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您真的要相信我的话，我不知道苏美心让我这么做有什么用心，但我真的只是单纯想多赚点钱。”
“那精华油呢？也是她让你换的？”
“精华油？那精华油有问题吗？”
姜绾看着章管事那迷茫的眼。
这个在战家干了将近十年的老人，在奶奶和战家人的印象里都是不错的。
可是今天姜绾看他的反应，未免太糊涂了些。
给乔媛媛送援助糊涂。
对战园私下里的暗潮涌动也糊里糊涂。
【唉，他终究是难抗大任的！】
姜绾看了一眼手机：“你不是要去见亲家吗？去吧，其他的事回来再说。”
她起身往外走，章管事还想上去求情两句。
但，嘴巴张了张，追究没脸再喊出口。
……
“咦，一大早的，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严肃？”
早上，陈飞刚踏进公司，忽见秘书部的人一个个绷着脸，活像被阎王监工了似的。
他笑道：“快乐工作快乐生活，一到周一就绷着脸的，后面几天还怎么过？”
“陈飞！”
忽然，总裁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大喊。
把陈飞吓了一大跳。
他见鬼地扭看过去：“老板来了？”
“我去，这才几点啊，他受着伤怎么还来得那么早？”
他连忙跑了进去，立正，站好，“老板早！”
办公桌后，战霆骁沉冷地抬起头来，对上了他脸上的神采飞扬。
“你很高兴？”
“老板，我暗恋了十年的女生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陈飞凑上前，激动地对着战霆骁比了一个握拳的手势：“十年暗恋终成功啊，我感觉现在就在人生的巅峰！”
“暗恋，十年？”
“是啊，从初三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我每次见到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是什么样的心情。诶，老板，您这黑眼圈有点重啊，昨晚没睡好？”
“……”
岂止没睡好，他压根就没睡着。
可恶的是，他睁着眼睛到天亮的过程中，某人却是呼呼大睡，美梦连连。
梦里叫了几次男模他就不说了，可恶的是，她一点都不介意离婚吗？
离婚冷静期就剩没几天了，她从来都没想过挽回？
“老板，您怎么啦？心情不好？”
“没事。”
战霆骁刮了一眼姜绾所在的位置：臭丫头，梦里玩得起不来，都迟到了吧？
“煮两杯咖啡过来。”他说道。
“两……杯吗？”
“有意见？”
“没有。”
陈飞奇怪地摇摇头，出去了。
姜绾上楼来的时候，就见陈飞悄悄地给她发信息：【姜秘书，老板心情不好，你迟到可得悠着点哦！】
“心情不好？谁惹他了？”
姜绾拐步进了茶水间，拍了一下陈飞的肩头。
陈飞看她来了悄悄松了一口气：“姑奶奶，还好您来了。您要再慢点来，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什么意思？”
“按照以往经验，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亡命工作的！你看他那手，早上药都没换吧？是能拼命上班的人吗？”
“他一大早就来公司了？”
“嗯嗯，目测工作好一会了。”
他之前堆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都给处理完了呢。
姜绾莫名其妙。
看陈飞煮好了咖啡却发怵进总裁办公室，她说：“我来吧。”
包包斜挎，她直接一手端起一杯咖啡。
推门进去的时候，忽听某人冷斥：“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大哥，你看我还有手可以敲门吗？要不我用脚的？”
姜绾笑笑的，调皮的脚丫子还真往磨砂玻璃门上踢了踢。
咚咚的脆响，让门外的人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战霆骁：“……”满额黑线。
“你倒是心情不错。”他哼了一声。
看着姜绾将一杯咖啡放在他的桌面上，另一杯凑到了唇边。
红唇轻抿，笑容陶醉：“哎，这玩意儿虽然没有酸梅汤好喝，但偶尔提提神也是不错的。”
“你还用得着提神？”
“怎么，战总嫉妒我昨晚睡眠好？”
“哼哼。”
战霆骁别开了脸。
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陈飞的话。
陈飞说，他看到他的暗恋对象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不开心……那不开心……关他什么事？
战霆骁在心底闷哼了一声，他又不暗恋姜绾。
等以后她离婚搬出战园，他还不用帮她守夜，担心她做噩梦呢。
那时候，他还不也能天天美梦到天亮？
“诶，战总，我刚看见乔媛媛了。”
“嗯。”
“在一辆私家车上，章管事给她送现金。”
“嗯……嗯？”
“终于回神了？”
姜绾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战霆骁最近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走神？】
她将刚才在路上见到章管事的事说了说，包括他说被苏美心收买的事。
“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
“可不可信，看苏美心事后给没给钱不就知道了？”
“也对。”
转账有转账记录，现金有纸币上的指纹，终归是有迹可循的。
姜绾在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看战霆骁对“抓贼”的兴致不高，她也就没再继续了。
只看文件，学习管理的知识。
临近中午的时候，她的手机滴滴滴响了起来。
一看是陌生来电，下意识要挂断，又忽然想起：【这好像是傅砚洲的号码？】
【他找我做什么？】
“喂？”
电话接起，没有注意到战霆骁扫来的目光。
她懒洋洋地问：“有事？”
“药材购买好了，中午给你送过去？”
“行啊！”
叮咚！
餐厅地址发送了过来。
姜绾挑了一下眉头，咕哝道：“送药材就送药材，给我发送餐厅地址做什么？”
“请你吃个饭，绾绾应该不怕我下毒吧？”
“就凭你？”
【呵！目前就没谁能毒倒我的！】
姜绾正要应下，忽然，眼角余光见战霆骁站了起来。
以为他是要来阻止她见傅砚洲的，结果，却见他走到衣架前，拿了毛呢大衣就要出门去。
“去哪？”她问道。
“工厂那边出了点问题。”
战霆骁的目光落在她捂着的手机话筒上，道：“你要是没空就别跟来了。”
“诶，别别别，等我！”
【工厂状况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学习机会啊！】
【我怎么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