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打听了屠师耘的消息,几个月前,他在清水镇买了个食品加工厂……”
既然贺南山不肯说实话,她只好把她所知的情况告诉他。
“外面危险,尤其是晚上,相当于是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能自保,再照顾你,难免有来不及的时候……贺先生,我们都到塞西了,一晚都得不了吗?”
“等不了!”贺南山大吼一声,抬腿往外走,塞西宾馆的门却是紧闭,他冲着经理大喊:“给我开门!”
经理脸色难看:“天快黑了,这,这不能开门了。”
贺南山回过身来,朝四周望了一圈,他走向前台。
“钥匙。”
“贺先生,您要住哪间房?”
“一楼的,爬楼累。”
经理赶紧把钥匙递过去,一边使眼色让助理带过去。
贺南山自己抱起鸟笼往里走,不忘叫助理带上他的行李。
贺南山终于走了。
“您要哪间房?”经理笑着问她。
贺南山对着她一阵颐指气使,她又是张超特意打过招呼好好招待的人,所以,塞西宾馆经理以为贺南山是一位大人物。
大人物嘛,总有几个脾气十分古怪的。
晚餐的时候,经理亲自送了餐进贺南山的房间。
然后,经理送餐去了她那里。
“贺先生情绪稳定多了,吃了饭,还跟我道谢,说下午的事情给我们添麻烦了……像换了个人一样。”
经理自言自语说着,她却觉得不对劲。
“他还说什么了吗?”
“让我不用去打扰他,他要睡觉了。”
“备用钥匙在哪里?”
几分钟后,她打开了房门。
床铺整整齐齐,压根儿没有睡过的痕迹,卫生间没有人,两侧窗帘都拉着。
她拉开窗帘。
好家伙,防盗网上一个大洞,刚好够一个人钻出去。
“这怎么回事?贺先生被绑架了吗?”
经理大惊,四下一看,说道:“行李没了,鸟笼子也不见了!小宋,我,我要报警吗?”
“何经理,你前面多久送来的晚饭?”
“没多久啊……给他送了,就给你送了,中间,可能就隔了十来分钟,我去了趟卫生间,也没干别的事情,我还是去报警,一会儿说不清楚……”
经理匆匆忙忙走了。
黑猫跳到窗台上,跳出去,过了十来秒,黑猫又倒回来。
“死老头就是从这儿翻出去的。”
“能追到?”
“就他那龟速。”
立即回房背上背包,把黑猫放进去,再带上斧头和雷霆战术棍,她从贺南山房间的窗户钻出去。
贺南山所在房间正是塞西宾馆朝正大门的一侧,外面没有大门,能够直接进去,出去后,黑猫让她往右拐。
现在才六点五十,天没有黑彻底,不过,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昏暗的路灯。
其实,很多路灯遭到破坏,隔两三个路灯,才有一个明亮的路灯。
她不自觉想起先前进城的场景。
街边住宅楼,关窗拉帘,似乎房间里没人一样。
而夜晚降临……
为什么还是没人开灯?
有了,她看见亮着的房间。
“就在那里!”
顺着黑猫所指方向,她看见了贺南山的身影。
他正一手拎着鸟笼,一手拎着自己的行李,快步往前跑,他的速度挺快,脚步挺稳。
他要去哪里?
宁愿一个人,也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市里为什么又不能待?
突然,黑猫嘴中发出“呜”声。
“怎么?”
“有问题。”
她停下脚步。
黑猫拉长脖子,左边嗅嗅,右边嗅嗅。
“大橙子……我们被包围了。”
“什么东西?”
“丧尸。”
回身四望,还没看见什么,忽然,不远处传来贺南山的声音。
“我去!弄不死你!”
往前跑一截,她看见贺南山一脚踹倒一只丧尸。
贺南山已经把包夸在身上,一手抱着鸟笼,飞快跑向前方——出城的地方。
“滴,滴,滴……现在是晚上7点整!”
不知是谁家的钟在报时,声音一落,忽然之间,街道里,路边店铺里,住宅楼里,走出一只只丧尸。
顿时,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
这是一座丧尸城???
贺南山跑向出城的地方,那里有两层隔离网,其间相隔一段距离,守夜值班的工作人员就住在临时移动板房里。
由于是隔离网带电,贺南山不敢扑上去,还没跑到,已经扯开嗓门大吼。
“救命!救命呐——”
原本非常安静,贺南山的声音极快吸引了工作人员的注意。
“怎么回事?”
没人来查看,扩音器传出声音。
“有丧尸,救救我,让我进去!”贺南山对着摄像头喊道,他不停回身看:“快点,快点,丧尸来了!”
可惜,摄像头角度原因,无法照到较远的位置。
摄像头范围内的两只丧尸,碰巧让宋澄解决掉。
“别惹事,晚上禁止外出!”
扩音器关闭。
“这……你们这群废物,养来不如一条狗!”
贺南山连着“呸”几声,他跑向宋澄所在方向。
宋澄在的地方,旁边有排自行车。
捡起一辆倒在地上的自行车,他对着宋澄喊道:“快点,快点,上来!”
她一斧头下去解决两只丧尸,几步跑过去,坐在自行车后座。
贺南山一手抱着鸟笼,一手握紧扶手,脚下使劲儿蹬。
她就在后面解决丧尸。
丧尸刚苏醒,他们侥幸逃过一劫,不过,丧尸实在太多,一些丧尸跟在自行车后面。
“你先回去!”
他们已经回到塞西宾馆门口的院子。
“你跟我一起啊!傻愣子!”贺南山停下来,去拽她的衣服。
“先走,不要影响我!”
贺南山立马松了手,他跑向塞西宾馆大门,敲了半天,里面却没有人开门。
他赶紧去了他那个房间。
“过来,快点!”贺南山已经爬进去。
解决了一堆丧尸,更多丧尸涌进院坝,她只好先退回塞西宾馆。
情况太诡异……
她一进去,贺南山手里竟拿着瓶驱蚊花露水,窗户边缘喷了几下,他紧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还急急忙忙关上了灯。
“呼……”他长吁一口气。
“贺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嘘!”他躲到卫生间去,没听见窗户外有什么动静,他才对着跟进来的她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