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事到如今,你还要亲自带兵吗?”
大军之前,努尔弑东担心地看着努尔墨渊,“虽然此龟车已经在我军的轮番攻击下没有任何破绽,但毕竟我军没有陈家军的炮火……”
“倘若……倘若扛不住的话……”
“弑东,莫要多言。”
事到如今,努尔墨渊深知自己全身上下都背负着耻辱。
如今再走一遍墨脱赞同的路去寻找粮草,便是下定决心要一雪前耻。
经过了几次维序者的命令,他深知自己现在还不是推翻他的最好时机。
即便早已对其咄咄逼人十分不满,可毕竟他的话大部分都是对的。
而如今这龟车既然是维序者的主意,应该也不会再出什么岔子。
“今日,我便要一雪前耻,绝对会将粮草带回来的!”
如果没有粮草,不仅是战象还是战马,甚至连他们的士兵都吃不饱饭,这场仗根本没法子再继续打下去了。
若是就此作罢,他努尔墨渊必然会被牢牢的钉在耻辱柱上。
派人将努尔弑东拉了下去,努尔墨渊当即下令出兵。
每台龟车,整整用了三匹战马,才终于达到了先前的前行速度。
从远处看,简直就是几个铁盒子在不断向前推进,倘若不是龟车上绑着的军旗,甚至都看不出来是一支军队。
这次努尔墨渊自己坐在第一辆车里,早已是做好了被迎头痛击的准备,倘若这次不能带着胜利的硕果回去,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着。
活下去,被大草原上的那些将领们羞辱吗?
不久后,匈奴的军队便来到了之前墨脱赞同遭遇伏击的地点,眼前的惨状令他们格外气愤。
“这该死的陈家军,每次都是躲在暗处对我们发动袭击,有种正面对抗啊!”
“是啊,正面对抗不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大草原上长大的!”
这些士兵的慷慨激昂,让努尔墨渊觉得有些烦躁,“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们的目的只是去收集粮草,都给我机灵一点,现在陈家军肯定已经盯上我们了。”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陈家军确实已经盯上他们了。
只见萧衡站在山头上,看着地下几个移动的铁盒子,不禁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啊,这维序者的动作还挺快……”
“能在短时间内想到以无懈可击的防御来对抗炮台,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鲁老大才懒得听他分析这些,“萧将军,你就直接跟我们说,啥时候能打啊?”
在他看来,无论匈奴想什么办法,萧衡的炮台都会给他们打的粉碎。
听着他的催促,萧衡倒是也不着急,“我自己的炮台肯定不能跟现代真正的火炮比,威力差太多了……”
“鲁老大,先开火吧,我先看看对方的防御力究竟有何种程度。”
“好嘞,就等将军你发话呢!”
说罢,他急不可待的点燃了身前的炮台,而其余天机营的士兵,也纷纷开始倾泻火力。
直到炮台发射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些匈奴们的眼底顿时写满了惊恐。
来了,那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来了。
“怕什么,都给我在龟车里躲好!”
此刻的努尔墨渊大喊道:“反正被打到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根本感受不到疼。”
“若是这些家伙的炮不管用,我们就继续往前走,不管他们!”
听完努尔墨渊的一番话,匈奴们也是死死咬着牙扛着,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粉身碎骨。
很快龟车便被炮弹击中,传来了激烈的摇晃。
但是匈奴们却惊讶的发现,所谓的摇晃,真的也只是摇晃罢了。
除此之外,这些附着在龟车旁边的钢管牢牢的保护着他们,完全伤不了分毫!
这批火炮的弹药倾泻结束后,龟车也只是外形发生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变化。
“哈哈哈,成了,成了!”
“没想到维序者的法子是真管用!”
当外面的声音终于停止后,努尔墨渊当即狂喜的大喊道。
那些匈奴士兵却有些不解,“维序者是谁,这龟车不是完颜大有将军发明的吗?”
被这么一说,努尔墨渊才想起来,维序者一直是躲在背后,直接跟他这样的高层进行对话的。
为的,便是隐匿在这个世界的背后,在暗中行动。
他轻咳了两声,“没错,是完颜大有将军,他的法子居然真的有用!”
“接下来,我们只需要顺利的通过陈家军所设置的防线,取得粮草,重新凯旋!”
“凯旋!”
“凯旋!”
自以为萧衡拿他们没办法的匈奴士兵们一个个士气高昂道。
而在底下的浓烟消散后,看着一点事都没有的匈奴车队,鲁老大当即询问道:“怎么办啊萧将军,我们的炮台居然对这些战车没有作用!”
“有趣。”
萧衡却是一点都不着急,反而露出了微笑道:“真没想到,匈奴们居然有这种锻造工艺,虽然我的炮台威力不够还原,但能挡住,也算他们厉害。”
他背过身子考虑着,倒是也不担心匈奴能冲过防线。
毕竟他们拉着那么重的铁疙瘩,行军速度快不了。
但毕竟人家防御力摆在那里,即便慢悠悠的走,到头来伤不到分毫又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事到如今萧衡只能无奈叹气,“本来是不想提前拿出大杀器的,可是这波匈奴我们不能放,把燃烧瓶都拿出来,给我往匈奴的车上射击。”
“切记,不要点着。”
“是!”
听萧衡这么安排,天机营的士兵们连忙照做,只见一个个燃烧瓶飞出了炮口,砸在了龟车上后当即炸开瓶口。
里面的酒水将龟车上下浇了个满满当当。
随即,萧衡又继续道,“现在,继续开火!”
猛烈的炮火再次袭来。
它们对这些铜头铁臂的龟车仍旧没用,但当火星与铁板碰撞在一起后,原本钢枪不入的龟车被瞬间点燃!
铁导热又不是一般的快,转眼间,龟车内的匈奴已经大汗淋漓,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