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衣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怎么没看到?”
看着门口的位置,仅剩的那一片残垣断壁,陈楚风一下子更加的迷茫了。
任他把眼珠子都已经瞪到了,跟灯泡一样,可依旧没看出来这地方有什么特别的。
“你看不出来不奇怪,只要他认账就行了!赵君实,我来问你,这些是你打坏的吧!”
周南衣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满是一副诡异的笑容,那样子还真是像极了一只,刚刚偷吃了小母鸡的老狐狸。
“就算是又怎么样?”
眼角抽动了几下之后,赵君实冷笑着开口问道。
“又怎么样?有的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赵君实你该不会不认吧?”
看到这家伙果然上钩了,周南衣嘿嘿的笑着站着起来。
“不过就是一个破房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赵家虽然是没落了,不过这点东西我还是赔得起的!”
狠狠的咬了咬牙之后,赵君实终于还是忍下了这口恶气,从自己的右手上摘下了一枚,看起来绿意盎然的扳指,直接伸手就丢给了周南衣。
“果然不愧是赵家的大长老,果然是财大气粗啊,只不过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周南衣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原本一直站在他身后看热闹的安德烈,忽然福如心至一般的跑到旁边的残垣断壁之中,很快就从里面翻出了一片碎玉。
“你看清楚了,这里可是我们聚宝钱庄专门用来存放珍贵药品的库房,刚才被你砸坏的那些玉瓶,里面装着的可都是局势难求的药水,只是可惜啊,现在这一切全都毁了!”
听完了周南衣的话之后,就算是陈楚风都感觉自己的嘴皮子一阵的抽抽。
尼x!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只不过他心里虽然不屑的很,但是脸上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毕竟,那可是周南衣呀!
不可一世的赵君实,只不过是被他拍了一巴掌,整个人就直接丢了小半条命。
如果不是运气好的话,这老东西现在这时候早就已经变成一堆碎肉了。
虽然大家都是大长老,但是他这个闻道八重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别说是一个他了,恐怕就算是10个他绑在一起也不是周南衣的对手。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之后,想明白了一切的赵君实,脑门上顿时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虽然明知道周南衣这家伙绝对就是在找茬,可偏偏现在这个时候,他是真的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啊。
那整堵墙,现在这个时候全都已经垮了。别说下面没什么药水了,就算是真有,现在也早就已经变成一堆破烂了。
毁尸灭迹,死无对证,这家伙明白的就是在坑自己啊!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是这么一个下场,自己何必非要对几个混小子紧追不放呢?
早点把那堆臭女人给打发了,自己何至于落得这么惨一个下场!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欠债还钱!只要你把这笔钱还清了,剩下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了,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这个是我们在这里存放的货物清单,我不管到底是你们两个谁赔钱,反正这东西要是不给我赔出来的话,赵君实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聚宝钱庄一步了!”
周南衣一边说话,一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了一本足足有一寸多厚的册子,伸手递了过去。
看到那册子的一瞬间,别说是赵君实了,就算是陈楚风都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的充血。
开什么玩笑?
这栋房子也不过就只有不到五十多平米而已,虽然已经塌了一小半,可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东西吧!
麻子不叫麻子,这尼x不是坑人呢吗?
“那个,既然是你们两家之间的事情,我我就不掺和了……”
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之后,陈楚风甚至连翻开那本册子看一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别急呀,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们焚天城的人吧?他要是赔不起的话,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连带着一起承担一点责任呢?这些东西可是我要准备送回镇魂关的!”
看到陈楚风准备开溜了,周南衣的嘴角顿时更多了一丝冷笑。
赵君实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在周南衣看来,这老东西敢想敢干,倒也不失是一方枭雄。
可跟他比起来,陈楚风这家伙就要恶心太多了,赵君实是个真小人,而他陈楚风绝对是个伪君子。
这家伙就像是一头隐藏在暗中的恶狼,哪怕是周南衣对上他的时候,也总是下意识的打起12万分的精神。
毕竟,对上这种完全没有道德可言的恶棍,只要你敢给他机会,他绝对敢让你痛不欲生!
“周长老他虽然是我们焚天城的人,可是他也是一家之主,他们赵家做的事情凭什么要让我们来买单?
我今天也只不过是奉城主的命令,前来捉拿他而已!
既然他欠了聚宝钱庄的钱,那还是等他把钱还清了之后,您再交给我们处置吧!”
丢下了一句话之后,陈楚风想都不想的就直接开溜了。
“陈家主,你别走啊!”
听着身后周南衣的声音,陈楚风的脚下一阵的踉跄,一个闻道八重的高手居然硬是差点直接就趴下了。
看到他就这么走了,赵君实的眼皮开始的狂跳了起来。
别说他现在有伤在身了,就算是他全盛状态下,他也不可能是周南衣的对手。
现在,陈楚风溜了,除非是吴家那个老不死的来救他,否则他今天肯定是死定了!
面对着这样必死的局面,此刻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办了。
目光在赵君实的脸上扫了一圈之后,周南衣这才轻描淡写的再次开口:
“赵君实,看在你也算一方枭雄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你若自裁,我可以放赵枢离开,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