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掌在空中猛然相撞,仿佛两颗星辰骤然碰撞,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令公冶乾身形踉跄,连连后退数步,脸色瞬间变得如纸般苍白,眼中满是震惊。“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深夜潜入这囚禁重犯的禁忌之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重犯?”陈守真缓缓走出阴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仿佛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慕容家,果真是目中无人,自视过高,将自己比作皇室贵胄,对世间万物不屑一顾。然而,在我陈守真的眼中,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狂妄之徒!”邓百川闻言,怒不可遏,身形一闪,犹如怒涛般向陈守真扑去,手中招式如江河奔腾,直取对方要害,“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慕容家的绝技——百川汇海,浪涌千山!”
“哼,化骨绵掌,以柔克刚。”陈守真轻笑一声,双手轻轻一挥,看似柔软无骨,实则暗藏杀机,正是他苦练多年的化骨绵掌,“不好!这掌风……他是玉真子!”公冶乾心中一惊,目光中闪过一抹惊恐,连忙闪身至邓百川身旁,二人合力,试图抵挡住这股令人心悸的掌力。
然而,陈守真却如同鬼魅般,劲力一收,如同潮水退去,公冶乾与邓百川的攻势顿时落空,只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激荡,手臂传来阵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这无形的力量溶解,二人脸色大变,痛苦不堪。
“玉真子,你若有种,就杀了我们!”邓百川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
“杀你们这两条看门恶犬?”陈守真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体内四极已通,实力大增,信心满满,“慕容复那小子若是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哼,我定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滚吧,今日我不杀你们,但若他再敢派人追杀我,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让他洗干净脖子,乖乖等着受死吧!”
“你……”邓百川气得浑身发抖,正欲反驳,却被公冶乾制止,他深知此刻激怒陈守真无异于自寻死路,“玉真子,你的话我们记住了。”
“玉真子?不,从今往后,你们都要记住,我乃——玉神宵!”陈守真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傲慢,仿佛要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滚吧,废物们!”
“走!”公冶乾狠狠地瞪了陈守真一眼,丢下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玉真子,不,玉神宵,你且等着”,便带着邓百川匆匆离去。
“慢着!”就在二人即将消失在夜色中时,陈守真突然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怎么,星宿派的小丑,这是要反悔了吗?”
邓百川闻言,怒发冲冠,正欲开口大骂,却被公冶乾再次拉住,他深知此时不宜硬碰硬,“哼,我们可不像你们这些妖人,出尔反尔。走!”
夜色下,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陈守真一人,站在月光下,身影拉长,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尽渴望与野心,仿佛整个江湖,都已是他囊中之物。 “不对,难道我的话语在你们耳中如风过耳?我说的是‘滚’,你们这样慢吞吞的蠕动也能称为‘滚’?好吧,既然你们不理解何为真正的‘滚’,那我就亲自示范一番!”陈守真话音未落,手指轻轻一勾,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作祟,公冶乾与邓百川顿觉体内真气如江河决堤,不受控制地涌出。
“这是……化功大法?!”公冶乾惊恐万分,声音颤抖。
“哼,真是井底之蛙。”陈守真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手指微微一弹,两道人影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跌跌撞撞地滚落下去,一路上磕碰不断,直至摔得浑身是泥,狼狈不堪。
邓百川趴在地上,满脸愤恨,嘴里不停地嘀咕:“耻辱,耻辱!我定要杀了他,杀了他!”他的模样,活像一只被激怒的疯狗,却又无力反击。
“二弟,住手!”公冶乾勉强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如水,目光中充满了不甘与畏惧。他深知,眼前这个名为陈守真的男子,已经不再是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存在了。
“走,我们立刻去向公子爷禀报,这玉神宵的实力,已然达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公子爷必须小心提防,否则……”两人如同丧家之犬,匆匆向慕容复的住处赶去。
而陈守真,则对他们的离去毫不在意,大步流星地踏入了铁狱之中。刚一进门,便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婉儿,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那个混小子究竟有什么好?你居然为了他,不惜与我作对,还要救下这个小丫头片子?跟我回去,别再在这里胡闹了!”一个尖锐的女声在咆哮。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木婉清的声音中带着决绝与愤怒,“我只知道,那个人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他明明救了你,你却不知好歹,还与别人联手对付他。我耻于与你为伍!”
紧接着,是一阵清脆的耳光声,显然,秦红棉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混账!这就是你对母亲说话的态度吗?”秦红棉的声音几乎要撕裂空气。
陈守真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原来,木婉清已经得知了自己与段正淳的关系——那是段正淳与秦红棉旧情复燃后,在一次亲密交谈中被木婉清无意间听到的秘密。从师父到母亲,这种复杂的关系让木婉清无法接受。然而,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段正淳竟然与慕容复联手,要对付对她母亲有恩的陈守真!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啊。”陈守真心中暗叹,对于这场因爱生恨、因恨生仇的纠葛,他只能默默旁观,无力改变。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江湖世界里,木婉清的心如同被寒冰紧锁,当她听闻慕容复竟胆敢包围并威胁与陈守真相依为命的阿紫时,她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她不顾一切地策马奔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阿紫。然而,现实却如冷水浇头,慕容复的势力之强,岂是她这孤身女子所能撼动?即便是阿紫,那位已初窥化功大法奥秘的奇女子,在慕容复面前也显得如此渺小,最终被轻易制伏,武功被封,如同笼中之鸟。
“我确实这么说了。”木婉清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倔强,她双手紧紧捂住脸颊,泪水在指缝间倔强地不肯落下,“我宁愿死,也不会屈服,更不会离开这个囚禁我的地方!”
秦红棉望着眼前这个倔强如铁的弟子,心中五味杂陈,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你……你为何就不能理解你父亲的苦心呢?”
“父亲?哼,那个所谓的父亲,不过是个虚伪至极、浪迹江湖的无耻之徒,他根本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明白,你为何会对这样一个人倾心,我绝不会认他!”木婉清的话语冷冽如冰,她的眼神中只有对那个“父亲”的深深厌恶。
“师傅,你就是我的亲人,我没有爹娘!”木婉清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秦红棉心中的防线,让这位坚强的女侠身体微微颤抖,眼眶泛红,仿佛随时都会崩溃大哭。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充满玩味的声音在暗处响起:“啪啪,我还真的看出来了一出好戏呢,秦红棉,我曾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我,为何你总是置若罔闻呢?”
陈守真,如同幽灵般从阴影中走出,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拍手称赞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