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看看这幅字!”
陛下楚天行寿辰之后,夏守忠正和陛下在御书房盘点着此次收到的贺寿礼物,夏守忠对着一幅墨宝惊呼了起来。
“什么字?能让你如此特别关照啊?”,楚天行很是好奇,夏守忠可不是一般人,能让他另眼看待的,想必有过人之处。
楚天行从夏守忠手里接过字画,认真看了起来。
“不错,笔锋苍劲有力,想必是出自工部尚书秦业之手!”
光凭字迹,楚天行就能判断出是工部尚书秦业所书。
秦业的书法,辨识度很高,苍劲有力、气势雄浑,称得上是大虞一绝。
“这字是好字,只是这个马字很是独特!正常的写法这马字下面不都是四个点,寓意马有四只脚!他这马字下面是一横,这马只有一只脚如何走路啊?”
夏守忠也倒没有恶意,纯粹觉得新奇。
“陛下,御史台都御史廖仲恺廖大人求见!”
内侍传话,打断了夏守忠和楚天行的对话。
“他来干什么?让他进来!”
楚天行说罢,继续和夏守忠讨论起秦业的字来。
“臣廖仲恺参见陛下!”,廖仲恺恭敬行礼。
“平身!”,楚天行看了廖仲恺一眼,继续研究字去了。对于这些御史,楚天行也是很头疼,每次见驾都是啰哩巴嗦一大堆,不厌其烦。
所以楚天行对待廖仲恺的态度自然不会有多热情。
“陛下,你们在看什么呢?”,廖仲恺也不觉得尴尬,毕竟都习惯了,以前也是这样的待遇。
“没什么,朕正在研究秦尚书的字呢!你要不要一起来欣赏一下啊!”
楚天行敷衍了一句,不成想这廖仲恺一点都不客气,凑着颗大脑袋就上来了。
“嗯,秦大人这手字,果然是妙啊!”,看就看吧,廖仲恺还点评上了。
“哦?能得你廖仲恺一句称赞,想来这字确实是无可挑剔了!”,楚天行太清楚御史台这些人是什么德行了,鸡蛋里面挑骨头的选手,能得他们称赞的,那绝对是完美了。
“不见得!陛下,请看这个马字!这马一只脚如何能走路?如何能生存?我看秦业简直就是目无君主,请陛下治秦业欺君之罪!”
廖仲恺义愤填膺的话,令楚天行瞠目结舌!
这不就应验了吗?
秦业被御史台的人找到了攻击的理由了。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一乐吧!”
人家好意送礼,还送出罪来了?楚天行没打算追究,只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陛下,一字之差,差之千里!陛下认为这是小事?臣不觉得,臣觉得这是天大的事!臣再次请求陛下治秦业欺君之罪!”
楚天行头疼了,这御史台的人都是属狗的,咬住就不会轻易松口。
“廖卿!朕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想抗旨吗?”
不用点非常手段,是制不住廖仲恺之流的。楚天行干脆就下狠手了,看他廖仲恺如何应对。
“这...”
廖仲恺无话可说了,陛下这袒护秦业的决心太坚决了,自己要是继续说下去,那就是抗旨了,只得暂且作罢,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
秦业性情耿直,平常时候没少得罪廖仲恺等御史,这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廖仲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本来他今天来见驾所要说的事,就与秦业有关,想不到还有意外之喜。
“你见朕所为何事啊?”,见廖仲恺识趣了,楚天行也不和他啰嗦,赶紧说完正事,好把他打发走,眼不见为净嘛!
“臣今天前来,就是要弹劾工部尚书秦业!秦业为苏晓航建造的新府邸不合礼制!臣恳请陛下下旨治秦业的罪!”
秦业督建的苏晓航的新府邸快要完工了,廖仲恺早就听闻了一些风言风语,说苏晓航的新府邸不合礼制。
廖仲恺本来还不信,想着这是陛下亲自赏赐的,应当不会出现这种问题才对。
但是传得多了,廖仲恺心里也就有所怀疑了,这不前两天偷偷去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了大问题。
苏晓航的这新府邸,竟是按照皇子的府邸建造的,甚至于比三皇子、四皇子的府邸还要豪华,这还了得?
廖仲恺压根没往陛下身上去想,他认为陛下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一切一定是秦业在中间搞的鬼,因此廖仲恺思虑再三,决定要弹劾秦业。
要不是因为陛下的生辰耽搁了,廖仲恺早就弹劾秦业了!
“什么地方不合礼制?”,楚天行关心的并不是秦业,而是担心新府邸没有按照自己的旨意去建。
“陛下,秦业私自篡改陛下的旨意,把陛下赏赐给苏晓航的府邸按照皇子的规格去建了!按我大虞律法,私自防建皇家建筑,等同谋反!臣恳请陛下治秦业谋反之罪!”
楚天行松了口气,只要新府邸没出问题就行。但也不得不佩服廖仲恺为秦业安罪名的本事,先是欺君之罪,这又来个谋反之罪。
按廖仲恺这说法,那秦业不是非死不可了吗?
“这事啊!朕知道,是朕让他这样建的!秦业只是奉旨办事,不存在谋反不谋反的!”
楚天行只能为秦业解释了,要不然秦业的麻烦肯定不小。
“这...这...这,就算是陛下下旨的,这也不合规矩啊!”
自己的杀招被陛下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廖仲恺不甘心,也顾不上顶撞陛下了。
“廖仲恺,大虞的规矩是朕定的!朕说他合适他就合适!”
楚天行怒了,廖仲恺这是质疑自己的权威啊。
“陛下!臣...臣遵旨!”,眼看陛下就要再次动怒,廖仲恺也不敢再造次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廖仲恺有的是办法收拾秦业,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你下去吧!以后弹劾谁最好打探清楚了再来!”
楚天行下逐客令,廖仲恺灰溜溜的走了,心里正憋着大招。
“陛下!这廖大人就这样走了?不像他的风格呀!”,等廖仲恺走了以后,夏守忠说出这话。按他对廖仲恺的了解,他不应该那么轻易就放弃了。
“他还敢怎样?反了他了!”
虽然陛下强权压制住了廖仲恺,但是夏守忠心里隐隐有种担忧,关于秦业这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