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只要不停,暴乱就不会停止。
平静了不到一个周的基地,再次迎来了一波袭击。
而这次的袭击规模更大,手段也更加狠辣。
基地外面的几个小区,先后发生了各种暴乱。
这些暴乱,吸引了附近巡逻和警察局的警察过去查看。
而基地的东面,也就是靠近苏亦清他们这边不远的一栋楼,忽然冒起了大火和浓烟。
在东南和东北两个方向,也传出了各种声音。
叫喊声,打砸声,甚至还夹杂了两声枪响。
0601,苏亦清他们站在阳台,目睹着这一切。
他看到一批又一批的警察和保安,在往这边赶。
“大哥哥,这情况是不是不太对啊?”
糖糖将望远镜收进空间,摸着下巴故作老成的说道。
往日,那些歹徒不管抢不抢得到物资,都会在十分钟内撤退。
可是这一次,吵闹声明明超过十分钟了,声音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
事出反常,必有妖。
苏亦清将遮光窗帘放下,把望远镜放到了一旁的置物架上。
“确实不太对!”
话落,苏落之忽然掀开一道遮光帘,从客厅鬼鬼祟祟的探出了一个脑袋。
在看到苏亦清他们将窗户处的遮光帘已经放下后,直接钻了进来。
“大哥,外面梁杰他们找,说是要探讨一下应对坏人的措施。”
“好!”苏亦清点头。
“你在这里好好看着,有情况及时说。”
将盯梢的任务交给苏落之,苏亦清掀开遮光帘往外面走。
“没问题!”苏落之拿过望远镜,开始观察外面。
没什么异常,路灯也没被破坏,这些人就敢出来抢劫,胆子真大。
糖糖也来到客厅,找到了呼呼大睡的空空。
“喵呜,喵呜?”
【糖糖,怎么了?】
空空脾气超好,被喊醒也没有生气,打着哈欠问有什么事。
“空空,你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吗?”
外面的情况太过未知,糖糖只能希望空空这个外挂能了解具体情况。
“喵呜,喵呜!”
【不清楚。】
对于基地的事,空空的记忆一律没有,所以只能摇头。
记忆里没有,空空有眼睛和翅膀啊。
很快,空空隐身飞了出去,在周围转了一圈。
“喵呜,喵呜!”
【糖糖,他们都在演戏了,不是真的有危险。】
空空出去飞了一圈,就看到那着火的楼,其实是在楼顶堆放了很多垃圾,又倒了汽油,故意制造的大火和浓烟。
而其他几个方向的暴乱,都是在演戏。
甚至为了营造出凄惨的声音,还拿喇叭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录下的声音。
一个地方,最少一个人,最多三个。
在看到警察和保安来后,就直接跑路。
因为人少,而且反应快,所以还没有人被抓到。
糖糖听到空空的话,一手揪着空空身上的毛,脸上都是困惑,喃喃自语。
“这些人演戏的目的是什么啊?”
陷入沉思,糖糖的手就喜欢乱动。
刚好,手边有一本字典,糖糖就随意翻了起来。
“我知道了!”
在看到一个成语的时候,糖糖茅塞顿开。
“知道什么了?”
刚好,苏落盏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了一壶花茶。
听见糖糖的声音,就问了出来。
糖糖眼睛亮晶晶,望向了苏落盏解释。
“这些人弄出的这些动静,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但其实,他们有更大的目标。”
只是这个更大的目标,糖糖还不知道是什么。
而就在糖糖想明白的同时,基地西北偏西的别墅区,发生了意外。
“艹,怎么停电了?”
“卫少,别着急,我这就让人去看。”
……
基地的电,一共分了四大组。
第一组电路是政府大楼、物品交换站、房屋租赁处等由政府控制的地方。
第二组是基地各路灯、电网等。
第三组,是所有的居民楼。
第四组电,是专门供给别墅区的。
别墅区的富豪们,手中掌握着充足的粮食和物资。
在海水稻第一批种子成熟,一些富商就用物资换了海水稻。
他们会雇佣居民开荒并且种植海水稻,所给予的薪酬待遇超过了政府给予的福利,转而还会把多余的粮食卖给政府。
以卫家为例,卫远至今仍未放弃对鱼罐头生产厂的运营。
在基地内的鱼罐头厂里,政府占据了六成,而卫家则持有四成。
卫家之所以能占这么多,很大一个原因是工厂中的各类机械设备均由卫远提供,就连员工培训也是他负责找人安排的。
卫家之所以没有占据更大比例的股份,主要是因为卫远深知在末世时期,只有依靠政府的支持,工厂才能持续稳定地发展下去。
因此,能够在基地别墅区修建别墅的人,对于那一点点电量的需求并不在意。
与基地其他地方相比,别墅区的灯火通明,二者形成了鲜明对比。
别墅区里,以卫森亦为首,其他几个二代为次,整日开派对,吃喝玩乐,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似乎,末世离他们很远。
而停电前,卫森亦正带着一群男男女女在院子里开烧烤派对。
卫森亦搂着一个女人唱歌唱的正开心,这突然停电影响了他的心情,卫森亦自然暴躁。
面前不远处的炉子里,炭火还冒着红光。
卫森亦气的不行,一脚将其踢倒,在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艹,这谁踢的炉子,烫死老子了!”
“有能耐别让老子知道,不然弄死你!”
约莫是有人被炉子给烫到了,一边跳脚一边骂出声。
“老子踢的,有意见!”
卫森亦暴躁出声。
“没意见,没意见。”
说话的人在听到是卫森亦踢的后,连忙闭上了嘴巴,同时在心里祈求,卫森亦不要记得他的声音。
但其实,这人内心对卫森亦很不屑。
毕竟卫森亦就是一个仗着家里人,所以才能作威作福的家伙罢了。
不仅男人这样想,在场很多二代都是这样想的。
当然,他们都只敢在心里想想,这些话是一点儿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