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兄,此乃我的个人令牌,见牌如我亲临,你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
“我思来想去,怕是无以回报,今日将这身份牌暂且交你保管,只希望日后可以帮你解决一些麻烦。”
陈礼眼神真挚的看着萧衡。
说实话,萧衡也没想到陈礼会送出这么大的人情。
“陈公子,这令牌毕竟是你私人之物,赠予我后,就不怕我拿这东西惹出事端引火上身?”
说着萧衡佯装要将令牌送回去,但其实目的也是试探。
看看他究竟能拿这所谓的牌子做到何种程度。
“萧衡兄这是什么话?”
听到萧衡这么说,陈礼语气当即强硬起来。
“此神兵可以让我们大炎军队的伤亡至少降低三成,这么大的功劳,岂能拿金钱衡量?”
“现在谈钱就俗了,我陈某人自认为在官场还是有些薄面的,日后此牌也能为公子行个方便……当然,想卖掉也能换来一大笔银子。”
“怎么可能?”看陈礼这么坚持,萧衡当即顺势收下,“若是别人拿这牌子胡作非为怎么办,况且既然是公子所赠,便已是无价之宝。”
嘴上可以清高,但还是务实一些吧。
“萧衡兄!你这么不可多得的人才,我陈礼必将竭力相助,绝对不会让你有卖牌子的想法。”
“好哈哈哈,那我可就心安理得的偷懒喽。”
萧衡笑着就往院子里走去。
陈礼跟在萧衡后面,看着萧衡对自己刚才的话一副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让他不免有些不服气。
此刻萧衡脑子里满是凉亭那边的工程进度。
他自己昏睡了一天,有好多问题还是需要自己亲自去看一眼才放心,自然也就没空看身后的陈礼是什么状态。
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萧衡,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在陈礼的脑海中!
之前自己在游历天下前,爷爷就曾告诫自己皇城有不少世家大族和山中密宗每隔着一段时间都会派一些族中或宗门中的年轻人出去历练,莫非!
再看此刻萧衡,明明是少年身,整个人却一副老练的派头,看到自己的令牌却毫不吃惊。
难道说……萧衡处变不惊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看不上?
也是……
想到这里,陈礼复杂地看向萧衡,毕竟眼前之人,带给了自己太多意外和惊喜了。
而且,之前便说过那袖箭是家中长辈遗传所得,但他的认知中却没有一个姓萧的武器大家!
再看今夜刚刚试过的箭头,那般淬炼锻造手段,就算是皇家工匠都不一定可以打造的出来,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只用了短短一天!
恐怖如斯!
“萧衡兄,从今日起,你只管负责潜心研究兵器,剩下的衣食住行我陈礼全权负责!”
冷不丁的,陈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既是为了能让萧衡安心研发武器,日后能早日让大炎战胜匈奴,又是在表达自己的尊敬。
“二公子这是做什么,大可不必如此。”
“萧衡兄,你是国家栋梁,跟你比起来,我只是个被父亲庇护的官二代罢了。”
看着萧衡还想反驳,陈礼直接把萧衡刚抬起来的手给按了下来。
“萧衡兄,说实话,我陈礼这辈子没打心底这样敬佩一个人。”
“承蒙公子厚爱……”
萧衡真的有点受不了了,自打试完袖箭,这个陈礼就一直神神叨叨的。
莫非是被夜里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
“无事,无事,那本公子便找一块地方去继续练习袖箭了。”
“好,今夜尚无困意,有什么使用觉得难受的地方尽管提便是。”
一路回到了家,开门便发现了桌上云庐雪热好的粥,还在徐徐冒着热气。
“这傻姑娘,听到动静醒了也不说一声。”
萧衡苦笑一声,自己确实是有点饿了。
垫补了下肚子,萧衡便继续沉迷在图纸之中,谁曾想,明明没过多久,萧衡只觉头脑昏沉,不一会儿竟睡了过去。
“怎么还没醒?不应该啊。”
迷迷糊糊间,萧衡听到了这样的话,睁眼却看到了陈礼和林大的大脸。
“公子,醒了醒了。”
看着萧衡睁开了眼,陈礼连忙凑过身子来。
“萧衡兄,昨日可是睡得香甜啊。”
“怎么回事,我明明在绘图啊,怎么会突然睡去。”
“萧哥,庐雪说怕你身体吃不消,特意熬了安神汤给你喝,看你今日气色果然要比昨日好了不少。”
听林大这么说,萧衡点点头,心底浮起些许暖意。
旋即,便是看着身边的陈礼。
他忽然意识到,这家伙最近找自己是不是太勤快了些?
萧衡揉了揉发懵的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陈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最近日日守着我,到底有什么事?”
陈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嘿嘿,果然什么小心思都逃不过萧衡兄的眼睛啊。”
“有话快说。”
“那个……我是想让你指导一下朝廷制造司的工匠,你也知道,这种威力的武器,切不可私自外传,但这里毕竟只是个小村子……”
“这个你放心,我心里还是有数的,懂得其中的利害。”
“那我们……”
听着萧衡的回答,陈礼感觉胜算很大。
“还是算了,我这个人自由惯了,去朝廷当差,怕是会有点受不了啊。”
听到萧衡拒绝,陈礼马上就急了,立马表态。
“这个你大可放心,以萧衡兄的才气,断是朝廷皇家制造司,也绝对不会有人不服气的,你大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那里的匠人、机器均不是这里这些可以比拟的。”
“你的心意我都懂,但可惜我志不在此啊,再者说,伴君如伴虎,况且朝廷内尔虞我诈,太累,不去。”
听到这番话,陈礼确实无法反驳。
但凡朝廷里的那些酒囊饭袋能有一半人有点作为,另一半人不要下黑手,大炎现在的情况也不该如此。
“二公子,送你一句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说完,萧衡拍了拍陈礼的肩头,就去沐浴更衣了。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陈礼的口中反复呢喃着这两句话,以他的智商,又怎么不懂这两句话的意思呢。
看着萧衡潇洒的背影,陈礼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很是神秘了。
不一会儿,洗漱用膳完毕的萧衡回到了书房,让他没想到的是,陈礼居然还在这里。
“怎么着,二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你说得对,但,有些事总要有些人去做,可眼下,这个人只能是你。”
“二公子啊,家国社稷我自然很是关心的,不然也不可能协助你改良这袖箭,但是……”
话锋一转,萧衡突然想到,在这乱世,地位身份可远比钱财要难得的多啊!那不如……
“如果我可以让陛下册封一个贵族身份,起码在制造司可以有议席说话,那我还是很有动力,可以考虑去做这个事情的,应该不是很难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