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雍收到传信,立马冲回郡守府。
没过多久。
无数官员、锦衣卫手持密令、朝廷任命圣旨,冲出大门,策马冲向四周。
十余名士卒将金陵郡守府牌匾取下,换了个牌匾,上书:
“扬州州牧府!”
不足片刻,无数份拓印的圣旨,便广布在吴郡境内,并向大汉各地快速扩散。
【大汉皇帝,诏曰:
今苍生有难,群贼四起,百姓民不聊生,朕闻之,心甚痛哉!
骠骑将军陈诺,德才兼备,勤政爱民,有能者,当身肩数职。
特另加封其为扬州牧。
领洛阳、南阳、扬州、徐州全境13郡,但有不从者,可先斩后奏!
请陈爱卿以雷霆手段,使城邑复归清正,百姓得享安宁!
莫要辜负朕之厚望!
钦此!】
——吴郡顾雍在行动。
……
江东,会稽郡。
一身高八尺,方脸阔口,浑身肌肉虬结大将,领着千余人马,冲向郡守府。
此人赫然便是历史上江东十二虎臣之——董袭、董元代!
砰!
董袭率军闯至郡守府门前,一脚踹开大门,率军涌入府邸。
他提着大刀,如猎豹般径直冲入郡守书房。
“董郡尉,你这是干嘛?我乃朝廷命官,你这是以下犯上,速速退……”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
紧接着。
噗嗤———
血溅三尺,喷在窗台。
踏、踏、踏。
董袭提着郡守滴血人头,丢出门外,看向众士卒喝道:
“此贪官祸害百姓,罪不容诛,骠骑将军见之,雷霆大怒。
主公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奉骠骑将军、扬州牧令,即日起,本将代为会稽郡守。
会稽郡全郡,皆唯骠骑将军马首是瞻!
扫一郡之贪腐,塑乾坤之清明。
一切不服者,立斩不赦!”
“另,各县发布告示,骠骑军在会稽郡,征兵两万,愿意报名参军者,从速!”
说着,他看向左右:“速向金陵请求文官支援!”
董袭话音落下。
几乎同时。
会稽郡十五县城墙处,几乎都有士卒冲向城头,将原来大旗抛下城墙,拔出一根骠骑军旗,重新插上。
——会稽郡董袭在行动。
……
江东,豫章郡。
郡尉府中。
一身材高大青年汉子,正带着一位六七岁的小童习武。
此将正是轻舟独进,急先锋凌操。
而这小童,赫然便是东吴十二虎臣之——国士凌统。
忽然。
扑通扑通——
一只信鸽降落凌操头顶,他打开信纸,虎目骤亮:
“统儿,你在此训练,主公大计为重,为父先走一步。”
言罢,他提起头盔,手按佩剑就要大踏步离去。
这时,小凌统追身上前,拦在凌操面前,稚嫩的声音却带着一股豪气:
“爹是不是要去抓郡守,郡守府,交给孩儿去办!”
凌操瞥了眼凌统,没搭理他,继续向前。
“凌将军,主公当年可是摸着我的头说过,现在大将是你的,但未来可是我的。
我可是主公未来大将。
凌将军若不答应,要打压我,让我失去磨练机会,那我可要去找主公告状了。”
“你……”凌操无语。
“哈哈,爹你放心,我如今却也两三个大汉不得近身。
再者说,主公在江南深耕六七年,除了郡守,其他大都是主公的人。
抓个郡守然后在通令全境,秒换骠骑将军大旗,这废什么事。”
“行,郡守府交给你,我去征兵。”凌操一脸严肃:
“但……有何纰漏,军法从事!”
言罢,他挥手上前,走了两步,转身再次叮嘱道:
“豫章太守华歆是个好官,不要杀他,将他带来见我。
若他投效主公,我让锦衣卫带他去见主公;若他不投效,饿他几天,我送他去夷洲教书。”
“哈哈,为主公榨干他剩余价值,这个末将明白!”
“善!去吧!”
——豫章凌操、凌统在行动。
……
江东,丹阳郡。
一白甲银枪,英气勃发大将,单臂抓着一杆骠骑将军大旗,插在城头,一甩银白披风,转身望向身后丹阳郡文武。
此人赫然便是东吴十二虎臣之——陈武陈子烈。
陈诺在丹阳郡渗透更加彻底。
麾下文武基本都是陈诺战魂下属,连郡守都是陈诺大舅子吴景。
一声令下,丹阳郡基本就姓陈了。
众文武纷纷看向陈武,除了安民外,他们有点没事做了……
陈武见状,望向荆州方向,天生赤红的双眼,绽放精光,咧嘴一笑:
“锦衣卫传信,那刘表老儿居然还玩起了亲征,还搞的声势浩大,万民相送。
本将要让他明白……
守成之犬,就该有守成之犬的觉悟,守成之犬,就该好好待在窝里。
出来逛,是要送命的!”
“本将率军和甘宁、周泰蒋钦三位将军汇合,去柴桑!
尔等执行主公命令,安民征兵!”
“速速行事!”
言罢,陈武大踏步离去。
——丹阳陈武在行动。
……
不到一天。
在飞鸽传信下。
江东近百城池,广袤的土地上,全部变换成一个颜色。所有城池上空,“骠骑军”大旗,迎风飘扬。
陈诺在六七年前便大力清除山越,更在两年前便将扎根数百年的山越全部根除。
让习惯不断遭受袭扰的江东百姓,彻底感受到两个字:“和平!”
安全触手可及,就在身边。
看着、听着别的地方硝烟四起,饱受战乱,而江东……则是一片安宁。
江东百姓无不感恩于陈诺。
听说江东被陈诺占有,所有百姓都觉得……未来可期。
一个个江东百姓……沸腾了。
众百姓纷纷跑出村子,向城池跑去,想去看看城头大旗。
“真的是骠骑将军,哈哈,我们真的是骠骑将军子民了!”
“真是青天普照我江东啊!”
“洛阳、南阳、徐州再加上我们江东,骠骑将军占了多少地盘啊,我滴个乖乖!”
“骠骑将军强还不好啊,他越强,咱这日子越有奔头。”
“是啊,是啊,不多说了,骠骑将军在征兵,俺赶紧去,再晚又没名额了。”
“什么?骠骑将军在征兵?”
“吾艹,不早说……”
瞬间,所有百姓纷纷涌向征兵点。
然而,看到的却是人山人海,一望无际的队伍。
一黑脸粗犷大汉急了:
“呔,你个瘦猴子,就你也来征兵,这不是丢咱骠骑将军脸。
到时候说出去咱江东尽出鼠辈,要知道咱江东可是出了霸王的!“
你看看俺肌肉!”
说着,“啊!”的一声,大汉直接暴衣,露出精壮上半身。
见大量目光汇聚,大汉得意洋洋。
可就在这时,一征兵文官打量片刻摇头道:“你也不行,丢面。”
“什么?俺当年可是一只手就能将山越提起,然后呼两个耳刮子的存在,十里八乡谁不知我张大锤?我会不行?”
大汉难以置信。
文官依然摇头:“不行!”
大汉满脸颓然,捶胸顿足,沮丧道:
“害!都怪我婆娘,骠骑将军让咱过上好日子,天天小鸡炖蘑菇、韭菜伺候着,我居然连当兵都当不了了!”
“骠骑将军大恩,咱怎么能报啊!”
说着,大汉期望道:
“这位官爷,实在不行,县兵也行啊!看俺这体格,小牛犊子都能一拳呼死,应该没问题吧?”
文官笑了:“我们这,招的就是县兵,野战军在东门。”
“吾艹!!!”
……
江东征兵如火如荼。
江东人口四百万众。
无数奇人异士,精壮之士,踊跃报名,名额瞬间就被抢光。
八万大军,配上精良铁甲、横刀,齐刷刷向边境城池汇聚。
四郡暴兵8万,连同2万郡兵,战魂士卒。
江东四郡,共计兵马近12万。
江东……变天了。
而这一切,刘表却丝毫不知。
陈诺有飞鸽传书,可江南之地,多山川丘陵,车马行进难。
特别是斥候自江东逆流而上传信,在锦衣卫特意封锁江口情况下,消息传达更加迟滞。
刘表带着四五天前的情报,大军风驰电掣,由汉江汇入长江,扬帆自上游,快速俯冲而下。
江夏,夏口。
千艘军舰,浩浩荡荡,旌旗飘飘。
对刘表这等名士而言。
名望比什么都重要。
干什么事,就怕别人不知道,何况此次亲征呢?
有世家帮忙大力宣传。
现场彩旗飘飘,锣鼓喧天,炮竹齐鸣,人山人海。
刘表傲立楼船之巅,一身金甲,手按佩剑,顿生一种挥斥方裘之感。
自他入主荆州,总有质疑声说他是守成之犬,今日方让那些人知道……
这些…全是谣言!
他都亲征了,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守成之犬?不存在的!
吾只是蓄势待发而已!
刘表嘴角缓缓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