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一显然不相信这种屁话。
但他也没逼迫陈凡。
只道：“这种音律小调虽然特点，但算不上文化瑰宝，后人不会特意模仿，所以，只有可能是出现在北魏王公大族墓穴中。”
末了，筷子点了点桌子。
见陈凡一脸茫然。
王玄一言简意赅道：“墓穴地址？”
“真不知道，我当时只是感觉这段小调挺有感觉，就记下来了。”陈凡苦笑道。
“那你等着吧，蒋家那小子一辈子都不会离开龙城。”
王玄一顿了顿，恶狠狠威胁道：“我说的，他敢离开半步，我就打断他的腿。”
高德宇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
陈凡则是满面无奈。
“我上哪去找一座北魏王公大墓？”
“那我管不着。”王玄一哼道。
“先欠着行不行？”
“这东西还能欠？”
“高校长作证，我欠你一座墓，毕竟四海商会以前在违法犯罪领域还是颇有人脉，我托人联系一下行内专业人士。”陈凡苦笑道。
高德宇连连唏嘘摇头。
他今晚真长见识了。
这种事还能拿来交易？
“那就两座大墓吧，谁知道你会拿个什么破墓糊弄我。”王玄一趁机敲起了竹杠。
高德宇看不下去了，轻声道：“王教授，这事传出去恐怕有损你名望。”
“屁，你是没见过那群顶级盗墓贼，论经验、论设备、论技术，不知道比我们考古队厉害了多少。”
王玄一愤恨咬牙，又掩饰不住钦佩道：“传说有些极其厉害的，远远看一眼山体，就能断定有没有墓，是什么规格朝代的墓。”
不是我们考古队不行。
实在是在巨大利益驱使下，顶级盗墓贼业务能力变态到没边。
如果陈凡真能联系到这帮人。
找几座隋唐王公大墓，简直是手到擒来。
当然了，这种事肯定不会是免费的。
而且……
“不能破坏墓穴，完好无损的墓不行……必须是那种因为地震、山体滑坡，或者已经被盗，但被盗不严重的隋唐王公大墓。”王玄一锱铢必较的补充了一句。
陈凡满面无奈，但却又不得不点头。
一物降一物。
没有王玄一，他确实没有太好手段收拾蒋少。
“国内目前墓穴发掘，是采取抢救式、补救式，我这也算是为考古事业尽一份微薄之力。”
最后，王玄一还不忘冲苦笑的高德宇解释一句，以表自己没有私心。
高德宇还能说什么？
“喂，老蒋吗？”
王玄一虽然要求很多，但办事也不含糊。
放下筷子，就一通电话打了出去。
只是这称呼，未免有些雷人。
“没事，就是让你那三孙子滚回海城去，没事别在我龙城乱窜，看到他我就烦，今天我吃饭，居然还跑踹我门，他要上天呢？”
隐约间，高德宇和陈凡听到电话对面蒋家老爷子气急败坏的痛骂。
“行，你也别生气，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去海城找你喝茶。”
至此，包厢内三人，均是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大概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各有所获！
……
晚上八点五十，望月大厦！
陈凡在龙跃楼门口送走王玄一后，几乎是马不停蹄赶赴下一局。
中午他面临二选一。
晚上时间管理拿捏的倒是挺精准。
“还好，还好，没迟到！”
下了车，急忙将钥匙丢给泊车门童，陈凡看了眼手机，一阵庆幸中，却也不敢松懈，急忙小跑走进大厦。
还差十分钟，从这里坐电梯上顶楼，时间刚好，不能耽搁一点。
“咦，那是？”
与此同时，一辆奢华的劳斯劳斯古斯特，刚好在陈凡身后停下。
坐在后排的田依纯，正欲推开车门，刚好看到陈凡将钥匙丢给门童，一路小跑进大厦。
“怎么了？”身旁，一位大腹便便的黑痣男，一边摩挲田依纯的大腿，一边笑吟吟关切问道。
明星私下陪大老板，并无任何稀奇。
也许一些刚入行的年轻女明星还不太适应。
但不抱大腿，没资本捧，哪来女一号，哪来专属定制剧本？
明星虽也有演技差距，可如果演技相差不大的两个女明星竞争,谁演女一号？
“晦气，之前在高铁站遇到那小子，打了我的保镖，还上了新闻，闹的我舆论风评很差，说什么我唆使保镖打人。”
田依纯一脸无辜委屈，充分彰显了自己十余年演戏功底。
“哈哈，我当什么事啊，这可是我唐家大厦，当年老爷子心说太高调，非要起个什么望月大厦，不伦不类，走，我帮你料理那小子。”
“那人家提前谢谢勇哥了。”
“说什么谢不谢？举手之劳！”
说着，唐振勇用力一拍田依纯大腿道：“再说了，用嘴谢，也太没诚意了。”
“讨厌！”
“哈哈哈，勇哥马上就让你乐开花，绝对讨厌不起来！”
望月大厦高五十五层。
自十年前落成，就是龙城着名地标建筑。
早年间，为了跟随国外流行风潮，顶层餐厅叫什么空中餐厅，以龙城海拔最高，俯览全城为卖点。
这些年，复古国风流行，又改成了望月台。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就是个景色颇佳的高档餐厅。
至少在陈凡看来是如此。
他是无感，但孟若羽她们不知为何，对这种地方格外钟爱。
于是，暗暗记在心中。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只是……
“你们要关门？”
“对，消防不过关……”
“能晚点吗？一个小时就好，我约的人马上到。”
经理坚决摇头。
陈凡抱怨道：“这个点，消防队是没下班，可消防署早就没人了，谁来检查？”
“检修维护需要时间，否则明天无法顺利营业，当然，我们可以全额返还先生的包场费用。”
陈凡心情很糟，但他也不是蛮横之人。
当即起身，还顺口问道：“这望月大厦还有其他高档一些，能临时包场的餐厅吗？”
“不太清楚！”餐厅经理微笑摇头。
陈凡无奈掏出手机，正欲给孟若羽打去电话。
结果，唐振勇却搂着田依纯走了过来。
“嗯？”
见此，陈凡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扭头看向餐厅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