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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总是将自身视为那等商贾之流,你好歹也抬首望望这世间。”

罗莱的话如同深夜里最幽微的风,在夙鸢的脑海里萦绕不去。

其实这些说辞,于他,已是陈词滥调,于她,却是心头难以释怀的锁。

罗莱似乎总是极为反对她去做一个商人,至于缘何如此,夙鸢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人性情多变,温柔时如春风拂面,暴怒时又如狂风骤雨,鞭挞之下,连她自己都难以幸免。

夙鸢轻抚臂间,虽衣衫遮掩,往昔伤痕犹自隐隐作痛。

她想起大半年前,罗莱披甲赴战,誓破后梁。

当时她还忧心如焚,惧他难归,毕竟强敌在前,非等闲可欺。然他荣耀凯旋之后,南越欢腾,唯她心间,繁华与苍茫交织,却添了几分孤独与寂寥。

夙鸢望着窗外月色朦胧,心中五味杂陈。

楚微遥方一踏入厅内,便一眼瞧见了地上的过所文书。她的心倏地一紧:“是不是罗莱那个混蛋拿谢子秋之事来要挟你?”

夙鸢向来极擅隐匿心事,尤其在至亲之人面前,更是将一切都掩饰得严严实实。她轻轻浅浅一笑:“你呀,他好歹也是我兄长,你怎如此不客气?”

楚微遥撇了撇嘴角,面露嫌恶之色:“也不知为何,每回见到他,我总是觉得心神难安。他身上的气息,总让我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之感。”

夙鸢幽幽地一笑,只觉自己着实有些悲凉。

她缓缓蹲下身子,拾起过所文书,轻轻摩挲着那纸面:“这桩案子的发展,与我预先所料分毫不差。当罗莱一旦得知谢子秋所持文书与我有所关联之后,他必定会不顾一切地斩断所有的线索。”

楚微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那就好。”

夙鸢轻轻叹息一声:“如今看来,逃离南越当真只是一种奢望……”

她甚少流露出这般忧色。

楚微遥总觉得此时的她与平素既相同又不同。往昔的夙鸢,笑中总是带着阳光般的和煦暖意,谈及生意之时,更是明晃晃地如金子一般澄亮耀眼,可如今的她,却好似压抑着一股抑郁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阿鸢,你竟又瘦了。”楚微遥满心想要帮她,却全然不知该从何着手。她想不出其中缘由,亦抑制不住内心的焦灼,便将那气恼一股脑儿地撒到了罗莱身上:“依我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杀了算了。”

“杀了他?”夙鸢的心猛地一跳,“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楚微遥道:“我并非胡言,你或许未曾察觉,罗莱每次入府之时戒备最为薄弱,鹰卫彼时也不会跟随在旁,此乃行刺的最佳时机,我若得手,谢子秋的案子便不会牵连于你。”

原来是在说这档子事……

夙鸢道:“谢子秋的案子往后无论怎样都不会牵连到我们,你唯一所要做的事,便是替我买下他一个全尸,而后送他下葬。”

楚微遥轻叹了口气:“好吧,罗莱终究是给了你这面子,有他做倚靠,我们也不至于在这件事上被刁难。然而,阿鸢,大邓与南越是敌国,你若选择了李元狐,那便意味着要与罗莱彻底地划清界限。”

是啊。

是该与他划清界限了……

夙鸢幽幽地一默,表情渐渐地变得冷寂了下来。

屋檐之上,蓦地响起一声极细微的响动。

楚微遥瞬间警觉,身形仿若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

只见一条黑影恰似鬼魅般“嗖”地跃下,可令人诧异的是,还未等楚微遥出手,那人竟自行轻盈地飞身进来,稳稳地立在了夙鸢面前。

他双手负于身后,举止间透着一股子从容,全然没有半分威胁之感。

夙鸢看得出,若不是此人自行主动显露行踪,即便是身手矫健的楚微遥亦是难以察觉其存在。而那黑衣人亦在审视着夙鸢,见她面色苍白,透露出疲倦,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痛楚。

他缓缓低头摘下蒙面的黑布,露出那对深邃如墨的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幽光。

他,竟是李元狐。

一时间,夙鸢脸上满是惊诧:“你来了多久了?”

李元狐打趣道:“姐姐,不请我喝杯茶吗?”

他并未继续去追踪罗莱,寻觅暗杀的契机,因为他察觉,恰如楚微遥所言,罗莱进入夙府时戒备最为松散。

然而,他又怎会在此处下手,进而波及到夙鸢呢?

夙鸢望着他一身夜行装扮,直觉告诉她,李元狐的突然出现绝非偶然,他极有可能是跟踪罗莱而来。再瞧他腰间似乎还藏着凶器,不禁对他的目的心生了怀疑。

夙鸢在昏黄的烛光下,沉沉地问道:“你可是来取他性命的?”

此时,窗外夜风悄然拂过,吹得窗棂微微作响。李元狐却悠悠反问:“倘若他死了,姐姐可会伤心?”

夙鸢的面色须臾间变得冰冷如霜,那冰冷的神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分明:“不会。”

李元狐轻轻浅浅一笑:“那就好。”

夙鸢再度确认道:“你当真要杀他?”

楚微遥明白他们有事需谈,便悄然退去,反手轻轻合上了房门。随着房门关闭的轻微响动,屋内的气氛似乎更加静谧了。

李元狐望着夙鸢,在这略显压抑的氛围中,淡淡言道:“并非是我想杀他,而是他想杀我朋友。姐姐,当一人将被诛杀之时,是否应当奋而反抗呢?”

夙鸢道:“既是如此,你又为何要将此事说与我听?我乃罗莱义妹,你久居南越十二年,既然与他有仇,自当知道他事。”

李元狐故意问道:“那姐姐呢?又为何选择我,而舍弃他?”

夙鸢沉默了须臾,冷冷一笑,此时那烛光似乎也黯淡了几分:“为什么?只因我想活下去,竭尽全力地活下去,并且还要比旁人活得更为出色。”

她仿若压抑着极大的苦痛,转眸望向李元狐时,却依旧笑意嫣然,只是那笑容在这有些凄清的环境里显得有些苍凉:“所以,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我助你归国登上帝位,而后你许我一世荣华富贵。”

“……”

屋内须臾间便陷入了一片沉寂,唯有那烛火仍在悠悠地微微跳动着。

李元狐就那般静静地凝视着夙鸢,良久后,才缓缓开口道:“姐姐如此聪慧,又如此决绝,当真令我刮目相看。”

恰在此时,外面不知何时竟悠悠飘起了细雨,那雨滴轻轻敲打着窗户,发出细微而又清冷的声响。

李元狐踱步至窗边,望着窗外那被雨丝轻柔笼罩的世界,轻声呢喃道:“那姐姐可晓得,这一路将会是何等艰难,又会有多少险阻在前?”

夙鸢的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决绝言道:“我自是知道,然而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再大的困难我亦能克服。”

李元狐却轻轻摇了摇头。

夙鸢见状,误以为他对自己有所顾虑,于是着重强调道:“我既然提出了这般交易,自然是极具诚意的。”

在那昏暗而幽静的房间里,烛光摇曳,映得四周的墙壁影影绰绰。

李元狐怅然一笑:“姐姐的诚意,我自是晓得的。姐姐换了我给谢子秋的过所文书,又借罗莱之手将他灭口,以绝后患。”

他竟是如此清楚?

夙鸢在这暗影中微微愣神,旋即道:“那又如何?你的态度呢?”

李元狐缓缓而言:“姐姐,你该知道我与谢子秋的情谊。我当初费尽心力助他逃离南越,却未料到姐姐竟会借皇镜司之力取他性命。”他的声音悠悠的,很是轻柔,全然没有半分怪罪之意,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哀伤。

夙鸢不解地道:“以谢子秋之能,他本就绝难逃出南越,被皇镜司捕获不过是迟早之事。你何苦要冒险插手此事?”

李元狐道:“皇镜司若无确凿证据,又岂会轻易动手?”

夙鸢一笑,反问道:“你以为没有确凿证据,罗莱就不会对你下手么?”

李元狐心中猛地一紧,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夙鸢继续道:“过所文书本就无关紧要,在罗莱的逼供之下,谢子秋迟早会将你供出。届时你将无处可藏,唯有罗莱死了,方能彻底断绝这条线索,故而,你才来杀他!”

虽说事情的原本情况并没有被她完全说中,但是倘若没有李寒熙的关系,杀掉罗莱,这也是李元狐唯一能够做出的选择。

他轻叹了口气,那气息仿佛在这压抑的空气中消散。

夙鸢的眉眼缓缓挑起,在那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亮:“我今日只想问你,我算计了你的朋友,你可恨么?”

李元狐摇头,轻声道:“姐姐,你是怎样的人,我便是怎样的人。不论姐姐对我做了何事,我都不会心生怨怼。”

夙鸢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周遭的世界瞬间黯淡了下来,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被吞噬。

在这狭仄的房间里,李元狐的眼眸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明亮且坚定的光芒,似能照亮整个天地。

良久,夙鸢才再度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这人,真的很特别……”

特别么?

李元狐淡淡道:“姐姐又何尝不是呢?已然贵为南越首富,却仍甘愿为了一个毫无前途的质子,去冒险辅佐。”

夙鸢摇头:“自天下四分五裂以来,商人的地位日渐式微,而南越的商人更是备受歧视。虽说我拥有泼天的财富,但在世人眼中,我与那些身处贱籍之人又有何分别?”

李元狐问道:“所以,姐姐想要更高的地位?”

地位么?

夙鸢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苍凉:“我要自由……”

“姐姐难道没有自由?”

“……”

夙鸢凝眸注视他须臾后,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却透着无尽的苦涩:“或许我这个人比较贪婪吧……”

她顿了顿,换了个话题:“我瞧得出,你与常人不同。难道你甘愿在南越当一辈子的质子,虚度此生么?”

“不,当不了一辈子。只因时机一旦成熟,我国必生叛变,届时两国开战,我这个质子定然凶多吉少。”

夙鸢一怔:“你宁可这般坐以待毙,也不愿搏一搏命运,争得一线生机么?”

李元狐:“……”

他默然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是的。”

他望着夙鸢,淡淡道:“我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被送至南越已然十二年,早已被遗忘在角落。只要我安分守己,或许还能在余下的日子里过上几年平静的生活。我又何苦如谢子秋那般,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呢?”

夙鸢:“……”

她觉着李元狐在说谎。

可为何?

李元狐目光忽闪,假意漠然道:“今日之事多谢姐姐,但还望姐姐日后莫要多管闲事。”

他身形一闪,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摇曳的烛光,依旧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跳动。

楚微遥就那般在外面长久地候着,待瞧见那一幕时,不禁轻叹:“当真是好生厉害的身法啊。”

“着实未曾料到,他这般年轻,竟能拥有如此卓绝的武功。”楚微遥一面这般赞叹着,一面行至夙鸢身畔,却见她正痴痴地凝望着远方,也不知心中究竟在思量着些什么。

楚微遥轻声问询道:“怎么了?是他瞧不上咱们?觉得咱们无力助他登上皇位?”

夙鸢摇了摇头,轻声道:“不,他极为聪慧,可他为何要拒绝我呢?于他而言,这分明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他究竟在迟疑什么呢?”

夙鸢鲜少有这般揣测不透人心的时候。

她着实看不懂李元狐最后离去时的那抹眼神,仿若带着一种痴痴的痛意。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一般,星辰皆隐匿了身形,寒风如利刃般凛冽地吹拂着。

李元狐悄然回到质子府中,换回平日里常穿的衣裳。

他刚刚坐稳,便听闻厮役来报:“公子,阿瑞求见。”

“阿瑞?”

“便是慕公子身边的家奴。”

“……”

李元狐稍稍迟疑了一下,方道:“让他进来。”

这阿瑞是慕白从母国带来的家奴,年纪约莫三十五六岁,身形魁伟却并不显笨重。他进入屋内后,恭恭敬敬地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求李公子救救我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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