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问。
彻底让封开滦和孙邈二人震惊。
他们一直怀疑这是景帝做的，景帝如此一问难道这不是景帝做的吗？
或者是景帝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
故意这样询问他们。
二人开始各种的猜测。
“怎么不说话了？”
景帝问道。
“皇上，这件事情不是皇上您做的吗？”最终实在是猜不出景帝的心思，孙邈只能硬着头皮直接问景帝。
“我？”
景帝也傻眼。
他看着面前二人，真的不知道这二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会以为是自己呢？
“不是朕！”
景帝摆手说道。
“朕还想要问一下你们到底是谁做的，没想到你们既然怀疑是朕做的，朕可没有这样的闲情。”
景帝接着说道。
这一下封开滦和孙邈二人都傻眼，看来真的不是景帝做的。
“皇上，殿下求见！”
“谁？”
“皇长子！”
黄公公从外面进来跟景帝禀报。
“让他进来吧！”
景帝让周宁进来。
周宁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
“嗯！”景帝点点头，从徐州回来之后，景帝看周宁是越看越顺眼“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御书房了？”
景帝问道，平时周宁可是很少来自己御书房。
“回禀父皇，儿臣猜到有人会调查北燕间谍的事情，所以儿臣前来投案自首的。”周宁决定跟景帝坦白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不是小事情。
他必须要跟景帝坦白。
“什么？”
“投案自首？”
“这件事情是你做的？”
景帝惊愕了一下。
周宁爽快的点头。
“没错，北燕刺杀儿臣，儿臣如果不还手，那岂不是被人小觑了，所以儿臣灭了北燕间谍在京城的据点。”
周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景帝，他就是为了报仇，他咽不下这口气。
“你？”
景帝盯着周宁。
这是先斩后奏啊。
如果提前告诉自己，自己未必会同意周宁使用这样的方式报仇，这可能会引起北燕对大周的不满，同时也会闹得满城风雨。
“你可知道这件事情你闹出多大的动静吗？”
“儿臣，知道，所以儿臣过来认罪。”
周宁毕恭毕敬的说道。
景帝无语。
封开滦和孙邈也看向了一旁的周宁，没想到竟然是周宁做的，他们这位殿下果然是一直在隐藏自己。
从周宁杀北燕间谍的这件事情上，能感受得出来周宁的狠辣。
一共杀了一百来人，刀刀致命，没有一个活口，这说明周宁是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的活路，不对，应该是说周宁从未想过给这些人活路。
周宁看上去纨绔，但是这骨子里的狠辣当真是有皇家之人的样子。
“算了！”
景帝摆了摆手。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况且在这件事情上景帝原本就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追究北燕的事情。
觉得自己亏欠周宁，现在周宁自己动手了，自己也无需多说什么。
“多谢父皇开恩！”
周宁立即跪下行礼。
“都下去吧！”
景帝摆了摆手，闹了半天是自己儿子做的手脚，自己还能说什么。
景帝看着周宁的背影，有些好奇，周宁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黄公公！”
“奴才在！”
“你去一趟周宁府邸，给我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是！”
黄承点头，立即明白了景帝的意思。
从皇宫出来。
“殿下！”
聂卫就在宫门外等着周宁。
见到周宁从皇宫出来，聂卫立即迎上去。
“殿下没事吧？”
“没事啊。”
周宁摊开手满脸笑容的说道。
“你是担心我？”
“是啊，我担心皇上会怪罪殿下。”聂卫说出自己的担忧，毕竟他们杀了那么多人，景帝怎么可能不怪罪周宁。
“怎么可能啊？”
周宁反问。
聂卫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北燕刺杀我，皇上面子上也过不去，我杀北燕间谍，有给自己报仇的理由，同时也让皇上面子上过得去不是？”
周宁嘴角扬起，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且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死的是北燕间谍，皇上怎么可能责罚我？按道理应该是奖赏我才对，毕竟我这也算是为国除害。”
周宁继续说道。
他为什么要留下那几个字，要让大家都知道杀死的北燕间谍，他就是要闹得满城风雨，让大家都知道死的是北燕间谍，杀他们是为国除害。
如此一来景帝就算是知道了，也无可奈何了。
他做的是好事，对的事情，对大周有利的事情，皇帝如果惩罚自己，那岂不是没天理了。
“那皇上有没有奖赏殿下啊？”
聂卫继续问。
周宁摇头。
“没有。”
“啊？这又是为何啊？”聂卫不明白，周宁刚刚不是说他们是为国除害，怎么没有奖赏啊。
“我们这件事情没有跟皇上提前说明，这是什么？先斩后奏，皇上自然是就不会奖赏我了。”
周宁苦笑着说道，这件事情上就这样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殿下又何必亲自过来跟皇上承认这件事情啊。”
聂卫不理解的说道。
他本以为这件事情怎么着也能得到景帝的称赞。
“皇上查出来和我们自己主动承认虽然结果都一样，但是本质上不一样，如果皇上自己查出来，我们是隐瞒。如果我们自己主动承认，这是什么？这叫做上报。”
周宁继续解释道。
让聂卫好好的听听，好好的学学，这就是和皇帝打交道的手段，这也是人际关系的一种方式。
“明白了。”
等到周宁把所有的事情解释清出，聂卫算是明白过来。
“殿下您可真的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聂卫敬佩的说道。
从周宁的解释中聂卫能感觉出来，周宁是把一切都算计在了里面，甚至景帝都在周宁的算计里面。
一切都是在按照周宁的算计进行。
周宁的报仇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缜密的计划和思考，周宁考虑到了方方面面。
如此可以称之为第一聪明人。
“说得好！”
周宁也不谦虚。
正说着，从前方来了一队马车，马车豪华，甚至还有兵马跟随保护。
“这是？”
周宁看着过来的马车，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如此豪华的马车。
“天都山的马车？”
聂卫却看了一样立即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