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她坐下，喝了一大口咖啡。
文宴道：“为什么会选择战丞？”
“纳尼？”
“明明我先遇见你，而且我比他更适合你。”
周旋好笑道：“爱情是不分先后的，没错，在遇到战丞之前，我是考虑过跟你在一起，你很有趣，长得也帅，能力还不错，各方面都挺适合当个男朋友的，但是——”
文宴紧张的锁定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清澈又决绝的光芒，她说：“好感，不是爱恋。文宴，我们可以做朋友，甚至可以当兄弟，唯独做不了恋人。我只有对着战丞，才会有心动的感觉。况且战丞怎么了，他也是人中之龙啊，在我眼里，他是最优秀的男人！”
“你、你知不知道，战丞他一辈子都不能再站起来了，就因为这个，帝都的豪门世家都不愿意让女儿守活寡，他们……”
“闭嘴！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战丞他很好，那些豪门世家和千金小姐们都瞎了，狗眼看人低懂吗？还有……下次再让我听到你鄙夷他，我对你不客气！”
“他是战爷的大哥，我对他一直很敬重的，我只是、”
只是受不了！
他抢了自己喜欢的女神！
文宴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有战丞的话，你是不是就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可能吧。”周旋也不想骗他。
“行，我文宴拿得起放得下，既然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不会再纠缠你了！周旋，以后咱就是普通朋友了，你、你喜欢的人是战家的少爷，以后会有很多困难的，而且……”
周旋挑眉：“直说。”
“你之前有过男朋友，还订了婚，如果被战家其他人挖出来，你会被送到风口浪尖。”
他说的很委婉。
就差说她配不上战丞，会被战家其他人嫌弃，口水淹没什么的了……
周旋捂着唇轻笑着：“别人的看法在我眼里就是个p，文宴，我周旋从来都只在乎自己的想法，懂吗？”
文宴觉得，他还不够了解周旋。
就像他觉得周旋和战丞在一起肯定会有千难万险，可她却觉得每一分钟都是甜蜜，都值得回味。
“说完了咱们的事儿，可以说我老大的事儿了吗？我老大和战夜爵到底怎么了？”
“你老大的孩子，是海承业的孩子，不是我们战爷的孩子！”
周旋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捏着咖啡的手指都泛了白。
乔够够是海承业的孩子？
真的假的？
“乔黎还去做了亲子鉴定，她已经开始拒绝战爷了。”
文宴慢悠悠扔出一个炸弹：“她那么恨海承业，现在肯定更抑郁了吧，我听战爷说她一直在吃药，你是她的朋友，多关注一下，别出事儿了！”
要接受自己的孩子竟然是仇人的孩子，这需要很强大的勇气。
周旋紧紧握着咖啡杯子，脸色越发的阴沉。
老大本来就已经对抗抑郁的药物产生了依赖，这会儿肯定在偷摸着加大药量，会出事的！
“我先走一步！”
“等一下！”文宴起身，大声道，“不管孩子是谁的，战爷都只要她，你清楚这一点！”
周旋歪着脑袋，语气莫名道：“战夜爵让你来说这番话的？”
“不，是我自己想说的！战爷很爱乔黎，甚至可以为了乔黎放下一切偏见和骄傲！我希望乔黎不要错过这么爱她的一个男人！”
他错过了心爱的女子。
希望乔黎不要错过。
周旋吸了吸气，真诚道：“我替老大谢谢你。”
文宴望着心爱女子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我也该重新开始了，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
他文宴又不是缺女人的很。
他桃花旺着呢，没了周旋，还有别的旋等他呢。
~~
乔黎带乔够够离开了中景花园，她知道战夜爵肯定会找到那个地方的，所以她换了个很低调的居民楼。
这座居民楼在北三环，很远的地方。
周旋好不容易才找到她。
“老大！”周旋倒了一杯水，一口干掉，“渴死我了，终于找到你了！”
乔黎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刚刚哄睡的乔够够，轻声道：“是集团出什么问题了吗？”
周旋眼尖的看到她放在茶几抽屉里的药，沉声道：“你现在一天吃几次，一次吃几颗？”
“没吃！”
“老大你能别骗我吗？你不好去找佳人，找我呀，我又没结婚。”
乔黎无奈笑道：“我真没事儿！”
“你没事跑到这个地方来住？你在躲战夜爵，对吗？”
乔黎直视着她的眼：“谁告诉你的？”
周旋也不瞒着：“今儿文宴来找我了，跟我说了很多，还表明了战夜爵的态度。”
周旋把文宴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乔黎，见她眼眶泛红，忍不住道：“老大，咱们女人经济独立人格独立，在哪儿都能活开心了，可是如果遇到爱的人还不能爱，不能相守，那也太憋屈了。”
“老大，之前是你教育我的，不爱也可以自己活，爱了，就要紧紧抓住！”
“你明明很爱战夜爵，为什么要躲开他？”
“如果他是个渣男，介意你的过去，那也就罢了，可他明明不渣啊！”
“我之前一直担心自己的过去会影响和战丞的感情，没想到战丞完全接受了我，他们战家的男人，其实格局很大的！”
“老大，我建议你再考虑一下！”
周旋一口气说了很多。
每一条，都说在了乔黎的心坎上。
“就是因为他爱我，我才不能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呀？”
乔黎垂着眼，自嘲道：“我的身世，还有够够的身世，他的身份，战家的地位，各方面的压力我都已经喘不过气了，我已经是半个废人了，我不希望他也变成废人，你明白吗？”
“老大？”周旋心疼地伸出手去摸乔黎的肩膀。
“阿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真的足够了。”
能够跟他相爱一场，足够了。
“别让人知道我住这儿，等化生项目拿下来之后，我就带够够出国了。”
周旋的心脏一紧。
出国？
“你不管亿点点了？也不管云绣阁了？”
“换个方式管吧，亿点点有莫寒和你，我很放心，至于云绣阁……有花眠小师妹呢。”
周旋撇撇嘴。
这就是准备当甩手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