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兵马攻占四城,宁晋城孤立无援,倘若不投降,负隅顽抗,必然会生灵涂炭,你可知道到时候会死多少人?”
“如果那个时候你来宁晋城,就看不到现如今这样的场面了。”
阮孟雄辩解道。
他从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
徐洪象盯着阮孟雄。
“我要你现在离开这里,不然休怪我徐洪象对你下杀手了。”
徐洪象赶走阮孟雄。
“好。”
阮孟雄也没有想要留下,毕竟徐洪象在这里,自己还真的有些担心万一徐洪象真的动手杀了自己怎么办。
......
临漳城。
城内将士玩乐,将领们出入城内青楼,守城将士们一个个姿态懒散。
城楼之上。
“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没有人加固城墙?”祁弼辅诧异的问道。
自己早就提醒过了,怎么城墙还如此残破不堪,若是继续如此,万一都敌军攻过来,他们恐怕连人家一轮攻城都无法坚持。
“大家都去城里面玩乐,谁还理会城墙啊?”
一人笑着说道。
“这?”祁弼辅顿时来了怒火“岂能如此?城防关系着生死存亡,岂可懈怠啊,立即派人去通知那些将领,让他们立即过来监督。”
祁弼辅愤怒的说道。
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死活的。
“算了吧,没用的!”
“怎么没用啊?我是将军派来的督军。”祁弼辅严肃的说道,他可是有焦业的命令,怎么不可以。
“这是谁啊?好大的威风啊?”
就在祁弼辅话音落下,从身后传来声音。
临漳城主将毛瑄左拥右抱,带着三分醉意来到了城楼之上。
“看看,这就是临漳城的城楼,看到这些残破的地方了吗?这就是我们抵挡高昌兵马的见证,怎么样?我们厉害吧?”
“将军好厉害啊!”
“将军真的是让奴家刮目相看。”
两名女子偎依在这位将领的怀中,语气娇柔的说道,听着让人都有种骨头酥麻的错觉。
“将军,这里是城楼,城防重要之地,将军应该明白这里不能带女人过来,难道将军不知道啊?”
祁弼辅盯着面前的人。
如此放肆。
简直是毫无军纪。
“这里老子说了算,还轮不到你祁弼辅,老子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带个女人上来算得了什么?”
“你不就是将军派来督军的吗?你还真的以为自己很厉害了,那敌军过来还不是我们兄弟拼命,你做了什么事情?在这里凭实力说话,你这样的白面书生,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将军让你过来,只是觉得你这个读书人有些用处罢了,真以为要重用你啊?”
祁弼辅面前的毛瑄冷笑着说道。
在他看来祁弼辅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好言相劝,将军莫要误会。”祁弼辅再次说道,他好言相劝,希望面前这位能好好的听进去。
免得到时候悔不当初。
“我也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高昌已经被我们击溃了,他现在正在和朝廷打仗,临漳城是安全的。”
毛瑄摆手说道。
他一个久经沙场的人,岂能被一个读书人给说教了。
“就算是安全的,也不能懈怠,不管是高昌还是朝廷兵马,一旦他们任何一方胜出,他们下一步必然会对我们出手,我们不能不防备。”
有备无患,祁弼辅觉得他们还是早早的警惕起来的好。
“你就是读书人,你懂得打仗吗?他们就算是打完了,也需要修整十天半月的时间。”毛瑄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就在毛瑄说完话。
“报!”
从城外一支骑兵疾驰而来。
“报,前方敌情,距离临漳不到十里地, 有大批兵马朝着我们过来!”来人急忙禀报。
“什么?你没看错吧?”
毛瑄顿时严肃起来。
“千真万确。”
“可是高昌的兵马?”毛瑄接着问道。
“不是。”
来人摇头。
“不是高昌兵马,好像是朝廷的兵马!”
“朝廷兵马?这怎么可能?难道说高昌已经被灭掉了?朝廷这一次没有调用北境兵马,安阳军那里来的战斗力,能在如此快速的时间中灭掉高昌?”
毛瑄慌张起来。
他没想到朝廷兵马来的如此快速。
“将军?”
“滚滚滚滚!”
毛瑄立即推开身旁的女子。
“快,传令下去,立即让所有的将领过来,同时下令大家火速修筑城墙。”毛瑄这个时候开始焦虑起来。
“来不及了。”
此时祁弼辅却淡淡的开口说道。
“什么来不及?”毛瑄瞪着祁弼辅“你莫要扰乱军心!”
“现在修补城墙根本来不及,敌军距离我们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将军觉得这段时间里面我们能把城墙修补起来吧?就算是能做得到,你觉得修补起来的城墙能否抵挡朝廷兵马?”祁弼辅让毛瑄好好的想一下。
城墙是要早些修复的,现在已经不是修复城墙的时候。
毛瑄盯着祁弼辅。
半晌。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干等着吗?”
毛瑄愤怒起来。
他绝不能这样干等着,不然临漳城要是丢掉了,焦业恐怕会杀了自己。
“自然是不能,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主动出击!”祁弼辅冷静的说道。
“主动出击?”
毛瑄愣住,这算是什么计策。
“将军你说高昌和朝廷交战,无论哪一方胜出,他们都会整顿十天半月,但是现在朝廷兵马来的如此快速,将军可知道为何?”
“为何?”
毛瑄不理解祁弼辅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想要速战速决,他们正是想要利用将军您这般的思维,想要对我们来一个出其不意。”祁弼辅分析周宁他们的心思。
“那你说到底怎么办?”毛瑄有些焦虑起来。
“我说了主动出击,他们想要趁我们不备想要突袭我们,我料定必然是长途奔袭,人马疲惫。将军何不领兵出城埋伏城外,等他们过来之后,城内守军从城内杀出,将军再从城外杀出,以逸待劳,里应外合,将他们伏击在城外,如此定能取胜。”
祁弼辅说出自己的计策。
毛瑄听完祁弼辅的话。
“好办法,但这未必能阻拦得了他们,破城是早晚的事情。”毛瑄觉得祁弼辅这一招虽然妙,但恐怕无法彻底解开临漳城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