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一老一小先后一步步走上玉阶,老朱坐在龙椅上,朱标则是坐在龙椅下手的太子椅上,一老一小就连坐下目视百官的神情都是一样的,再看看和老朱有7分像的朱标,大臣们对这对父子组合已经是麻木了。
老的,雄鹰一般。
小的,年轻点的雄鹰。
皇长孙,雏鹰一般。
“诸位臣工,大家对大明冶炼和大明新闻司、大明日报可还有异议啊?”
此等利国利民之策,大家都是明白人,再说了皇上连差事都安排下去了,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朕还有一事,要告诉各位臣工,那就是朝廷放开风闻奏事,有任何不轨之事,皆可匿名上奏,交由锦衣卫查办。”
“若有结党营私者,抱团舞弊者,锦衣卫查办属实,杀无赦...”
大臣们都是惶恐不安啊,一个个看着自己身边的同僚,有窃喜,有悲凉,有憎恨,一时间老朱和朱标在上面看到了非常全面的人物心态。
老朱这会开风闻奏事也不是一时兴起,虽说现在完善了吏治,南北官员对调,官员任期有了年限、考核、述职等,但是还是没有伤及官员筋骨,所以老朱想再添一把火。
天下没有什么团体是一成不变,铁板一块的,都是利益团体。不管是淮西党还是浙东党都是一样的,都是利益团体。从外面是不好下手的,但是内部瓦解一定很见成效,到时候大明日报曝出,天下百姓都知道了这些自诩清高的文人墨客其实肮脏不堪。
“陛下,风闻奏事一开,恐朝堂再无安宁之日啊。”
吏部左侍郎突然站出来说道,百官一看终于有一个头铁的站出来了,不错不错。
“陛下,臣附议...”
户部、礼部的官员也都附议。
就连礼部尚书偰斯也站出来,“皇上,风闻奏事非明君之举啊,一开风闻奏事,朝野动荡,于局势不利。”
朱元璋冷冷的看着,没有说话,他知道说这个大臣一定会出来反抗。因为只要风闻奏事一开,那么百官百无禁忌,只要是与自己政见不合的,或者是看着不顺眼的,都可找点事情上奏。
谁敢说屁股底下没点脏事呢,再说了锦衣卫查办,锦衣卫都是什么人,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诏狱只要进去,想好好的出来简直就是怀疑锦衣卫的专业性啊。
朱标自然是知道自家老爹的意思,将水搅浑,到时候沉底的脏事就都出来了,而且这种自乱阵脚的法子比直接查要干脆的多。没准还有意外收获呢,自己是很赞成的。
“韩国公,你有什么要说的嘛?”
朱标站了起来,看着李善长说道,李善长现在算是半归隐的状态,再说了朝堂之上的这些事,人家门清。
“太子殿下,风闻奏事虽是非常之法,不过只要大明吏治清明,自然没有什么。”
看看这太极打的,人家言下之意就是,这事不是普通的事情,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怕鸡毛。
这话说的,百官倒吸一口凉气,你韩国公被胡惟庸牵连,这会的屁股当然是干净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看,看看,还是善长明事理,不愧为大明的肱股之臣啊。”
老朱倒是将捧杀玩的明明白白,这一下也算是将李善长抬了出来。
“此事就这么定了,无须在意,咱等着各位臣工的诚意。”
东宫之内...
李景隆领着周老汉候着朱标,今天就是取图纸的时候,朱标将图纸给了李景隆。这图纸也是朱标改良过得,因为明朝现在的尺量没办法做这么精细的机械工作,所以朱标特意备注了尺量。
而且将各种尺量的数据,图样也都画了出来,一并给了李景隆。
“九江,这个叫刀架车床,图纸都在这里,需要我们一锤锤敲出来。”
“在这之前,需要将这尺子重新做出来,样式孤也画了出来。”
朱标就将后世的刻度尺图纸拿了出来,还有别的一些工科的工具。
这周老汉现在是懵逼状态,他啥时候进来过皇城啊,虽说在进来之前李景隆将自己包装了一下,但是里子还是一样的。带周老汉来也是朱标的意思,毕竟人家算是专业的,不一会工部尚书也来了,这个刀架车床可不是一个枪炮局就能造出来的。
李景隆接了差事,就带着周老汉准备走了,哪知道这周老汉竟然起不来了。
原来是周老汉腿软的起不来了...
朱标处理完这些以后,就去了老朱那里,因为刚才传来军报,纳哈出率领小部分部众回了大漠,不过也是元气大伤。
“老大,你说是让徐达接着追,还是班师回朝。”
“爹,回来吧,大漠现在已经下雪了,我军补给线过长,再说了我明军是奔袭作战,于我不利。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火绳枪的短处就是碰到雨雪受潮,这样的话咱们的优势也不复存在。目前来说,近段时间,北元没有精力再南下了,让将士们回来,好好过个年。”
“嗯,你现在考虑的越来越周到了,那你按你说的办。也是,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你的婚事就要办了。”
朱标自然知道,婚事就是和徐妙云结婚。其实自己还是比较抗拒的,而且越到跟前越抗拒,和自己压根就不认识的人成亲,总觉得怪怪的,毕竟自己也是有着现代人思想的。
还不知道这个徐妙云长什么样呢?要不,去看看???
“对了,你那几个弟弟送来的东西都到了,咱已经下旨,全国废除盐引,由户部统一接手盐场、盐价由朝廷控制。”
“那些勋贵也是交上来了,连小小的篮小二都没少从中拿银子,要不是还用得上,咱真想都剁了。”
“哦对了,说到剁,老四单独送的那东西,也一并到了,吃的倒是肥头大耳,已经喂狗了。”
朱标一头黑线,那东西自然是姚广孝了...
现在大明的国库相比以前,稍微好了一点,接下来朱标就想着该说说赋税的事了,不过这个不急,目前手上的这些已经是焦头烂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