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大赵律法允许买卖罪身奴隶,但这种事情终归是在买卖人口,除了官府营造的牙行以外,没有人会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情。
因此李家的这行当自然也是在私底下进行,就算是和李家买过罪身奴隶的人,也不知道真正的地址具体在哪。
齐三带着东星小弟找了三四天也没能查出具体情况。
知道这事儿后张枫再度找到齐三。
“要不这样吧老大,咱们借口也要买人,让春娘从旁牵线?”齐三试探道。
张枫想了想,“这样也好,就和李家人说咱们要的数量很大,最好能亲自去挑选。”
齐三是老混混了,听到张枫的话之后嘿嘿一笑:“到时候多带上一点人,随便找个借口就闹上一闹?”
“没错。”
傍晚时分。
张枫带着齐三还有二三十人一同来到了丽秋苑,早前就已经和春娘打过招呼帮忙约人,见到张枫他们来了春娘连忙上前相迎。
一边带路一边笑道:“人还要过会儿才到,要不先弄些酒菜给弟兄们吃点?”
这段时间有东星的小弟给她丽秋苑看家护院,少了很多麻烦事不说,张枫他们还不收保护费,她心里自然高兴。
当然最为关键的还是张枫在,那首所谓的夜会月中仙一传出,可以说是帮住丽秋苑的月眉彻底坐稳了花魁的位置。
张枫笑道:“酒菜就不必了,我们等一会儿就是。”
“好嘞,那霸公子你要不要去楼上坐坐?月眉这段时间可没少惦念你呢。”春娘眨眨眼。
自然是想要张枫再多给花魁写上几首诗词,让其名气再提升一些。
张枫婉言拒绝了,就在这时候一个长相略显猥琐的男子从丽秋苑外走了进来,春娘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对方,连忙招呼:“赵老五这呢!”
被叫做赵老五的男子嘿笑一声走了过来,一碰面就不老实的用手抓向春娘的臀部,“春娘啊,怎么想我了?突然约我出来,咱两今晚好好快活快活?”
赵老五这口味还真有些够独特的。
春娘娇笑一声拍掉对方不规矩的咸猪手,桃花扇指向张枫:“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狗东西,鬼才想你,是这位霸公子让我搭个桥,他找你。”
“霸公子?”
赵老五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目光看向戴着面具的张枫,感兴趣道:“是那个传闻中的大才子,霸公子?”
“你还知道我。”张枫轻笑一声。
赵老五:“嗨,您霸公子的大名咱们金城谁人不知啊,何况听说你还是东星帮的帮主,不知道霸公子找我有何贵干?”
张枫指了指座位,赵老五也不怯场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坐下,张枫这才道:“听春娘说你那有罪身奴隶,我要买上一批。”
赵老五愣了一下,啧声道:“咋不去牙行?”
张枫:“牙行价格太高了,你给个价?”
赵老五又再度问道:“要一批是多少?”
张枫微笑道:“我打算开个红楼,你说得要多少?”
“大生意啊!”
原本还有所警惕的赵老五顿时热络起来:“十两银子一人。”
见对方上钩了,张枫嘴角一弯:“倒是不贵。”
“那我过几天把人给你送到那?”赵老五喜道。
开个红楼少说得要二三十个姑娘,那可就是两三百两了,他自然欢喜。
张枫道:“老赵,我是要开红楼,姑娘质量可不能差,我得验验货先。”
“这……不合规矩啊。”赵老五皱眉。
张枫又蛊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可不想到时候买回来一批不太行的女子,你如果能够让我去挑,我给十二两银子一个如何?”
听到张枫加价,赵老五有些心动了,思索一番之后开口 :“之前没这样过,这样吧十五两一人,你要答应这个价我就带你去挑,毕竟我上头还有人的,这个价格他们应该能满意。”
“好!十五就十五,什么时候?”张枫答应的爽快。
赵老五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就现在。”
等到齐三一众人跟上了张枫,赵老五疑惑:“带这么多人干嘛?”
这都三四十号人跟着了。
张枫淡道:“这不是去领人嘛,不然我一个人怎么带几十个姑娘走,半路人跑了怎么办?”
“他们哪有这胆子。”
赵老五嗤笑一声,一边走一边还给张枫打包票:“霸公子你就放心吧,我们那的人可都是调教的服服帖帖,保管不敢跑。”
“这么厉害?”齐三好奇的插了一句。
赵老五张扬道:“那是!霸公子你买姑娘不是要开红楼嘛,我跟你保证那些姑娘你带回去之后,只要给口吃的让她们干什么都行。”
“怎么玩弄都没事,比鸡更鸡,哈哈哈!”
旁边小弟被勾起兴趣:“是不是真的啊?”
“那还能有假?”
赵老五轻蔑道:“论调教人,咱们可是专业的,不过这些罪身贱籍的奴隶,本来也不能算是人,遇上脾气倔的吊个三五天多打几鞭子也就老实了,那种从小养大的那就更省心了。”
张枫面具下的眉毛仅仅挤在了一起,大赵对贱籍那是很严苛的,被打上贱籍的要么犯了重罪,要么就是重罪犯人的后代子孙。
只有三代过后且主人家愿意帮忙才能去官府脱籍。
比如之前宋青荷给张枫脱籍,不然的话张枫就只能一辈子是个贱奴,他的后代子孙也同样。
赵老五口中那些从小养大的,显然就是奴隶的后代。
带着张枫等人七绕八绕最后来到东郊,赵老五打开了一间院子大门,里面有着不少人,见到赵老五带着这么多人回来都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开口叫五哥。
赵老五回头看向张枫:“就是这了霸公子,诺这边房间都是女的,我带你们进去看看?”
张枫点了点头,这院子很宽敞,左右两边有着一排排小房间,见张枫同意赵老五就让人去提灯笼,随后打开一间屋子门上的锁。
刚一打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就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