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总管焦急的站在萧楚和的书房外。下人说有重要的客人在,需要等候。
书房内,萧初和皱着眉头,脸色异常难看。
文阁老端起茶杯,神情自若。
“此事,没有回转的余地,必须要这么做?”萧楚和的声音透露着愤怒。
明日就是与镇南王府订婚的日子,今日柳氏如果不抓,消息传出去,这婚还怎么订。恐怕镇南王府也会怪罪萧家。
文阁老放下茶杯,“镇国公亲自进宫,陛下也是迫不得已。”
萧楚和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总管出现在书房。
总管还未说话,萧楚和吩咐道:“从现在起,对外宣称我身体有恙,不能见客。所有来人一律不见。”
总管看到文阁老那一刻心中已然明白,这事怕是很难办。
文阁老起身,“首辅,那我就先走了。”
萧初和摆摆手,瘫坐在椅子上。
楚枫见到文阁老后,上前询问,“阁老,是否可以?”
文阁老轻叹一声,“去吧,动静小些,别吓坏了萧府的其他人。”
楚枫点头,带着一众锦衣卫进了萧府。
柳氏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带着下人整理明日订婚所用的东西。
明日镇南王府差人前来,双方互唤婚书,这桩婚事才算定下。
柳氏脸上洋溢着笑容,细心的检查每一个步骤。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千万马虎不得。一想到自己马上就是镇南王世子的岳母,心里更是得意。
萧怀玉看着柳氏的样子,打趣道:“都检查那么多遍,不会有错的。”
柳氏笑着说:“夫君,多检查检查,不嫌多。这可是咱们府上第一次办这样的喜事,小心些好。”
萧怀玉没有反驳。抬头看着院中的梅花树,不知怎么突然想到萧媚儿的母亲。如果她还在的话,媚儿应该已经成婚了。
一阵吵闹声从外面传来。柳氏微微皱眉,对侍女吩咐,“去看看,吵吵闹闹,这般没有规矩。”
侍女还未出门,听到一个男性的声音:“锦衣卫办案,无果人等回避。”
萧怀玉起身,走到门口,看到锦衣卫的人,心中一愣,“楚大人,这是?”
楚枫拱手,“萧大人,尊夫人柳氏被镇国公府状告谋害主母段灵,现在我们要带她回去问话。”
萧怀玉不敢相信楚枫的话,上前解释道:“楚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楚枫看着萧怀玉的表情,心中称奇,难不成这位萧大人对此一无所知?
见楚枫没有答话,萧怀玉心中焦急:”请楚大人稍等,我去过问父亲。“
楚枫也不拖拉,”萧大人,阁老已经知晓此事,不用再去请示。请您让开。“
柳氏在房间内听到镇国公府时,没站位跌坐在地。丫鬟们赶紧上前搀扶。
柳氏对丫鬟小声说道:“快去把二小姐找来,要快。”
萧怀玉进到房间,楚枫跟在身后。
“柳氏,跟我们走一趟”千户说完,准备上前拿人。
柳氏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夫君,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萧怀玉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安慰道:“你跟他们去一趟,我随后就去接你。”
柳氏瞪大眼睛,“夫君,那可是锦衣卫,我进去,还能出来吗?”这段时间,满京城都流传锦衣卫灭永定侯府满门的事。
一品国侯被灭满门,都没有受到处罚。何况自己只是一个萧府的妾室。
萧怀玉看着柳氏的眼睛,郑重的问道:“媚儿母亲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当年郎中说是病死的,怎么会跟我有关系。夫君你要相信我。”柳氏急忙解释。
萧怀玉相信柳氏的话,出声说道:“你放心,只要与你无关,就算是锦衣卫也不能诬你清白。”
柳氏不死心。今日被带走,怕是永远也回不来。那萧媚儿就在锦衣卫,是黑是白,还不是她说了算。
萧晴儿跌跌撞撞的进了房间,大哭说道:“父亲,不能让他们带走母亲。”
萧怀玉看着女儿,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母亲带回来的。”
萧晴儿跪在地上,痛苦道:“父亲,一定是姐姐,记恨我与世子成婚,才构陷母亲。只要能放过母亲,我愿意与世子解除婚约。”
楚枫见情况越来越混乱,对着身后的锦衣卫吩咐道:“把人带走,若遇抵抗,就地格杀。”
屋内几人听到楚枫的话,一时间安静下来。
萧怀玉看着楚枫,“楚大人,非要如此不可?”
楚枫冷着脸,“萧大人,我已经解释过了。如果贵府有人阻拦,只能如此。遇低诛杀,这是陛下给的特权。您别忘了永定侯府。”
萧怀玉气的说不出话,吩咐下人将萧晴儿拉到一旁。
楚枫见此不再耽误,身后几人架着柳氏。
柳氏用力挣扎,也无法摆脱,只能不停的向萧怀玉哀求。
萧晴儿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萧怀玉心中不忍,待锦衣卫人走后,劝慰女儿,“你放心,我现在去见你祖父,一定会没事的。”
萧晴儿抬起头,“我与父亲一起去求祖父。”
父女俩跪在萧楚和的房间外。管家已经解释多次,首辅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萧怀玉看着房门,“难不成父亲连我也不见?”
管家点头,“您与小姐先回去,等老爷召见。这样也不是办法。”
萧晴儿眼中含泪,“我就在这里等,祖父一日不见我,我就跪一日。直到祖父见我为止。”
楚枫为了照顾萧府的颜面,提前准备好马车。
可柳氏被锦衣卫带走一事,还是传了出去。
与萧府交好的朝臣前去萧府探望,全部被拒之门外。
镇南王府内,世子季言卿也得到消息。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护卫进到房间,“世子,柳氏确实被带进锦衣卫。说是与萧府主母段夫人的死有关。”
季言卿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护卫赶紧跪地,“世子息怒,事情还没有查清,也许是误会。”
季言卿咬牙切齿的说:“锦衣卫一而再的挑衅我镇南王府,真当我们是摆设不成?”
护卫默不作声,不敢回答。
季言卿摔了摔手上的茶水,“你清点府兵,带人等在锦衣卫衙门外。我现在进宫,我不信陛下会任由人欺负我镇南王府,欺负他的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