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德在主动离开奥罗拉公主休息的客房后,单手插兜,干脆利落的开口完全不担心周围有人偷听,将所知道而编造的事实回复了过去。
而在将那些家伙都戏耍了一通后,先前有些郁闷的心情十分好的转头,正准备回到自己的休息处,看几场所谓的论文洗刷下他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然后就对上了,站在柳树下不知道究竟有多久的女孩,面对那人身上所穿着的校服,赞德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他向前走了几步,像是散步般掩饰周围,吹着口哨。
自以为能圆过去后,却突然无法动弹了,他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孩,又转头往后看去,柳树下面真的没人了,感慨对方跑的真快。
瞧着面前的学生,似乎有些疑问的开口道:“有什么事吗?小同学。”
安莉洁不语,只是向前走,赞德疑惑越来越拉近距离的女孩,在往左边走了几步让开,对方也改变了方向,往右转身的挪开,她还是跟了上来。
对于这样难搞的女孩,他干脆装轻浮的一撩头发,自认为帅气地举起了双手油腻的摩擦着下巴,发出了几声嘿嘿的笑后,以为能把对面的人吓跑。
可偏偏看着依旧固执往自己这边走来的女孩,他眼角抽搐,干脆语气轻浮的开口道:“哦,小同学,你的心思应该更加的放在学习上,老师知道自己很帅,但无法背弃信仰啊。”
而看着安莉洁走到自己的面前,赞德表现得越发的卖力,先前染成绿色的头发还有点顾虑,现在反而庆幸,自己当初是做出了多么正确的选择。
在像是对月舞动,最终有些无奈地感慨命运的凄惨,做出了西子捧心的架势,伸出了邀请的手,看着那同学真的有伸手要搭的意思,正准备耍对方一帆。
然后就看到了,对方的手竟然穿过了自己的手掌,而他轻飘飘的像是什么都没触碰到,赞德知道现在的投影技术已经很发达了,某些国家的投影更加的是不得了,像是三d悬浮的转换。
但至少要几十几百个显示器作为辅助的状况下,也没有比眼前这个场景更加的好啊,她的手比空气都轻。
赞德收起了半跪的架势,瞪大着眼睛仔细的瞅着对方伸出的手,他瞧了半天都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可偏偏自己一抬手,就直接穿了。
他作为,之前哪里都可以跳脱一番的无神论者,第一次用语气磕磕巴巴,又带着一丝质疑的声音询问道:“你该不会是鬼吧?”
“你能看到我?”安莉洁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先前指着说的人都是自己呀,她先前在这个校园中游荡了半天,在各个地方都走遍了,但都没有人能够看到自己。
而现在,看着那直挺挺站在原地竟然倒下去的人,有些疑惑的上前想要唤醒这个老师,但对方像是太过疲惫了,直接睡沉了,没了动静。
在校园中巡逻的保安,走了几圈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在林间小道上这个他们学校自发组建的自然保护区地,大老远就分辨出竟然躺着一个人,还以为是喝多了,准备上去看看有没有身份的标志。
可偏偏走近了都没闻出一点酒味,看着对方穿着的衣服并不能分辨出身份后,摸索着随身携带的东西,找到了对方的教授证件。
感慨他们这些高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如此呕心沥血,为了所谓的目标,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现在保安吩咐一下手中的对讲机,将赞德直接架起,看着过来支援的帮手,十分安心的将其送回了寝室楼,在核对名字送到房间后,一切收拾利索了保安才终于离开。
而当第二天的太阳照进房间,赞德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起来那般,呼吸急促的醒来,面对周围熟悉的环境,还以为做了场噩梦,但还没舒坦几下,就又听到了晚上让他那一下就昏过去的声音。
“你醒啦。”
整个人像是生锈的发条,僵硬的转过了头,看着有些疑惑的望着他,躲在阴影中的少女,他身体再次直挺地倒了下去。
安莉洁有些疑惑的上前,对方之前似乎都没有这般大的反应,为什么现在,两次都睡过去了呢?难道说,现在的神明特意洒下的祝福吗?
“冤有头债有主,你来到这里找我干嘛…”赞德捏着被子,蒙着头,在喃喃自语了几遍后,以为对方已经消失的情况下,缓缓下移露出了那双眼。
瞧着还没有离开的女鬼,整个人只觉得无语凝望着天花板,只觉得生无可恋,或许少年的自己除了看,那些武侠正义的小说的时候,或许还能参考下鬼怪志怪的类型,不至于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哪怕曾经的自己从不信这些,但对方既然在这里缠着他,那显然就是唾弃的自己应该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坚实一刀。
“我好像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赞德脸不红心不跳的感慨,被他坑过的人没有100也有50,眼前的女孩怎么就找上他了呢?
总不至于这些年的教导,让她们连一个自主的价值观都没有吧,看着他是一个帅气的男老师就凑上来,而且赞德可以确定自己外面并没有什么风流债,不可能有这么大一个女儿。
“你做过。”面对眼前老师喋喋不休的自审,安莉洁这句话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胡思乱想,在赞德无奈扶额,听眼前这女孩,这语气,恐怕,真的是哪件自己忘到犄角旮旯里的尾巴。
赞德清了清嗓子,正想为自己的人品在辩解几分,就听到眼前看着就是一副乖乖女孩的学生说道:“老师你能看到我。”
“这不是废话吗?”赞德无奈的瞧着眼前的女鬼,显然脑子有点不太好,自己如果看不见对方,以至于被吓成这样。
而在听到这样的回答下,安莉洁终于满意地露出了笑脸,但见此状况,先干大的胆子似乎没好气的教授,却整个人蜷缩的抱着自己的被子,抖如筛糠。
“你你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