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柄通体漆黑色的倭刀,剩下四位还在苦苦挣扎的七境强者,脸上本就绝望的神色骤然大盛。
要知道,在大明王朝的境内,有资格使用这种倭刀的东瀛强者屈指可数,而仅凭一刀就斩杀了一位六境本命上品的顶尖东瀛强者,如今更是只剩下了一位。
此人便是七杀门排名第三的绝杀尊者,柳生折云手!
七杀门的柳生折云手与修罗殿的风子画,是同一个级别的七境强者,即便在整个大明王朝的七境强者中,也能排进前十。
这种牛逼大人物的加入,使得双方这架本身就已经完全倾斜的天平,直接朝着一边倾倒。
毫无悬念可言!
骤然剧增的绝望情绪,令得剩下的四名七境强者和那些六境本命上品的信心再次遭受重挫,而这种重挫,也让他们的战斗力直接大打折扣。
随着砰砰几声传出。
与唐柔交手的两位玄天宗的七境强者,以及与徐麟和风子画交手的两位朝天观的七境强者,相继被击飞了出去。
顾长安这边,有了这位在七杀门排名第三的七境强者的加入,双方的局势瞬间逆转。
只是十个回合不到,便有两名六境本命上品相继殒命。
亲眼目睹这一幕,剩下的几位六境本命上品显然已经完全被死亡的恐惧吞噬,无心再战。
很快,他们也被逐一杀死。
与此同时,早就已经彻底发飙起来的唐柔,也很快就解决了那两位来自玄天宗的七境强者。
最后,徐麟和风子画,加大了输出,甚至不惜付出遭受重伤的代价,终于解决掉了朝天观的两位七境强者。
至此,战斗结束。
这一次,那位嘉靖皇帝派出的超级刺杀阵容,全部被杀,无一存活!
这样的结果,无论对于那位深居大明宫廷的嘉靖皇帝来说,还是对于玄天宗和朝天观那两个大明王朝的宗师级修炼势力来说,恐怕都是前所未有的毁灭性打击。
在此之前,同为宗师级修炼势力的玄天宗和朝天观的整体实力,都比修罗殿和七杀门要更强一些,然而经此一战之后,大明王朝这四个宗师级别的修炼势力,整体实力恐怕已经不分伯仲,甚至现在的玄天宗和朝天观,可能还不如修罗殿和七杀门。
毕竟玄天宗这一次可是一下子就折损了三名七境强者,朝天观也折损了两位七境强者,加上上一次刺杀,朝天观折损的一位七境强者,这两个宗师级修炼势力,都折损了三名七境强者。
要知道,玄天宗拥有的七境强者最多,也就区区六位而已,朝天观稍逊一些,只有五位七境强者,如今玄天宗只剩三位七境,朝天观更是只剩两位,而修罗殿和七杀门,并没有损失七境强者,事至如今,仍然拥有四位。
也就是说,现如今,如果七杀门愿意站在顾长安一边,在江湖上,那位嘉靖皇帝已经无法再压制他了。
更何况,这一次加上上一次,那位嘉靖皇帝的损失也是空前的。
上一次,锦衣卫十三太保排名靠前的七位,几乎全部折损,这一次,锦衣卫加上东厂和西厂,又折损了整整十二位六境本命上品的顶尖修炼强者。
这些迈入六境本命的顶尖修炼强者,尤其是本命上品,可是那位嘉靖皇帝最珍贵的财产,同时也是那位嘉靖皇帝一直倚仗的底蕴。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只是两次刺杀而已,就让他几十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这些底蕴损失惨重。
.......
这次惨烈的刺杀结果,最终还是被八百里加急送回了京城皇宫。
万寿宫中。
还未来得及听说这个“可怕”消息的嘉靖皇帝,双腿盘坐在大殿中间位置的修炼高台上他,双眼闭眼假寐,一脸风轻云淡。
他之所以如此放松,原因有两个。
其一,在江浙沿海一带为祸多年的倭寇,终于被一举肃清。
当然,他关心的不是那些倭寇被肃清本身,也不是江浙沿海一带的百姓终于可以免遭倭寇之患了,而是关心......
他终于又可以省下一大笔钱,给他修宫殿了。
其二,上一次的刺杀让他这位大明皇帝颜面扫地,而这一次,他不仅仅可以杀死那位有可能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的年轻人,同时也能为他挽回一些颜面。
这一次,他亲自前往玄天宗和朝天观走了一趟,这才说服了玄天宗和朝天观的两位主事者,同意了他近乎疯狂的举动。
五位七境强者,加上他这边的十二位六境本命上品,绝对是大明王朝的江湖上,一次性出动的最大力量,这样的超级阵容,足以扫平除大明王朝的四大宗师级修炼势力之外的任何一个宗门势力。
就在他正在意想着,这一次他所安排的超级阵容团队,将会给他带回什么样的完美结果的时候......
掌印大太监吕方,拎着一众大太监行色匆匆,却又异常谨慎地进入万寿宫。
感应到他们进来,嘉靖皇帝并未立即睁开眼睛,而是装模作样,故作庄肃地继续闭着眼睛。
直到吕方等人齐刷刷在数米开外,一把跪下来的时候,他才缓缓睁开双眼。
注意到吕方等人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嘉靖皇帝下意识地怔了一怔。
“难道为了杀死那名年轻人,这一次损失也很大?”
他心中忍不住暗暗在想。
不过一想到那位有可能威胁到他皇位的年轻人已经身死,他刚刚一阵抽痛的心又得到了一丝欣慰。
他旋即将这种消极的情绪收敛了起来,不冷不淡地说道:“说吧,这一次折损了多少?”
吕方没有开口,只是将本就低着的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他身后的那些大太监,同样如此。
此时此刻,他们这些大明宫廷中的权柄大人物,没有一个敢吭声,甚至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面对这样的场面,嘉靖皇帝的心再次一怔,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骤然上涌的情绪,再次开口道:“说,这一次究竟折损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