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敬和庞栾带着大军靠近临漳城。
“殿下,他们已经来了!”
一名将领前来将军府跟周宁禀报。
“好,接下来就按照祁弼辅的提议,我们擒贼擒王!”周宁说话之间看向了祁弼辅“这件事情就交给弼辅!”
周宁非常信任的说道。
“多谢殿下!”
祁弼辅起身行礼,感谢周宁对自己的信任。
“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你只要把这件事情做成了,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周宁回了一句。
“殿下放心,我定不会让殿下失望,不过殿下既然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我还需要殿下答应我一件事情。”
祁弼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只要不是九天揽月,我周宁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周宁望着祁弼辅。
只要祁弼辅不提出过分的要求,自己绝对支持祁弼辅。
“当然不会!”祁弼辅笑着摇头“毛瑄此人坐上临漳城守军将领的位置,主要是依靠他的姐姐,他的姐姐是焦业的小妾。”
“因为这个原因毛瑄和焦业账下的其他将领有些不和。”
祁弼辅开始给周宁讲解。
“可以理解,大家都是拼命得到的,你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大家想要得到的,就算是我也觉得不公平。”
周宁笑着说道。
这不就是走后门?走关系吗?这毛瑄就是关系户。
“殿下说的没错,在这些人里面毛瑄和戴敬的关系最为不和,我料定此次戴敬支援临漳城,一定是想了许多的坑毛瑄的事情,其中必定会有犒赏三军的想法,所以我想要请殿下允许我杀猪宰羊。”
祁弼辅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要犒赏三军?”
周宁听出了祁弼辅的意思。
“没错,既然是做戏我们做全套。”祁弼辅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准了!”
周宁没有犹豫。
“多谢殿下!”
祁弼辅感激的点头,随后看向了典飞熊。
“还请劳烦典将军在临漳城城外给我准备一百口大锅,杀两百头猪羊!”祁弼辅转身看向典飞熊叮嘱。
典飞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看向了周宁。
周宁笑着点头,示意典飞熊按照祁弼辅的意思去办。
“好。”
得到周宁的同意,典飞熊立即去办。
不到半个小时时间,城门外已经架起了一百多口锅。
城墙之上。
“哎?这是要做什么?不是说敌方援军过来了吗?怎么还架起锅来,还杀猪了,这是想要犒劳他们吗?”
“不知道。”
“我只知道敌人来了我们必须要戒备,可从未听说过敌人来了还要杀猪宰羊。”
“莫要议论,都给我安静,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等到敌军过来,谁要是露出破绽可莫要怪我徐洪象没有事先提醒!”
徐洪象提醒了一下正议论的兵士。
城门口。
祁弼辅站在护城河边,看着从远处过来的援军,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将军你看!”
很快庞栾便看到了城门口架起的铁锅。
“毛瑄这是什么意思啊?看这个样子,他这是做什么?”庞栾一脸茫然的问道,难道说毛瑄知道了他们要过来,所以特意在城门口杀猪宰羊,想要犒赏三军?
这怎么可能啊?
在他们的印象里面毛瑄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从来都是他占别人的便宜,什么时候别人占过他的便宜啊。
“看样子像是在杀猪宰羊。”
戴敬慢悠悠的说道。
“这毛瑄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他突然之间就变得懂事了?”庞栾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这件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觉得奇怪,唯独发生在毛瑄的身上,让人看着总是那么的突兀,就仿佛是一场幻觉。
“或许吧!”
戴敬点头。
或许是毛瑄也明白了他们援军的重要性。
“我看他就是担心我们过来不是真心帮助他,所以想要巴结我们,他这个人能主动吃亏,除非日月颠倒。”
庞栾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始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如此,这件事情毛瑄做的很不错,等会见到了,你给人几分面子。”戴敬觉得这一次毛瑄还挺上道,他们就不要再嘲讽毛瑄。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毛瑄都主动跟他们示好,他们也应该给毛瑄一点面子,毕竟大家都是在焦业的账下谋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真要是彻底撕破脸了,依照毛瑄和焦业之间的关系,毛瑄的姐姐要是吹枕头风,他们恐怕就要倒霉了。
“我明白。”
庞栾点头。
大军过来。
临漳城内所有的兵士都紧张起来,虽然已经叮嘱过大家,只要不露出破绽就没事,可还是紧张万分,毕竟他们是冒牌货。
“来了!”
典飞熊走到祁弼辅身旁低声说道。
“嗯!”
祁弼辅点点头。
等到大军真的来到城门口不到百米的距离,祁弼辅立即迎了上去,祁弼辅面带笑容,神情从容。
“终于是等到将军了!朝廷大军击败高昌,便兵犯我临漳城,毛瑄将军担心一个人拦不住,所以修书一封,让将军从康南城调集援军过来,没想到是将军亲自过来,当真是临漳城之幸运。”
“有将军帮忙,朝廷想要拿下临漳城绝无可能。”
祁弼辅上来便是一顿好话,说的戴敬都以为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祁弼辅。
“祁弼辅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奉承?莫非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毛瑄身上学到的?他这个人可没有什么好东西。”
戴敬笑着问祁弼辅。
他们相互之间也是认识,调侃一句不算什么。
“哪里那里,我说的是真的,此次还望将军同仇敌忾!”祁弼辅解释道,证明自己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说的话,不过从康南城调兵恐怕不是毛瑄的计策,而是你提出来的,毛瑄他可没有这样脑子。”戴敬盯着祁弼辅,他非常肯定这件事情背后的人一定是祁弼辅,绝不是毛瑄。
“是谁都一样!”
祁弼辅回答道。
“不一样,毛瑄是毛瑄,你祁弼辅是祁弼辅。”戴敬摇摇头,随后在看向架起的铁锅“这应该也是你的主意吧?”
“没错。”
祁弼辅坦然承认,这确实是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