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简单,等了解了整个婚事的流程,苏晓航麻了。
还以为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谁知道还有那么多流程。
而且每道流程都需要钦天监测算黄道吉日才能进行,这所有流程走完,不得一两年了?
苏晓航本来是觉得麻烦的,按他的真实想法,既然男女上方都是真心实意的,何必那么麻烦,邀请上亲朋好友,摆上几桌大家乐呵乐呵,苏晓航再把洞房一入,这事不就结了嘛!
但是苏晓航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太自私了!
在大虞这个时代,一切都要依照礼法来办。
自己口口声声要给上官婉儿和林乐瑶一个完美的婚礼,如果按照他那套来,完美从何谈起?
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等了,反正都是自己的,早晚的问题,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苏晓航和上官婉儿、林乐瑶,还有一个差点被人们遗忘了的宇文念,他们四人的婚事进入议亲的流程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大虞朝堂上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楚天行的计划是由宰相上官惊鸿代表苏晓航前往林家和林清源商谈苏晓航和林乐瑶的婚事,再由林清源代表苏晓航到上官家和上官惊鸿商谈苏晓航和上官婉儿的婚事。
这样一来,自己的两个亲家不就扯平了吗?都是嫁女儿,都代表了苏晓航,还真是亲上加亲!楚天行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拍手称绝。
楚天行召见了上官惊鸿和林清源,把自己的这个决定告诉了他们,二人虽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也都没有拒绝,毕竟这是好事嘛!
这事楚天行就这样定下来了,至于宇文念那里,楚天行派的是翰林院大学士姜默去谈。
宇文念比较特殊一点,其家族长辈远在北齐,而且是以和亲的身份来大虞的,怎么办都是大虞说的算再说宇文念和苏晓航生米都煮成熟饭多少回了,也不必太在乎这些礼节。
翰林院大学士姜默虽然没有实权但声望方方面面都还是不错的,也不至于辱没了苏晓航和宇文念的这一段姻缘。
人选的事,很快就传出来了,大家嘴上不说,但是背地里对上官家和林家自然是议论纷纷。
......
“陛下,国丈和齐王来了!”
夏守忠匆匆来报,看得出来他很慌张。
“齐王?他来干什么?”
楚天宗闲散王爷的形象在楚天行心里早就根深蒂固了,平时楚天行主动召见他都不一定会来,更别提主动觐见了。
至于国丈,楚天行那么多老丈人,都是国丈,他还没弄清楚是谁呢,自然也不太在意。
“陛下,花老爷子和齐王快到御书房了!”
陛下还在沉思,夏守忠着急了,可见这两人不一般呐,能令夏守忠这老货如此失态的,可不多见。
“什么?泰山大人来了?”,不单夏守忠稳不住,就连陛下也动容了。
“是的,陛下!花老爷子和齐王联袂而来!估摸着快到御书房了!”,夏守忠再次强调。
“走,跟朕一起去迎接老爷子!”,楚天行略显慌乱的就要往御书房门外走。
“不必了!老夫已经来了!”
楚天行还没有走几步,花自芳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紧接着两道人影走进了御书房,正是花自芳和楚天宗。
“泰山大人怎么来了?”,楚天行身体微曲,算是对花自芳行礼了。
“哼!老夫要是再不来,只怕陛下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个老头的存在了吧?”,花自芳冷冷的语气,不难看出他对陛下是不满的。
楚天行话一出口,就暗道糟糕。但也不能怪楚天行,自从皇长子楚星耀离奇失踪以后,花自芳再见楚天行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乍然出现,难怪楚天行会感到惊讶。
“泰山大人言重了!小胥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泰山大人!”,花自芳虽然语气不善,针对的还是当今天子,但是楚天行并没有不悦,相反还耐心的解释着。
“既然陛下还想得起我这个糟老头子,为何在苏晓航议婚这事上老夫不曾听闻陛下的任何消息?”,花自芳的气尚未消除,楚天行总算是知道花自芳的气从何处而起了。
根源还是在苏晓航议婚这事上面,楚天行承认自己大意,把花老爷子忽略了。
楚天行从皇后花弄影那里得知,花自芳已经知道了苏晓航的真实身份。凭花自芳对襁褓时期皇长子楚星耀的疼爱程度,在皇长子成亲这样重要的人生大事上,花自芳要是不能全程参与,那结果可想而知。
楚天行理解花自芳此刻对自己的态度,花自芳算是够克制的了,要是换了他楚天行遭受同等的待遇,只怕早就暴跳如雷了。
既然知道了花自芳生气的原因,楚天行也就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泰山大人,对不起,是小胥考虑不周,忽略了你老人家的感受!”,除了认错,楚天行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能让花自芳消气。
这天子认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了,好在现场也就夏守忠和楚天宗这两个人在场,他们并不会大惊小怪。要是换做其他人,见识到天子认错这样的场面,估计会惊掉下巴。
“当不起!”,花自芳把脸扭朝一边,很明显他并未消气。
“泰山大人,小胥知道错了!这耀儿的终身大事,还得泰山大人拿主意!”,楚天行态度已经够诚恳了。
“其他的我管不着,这议婚长辈的人选,老夫总当得起的吧?”,果然,谈及苏晓航的婚事,花自芳开口了,虽然语气还是那么生硬,但是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冰冷了。
“还有我!星耀侄儿的终身大事,我作为皇叔也要参与!”,一声不吭的楚天宗也开口了。
花自芳把他带到了楚天行面前,毫不避讳的谈及楚星耀的事,楚天行就知道,花自芳应该是跟楚天宗透露了苏晓航真实身份的问题了,要不然花自芳不会带楚天宗一起来。
而楚天宗的语气也是很直接,没有商量的口吻,好像只是通知楚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