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有钱赚,让孙扬这个狗官的工作效率瞬间提高了一大截。
一条条命令,接连不断的从漳州府衙中发出。
虽然天还没亮,但是整个漳州府城都变得忙碌了起来。
尤其是在兵营中,更是乱做了一团。
绿营兵们来来往往,搬运着各种物资。
有的扛着沉重的粮草袋,有的推着装满辎重的车辆。
就连城墙上的火炮都被搬下来了几个。
没办法,按照张班头的说法,火炮是萧念恩这个汉军旗佐领要求的。
宝藏埋在深山之中,人力挖掘太慢了。
开山碎石这种事情,肯定是火炮和炸药的威力更大。
理由充分,又能搞钱。
孙知府又怎么可能拒绝呢?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刺破天际。
城门下就出现了一个庞大的车队。
漳州绿营两个营,共计一千绿营兵整齐地排列着,队伍如同一条长龙一般。
而在队伍的中心,摆放着大量拉着粮草和补给,由牛车牵引的辎重。
粮食、火药、四门火炮赫然在列。
光是牛车就整整有七十余辆。
漳州府城武库的火药储备都被搬空了。
相比于物资的大力调集,绿营兵的装备就寒酸了不少。
别说火器了,就连弓箭都没发。
所有人只有一把腰刀在身。
毕竟是要去干苦力活儿的,反贼都已经被剿灭了,带那么多兵器干什么?
拖延行军速度用吗?
孙知府自然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毕竟一切都是为了发财!
清晨时分,城门打开,浩浩荡荡的车队也立即启程,向天王山的方向行进。
而与此同时,南方百里处的大峰山外。
朱克清正站在一处高地上,眼神不屑地望着不远处的绿营兵寨。
朱克清的身后,一百名士兵静静地站立着,那棉甲在晨光中泛着微微的光泽。
所有人手中都紧握着一支已经上膛的建武一式步枪,眼神中都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毕竟是拿到新武器后的第一次实战,谁不想有个好的表现。
什么?
一百人打五百人?
呵呵,有如此强力的兵器,优势在我!
随着朱克清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如同离弦之箭般迅速向绿营兵寨进发。
他们行动敏捷,脚步轻盈,如同猎豹在草原上奔跑,悄无声息地靠近兵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以免惊动敌军。
晨雾为他们提供了绝佳的掩护,使得他们能够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接近目标。
按理说,作为一座铜矿山,大峰山应该是一个清廷严加防守的地方。
但是事实却完全不是这样。
眼下正是清晨,驻守营寨的绿营兵都在打着瞌睡。
哨兵什么,更是一个没有。
毕竟有五百绿营驻守的营寨,按理说不会有义军过来攻打。
自以为高枕无忧的他们,早就已经失去了作为士兵的警惕。
当朱克清麾下的士兵们接近兵寨,朱克清才终于举起手,示意士兵们停下。
仔细观察了一番兵寨的情况后,朱克清也发现了。敌军似乎还沉浸在梦乡之中。
绿营兵毫无防备的事实不禁让朱克清心中暗喜,这正是他们发动突袭的最佳时机。
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朱克清再一次挥动手臂,百名士兵们立刻向兵寨发起攻击。
所有人迅速冲到兵寨的围墙下,一些士兵守在围墙下,警惕地眼神紧紧盯着围墙上方,随时准备为攀爬围墙的战友提供掩护。
至于朱克清本人,则是用背包里仅有的一组梯子,轻轻拍到了城墙之上。
有了【梯子】的存在,负责攀爬的士兵们也方便了不少,纷纷如同灵活的猴子,借助着朱克清安放的【梯子】迅速攀爬上去。
而当士兵们爬上围墙后,立刻挥刀割断了围墙上那些绿营兵的喉咙。
鲜血的腥味在围墙上扩散开来,十几个绿营兵在睡梦中死去。
完全没有给营寨发出警告的机会。
等到围墙上的绿营兵被消灭,刚刚在围墙下方放风的士兵也都爬上了城墙。
所有人被朱克清分成两个部分。
一部分驻守围墙,居高临下,随时准备击杀冒头的绿营兵,剩下的则是在朱克清的带领下,向绿营兵所居住的营房冲去。
要求只有一个,在清兵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尽可能多的消灭敌人!
直到几个营帐被屠戮一空,才有绿营兵被惊醒,慌乱地拿起武器准备抵抗。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朱克清和他的士兵们迅速开火,建武一式步枪的枪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同样也宣告着正面战斗的正式开始。
绿营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脸上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大部分绿营兵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刚刚冲出营房就被击中倒地。
围墙上的士兵们这下终于过瘾了,只需要不断装弹、瞄准、扣动扳机就行。
眼皮底下都是没有抵抗能力的活靶子。
鲜血很快染红了绿营兵营地的地面。
而那些拿起武器的绿营兵,在面对朱克清和十几名士兵的时候,也显得无能为力。
他们挥舞着刀枪,试图进行抵抗,但是可别忘了,朱克清和手下都是穿了棉甲的。
刀这种刃器砍在棉甲上,除了会给人造成一些冲击力以外,那是真没啥用……
反倒是长矛这种穿刺武器,能够对身披棉甲的士兵造成一定威胁。
但是以建武一式步枪的射速,又怎么可能给绿营兵接近的机会呢?
更别说义军士兵都是和清廷的官兵有着深仇大恨的,在战斗中都是悍不畏死。
在几十步的距离上,士兵的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会有绿营兵死亡或重伤。
随着子弹的不停消耗,士兵们的射击动作也更加迅速和准确。
毕竟真实的战场才是最佳的训练场地。
在朱克清一方的强大火力下,绿营兵们纷纷倒地。
一些绿营兵兵试图逃跑,但很快就被围墙上打靶的士兵发现并击毙。
逃跑朱克清只是徒劳,因为朱克清和他的士兵们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