。这些年安国强盛,新国不得不低头。可内心是不服的,长久以来对于安国的试探,从未停止。
大师侄是新国皇族的身份,玄机子必定是知道的。偏偏安排他下山,也不知道有何用意。
没多久,殿外传来季言庭的声音。
季言庭蹦蹦跳跳的走进后殿,闻着满屋的药味,嫌弃的捂住鼻子。
季云对着季言庭招招手,“过来,从今天起,你在这里当药童,离山先生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如果不听话,就回宫里去。”
本来很嫌弃的季言庭,听到季云的话,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
离山看着眼前的季言庭,“你过来,我告诉你这些怎么弄。”
季云没有理会两人,径直走到前殿。
正在读书的雀儿,偷偷的瞥了一眼季云。
季云装作没有看到,自顾自的走到上官清韵身边。
上官清韵对着女官招手,女官手中捧着一件新的衣服,“公子,这是太后给你选的衣服,你试试?”
季云看着大红色的衣服,有些不情愿,“这,是不是太招摇了?换个颜色怎么样?”
上官清韵微笑着说:“这是给以后准备的,等你成婚那天,总要穿红色。”
女官看着穿好衣服的季云,“太后,公子生如此好看,未来一定会娶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
上官清韵听到女官的话,点头附和。
季云看到躲在角落里的雀儿,心中有了主意,边说边脱衣服,“母亲,我找雀儿有点事,晚些时候再来。”
上官清韵看着逃走的季云,满脸微笑。
季云一把拉住雀儿的手,“走,给你介绍一个新伙伴。”
雀儿看到在药房忙碌的季言庭,忍不住笑出了声。
季言庭脸上沾着黑黑的炭火,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挥动着扇子。
离山不停的摇头,时不时的出声教训几句。
季言庭看到季云与雀儿的身影,放下手中的东西,快速跑了过来,“先生,我不干行不行?要不换个别的。”
雀儿对着季言庭翻了个白眼,“这都不会干,回家去吧。”
季言庭没敢反驳,这可是自己名义上的姑姑,还是季云的妹妹,惹不起。
季云严肃的看着季言庭,“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算。”
季言庭见此,只好灰溜溜的回到火炉前。
一名内侍进到殿内,对着季云躬身说道:“公子,外面有人找,说是从您的师门来的。”
离山起身,找到一面镜子简单的整理一下,走到季云身边,“应该是师兄到了。”
季云看着离山,微微一笑,“你为什么总是怕他,他有那么可怕吗?”
离山也不解释,跟在季云身后。
北苑宫门外,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倚在马车上。见到季云几人后,直起身子。
季云走上前,并未理会中年男子,好奇的看向马车内。
离山对着中年躬身,“见过师兄。”
雀儿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点头,算是对离山的回应,拱手道:“沧海,见过师叔。”
季云摆摆手,掀开马车的帘子,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出现眼前。
那人见到季云后,害怕的挪动几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季云满是笑容的脸,瞬间变得冰冷,“郑世子,好久不见。”
郑成元看着一脸冰冷的季云,一时间没想出来是谁,眼神中全是祈求。
季云放下帘子,“哪儿抓回来的?”
“路上,刚好碰见。”沧海回答。
季云点头,“以后,我的酒你随便喝,要多少有多少。”说完带着雀儿进到北苑。
有季云在,禁卫直接放行。离山接过缰绳,跟在沧海身后。
“师叔,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沧海低声询问。
离山摇摇头,“暂时还没有?”
沧海停下脚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离山,“你别忘了师傅的交代,耽误了大事,你我都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