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顶撞？”江疏雨没有明白顾云川的意思，“区区一个师弟还敢顶撞师姐？”
顾云川回到房间后就坐在床边，视线落在大腿处又很快收回。
就……挺尴尬的，不知道江疏雨有没有感觉到，不过看她的样子估计是没有反应过来吧。
顾云川从背后抱住江疏雨的时候两个人身体的曲线几乎是完美贴合的，她扭腰的小动作属实是把顾云川给刺激到了。
调整了下呼吸之后顾云川直接躺在床上，感到有一点不对劲，伸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腹部。
转念一想，厨房灶台的高度好像挺合适的，如果江疏雨双手撑在上边似乎挺方便承受自己的力量……
顾云川怔了一下，连忙打断自己想入非非的状态。要是再想下去他估计一时半会儿没法出门了。
最后他还是用冷风把头发吹了一下，降温之后才走出房间的。
江疏雨简单地炒了两盘素菜，脱下围裙时随口问：“你吹头发要这么久吗？”
“精致一点没什么不好的。”顾云川接过江疏雨递过来的碗。
“我其实挺好奇师弟你这个皮肤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不用好奇，多亲一会儿你皮肤也会变好的。”
江疏雨来了兴致，“怎么亲？亲多久？需不需要伸舌头？”
这一下反倒给顾云川整不会了。
江疏雨见顾云川有点傻眼地看着自己，急忙解释：“我只是想仔细了解一下怎么亲皮肤才会变好，不然亲了没效果那不是白亲了吗？还是得重新再来一遍……”
“师姐你越说越会让我感觉你的目的不纯。”
“好吧。”江疏雨一副想摆烂的样子，“其实我就是想亲嘴。”
“……”
不是，这种事情说这么露骨不会害羞的吗？
顾云川挺好奇的，不过在看见江疏雨泛红的耳尖还是松了一口气，好在她还是会害羞的，不然的话自己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应对了。
午饭过后顾云川接了个电话，家里打过来的，问他端午到底回不回去。
顾云川一句“没票了”就把所有的话都给怼回去了。
本以为他老妈陶蕊会催他暑假的票早点买，谁知对方来了一句：“回不来挺好的，端午我和你爸上北京看升旗去。”
顾云川一噎，“那您老人家一直催我买票是啥意思？”
“你要是回来了就顺便带你去看呗。”陶蕊理所应当地说，“可惜你没有票。”
“我就不打扰您二位过二人世界了。”
“你小子处对象没？”陶蕊突然问。
顾云川犹豫了一下，“你猜？”
“猜你没有，板着个脸总觉得别人欠你钱，有对象就有鬼了……长这么好看多笑笑才招桃花，明明小时候挺多女孩喜欢的啊，你不会是不喜欢女生吧？”
“……我取向没问题。”顾云川无语了。
“那就行。”顿了顿，陶蕊又说，“其实对方要是个漂亮的男生也不是不能接受……”
“老妈你还是封建一点比较好。”顾云川看着捂嘴偷笑的江疏雨，伸手轻敲她的额头。
陶蕊的思维实在是太活跃了，两个毫不相干的话题都能随意切换，顾云川一直以为他能跟上他老妈的思维的，现在看来还是太天真了。
顾云川挂断电话，捏着江疏雨的鼻子，“你笑啥？”
“我觉得师弟你和阿姨的对话挺有意思的。”江疏雨说，被捏着鼻子而发出的声音像小猪哼哼。
“和她聊天挺累的。”顾云川松开手，捧住江疏雨的脸然后凑上去亲了一下，“我去洗碗了。”
顾云川离开后江疏雨点开相册，找到一张好久之前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江疏雨还是个小女孩，她坐在钢琴前，身边是她的亲生母亲宁涵。
女人面容精致美丽，皮肤白皙如羊脂玉般温润，柳叶眉，好看的眼睛微微侧目，温柔的注视着江疏雨。
四只手都放在琴键上，当时两个人合作弹奏着一首歌。
小时候江疏雨漂亮得像个洋娃娃，现在长开了，眉目间有太多宁涵的样子了。
就像顾云川说的，江疏雨的美丽是带有攻击性的。清冷的面容加上不说话，就显得更加冷淡了，难怪会被当成高冷的校花。
此时江疏雨盯着照片上的女人怔怔出神。其实她和母亲合照不止这一张，但只有这一张照片才能体现出她母亲弹钢琴时的优雅。
她是真的很有魅力，但偏偏患上了渐冻症。
被查出这个病的时候，宁涵还挺从容的，直到她因为这个病导致手指不灵活而无法弹钢琴，整个人才渐渐颓废下来。
当江疏雨意识到自己母亲患上这个病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人世了。
江疏雨一直以为她母亲在自己初中时不弹钢琴是因为没兴趣了，现在看来，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想要弹奏。
“妈妈，你为什么骗我啊……”江疏雨眼里泛起酸涩，泪水落在手机屏幕上。
她急忙掏出纸巾将水珠擦掉，但看着宁涵的脸却逐渐模糊。
厨房里的水声戛然而止，江疏雨回过神来赶紧抹了抹眼睛，然后将手机熄屏。
“师姐，你还没睡啊？下午有课的。”
江疏雨挤出一个笑容，“在等你啊……”
顾云川盯着江疏雨的脸缓步靠近，然后伸手抹了抹她的眼角，“你哭了。”
“我没有。”江疏雨移开顾云川的手，“只是太困了所以眼睛有点红。”
顾云川直视江疏雨的眼睛，最后还是后者有点心虚别开脑袋。
“现在不想说没关系，什么时候师姐你想说了，我会认真听的，随时都会。”顾云川捏着江疏雨的脸，“先去睡觉吧。”
“可以一起吗？”江疏雨握住顾云川的手腕。
“一起？”
江疏雨点点头，“陪陪我。”
“可以。”
“抱抱我。”
顾云川笑了笑，右手从后环住江疏雨的脖颈，左手绕过她的膝盖窝，“搂住我师姐。”
江疏雨伸手环抱住顾云川。
顾云川一用力，就将江疏雨公主抱起来，然后不急不缓地往主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