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天际忽然洒下一片柔和的光辉,仿佛九天之上的银河倾泻而下。一道倩影自云端缓缓降临,白衣如雪,衣袂飘飘,宛如不染尘埃的谪仙。
她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光,仿佛与天地共鸣,每一步落下,脚下便绽开一朵晶莹的莲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这个踏空而来的正是秦天澜!
在她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许多月华宫长老的身体开始颤抖,他们对秦天澜的声音简直太熟悉了。
当秦天澜出现的刹那,许多人激动的老泪纵横,当场跪下。
“恭迎宫主!”
“恭迎宫主!”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彻万里,纵横九霄。
那一刻,月华宫上下荡漾着一种难言的情绪,所有人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秦天澜的出现,犹如星星之火,瞬间成燎原之势。
而对段九幽这边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噩耗。
“她怎么活着回来了?”
“该死,是谁说她死了的?”
“这可如何是好,这女疯子一回来,我们大难临头啊!”
段九幽身后不断传来哀嚎,他甚至不用回头都能想象那些人慌乱的模样。
他没有呵斥身后的人,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慌张,半天没缓过来。
不久之前的那场大战,秦天澜以一敌众,和他们几个天仙境的修士打昏天黑地,几个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才将秦天澜重伤。
为此,他现在的伤势依然没有好转,实力也没有恢复。
可秦天澜不仅没死,反而元气满满,这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沉默几秒,段九幽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统统赶出去,厉声道。
“都不要慌!”
“她前不久被我们围攻,只剩下半条命,不可能恢复这么快!”
“这是障眼法,佯装没事,就是要吓唬我们,不要中了她的计。”
此言一出,居然真有效果,他身后渐渐冷静下来,交头接耳的声音也小了不少。
“段教主果然睿智,要不是你,我们恐怕真要中计了。”
“这婆娘太狡诈了,居然跟我们玩瞒天过海这套,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长生门门主和龙渊帝国的皇帝不断拍他的马屁,像极了狗腿子。
吴长老等人不由得心里一紧,忍不住为秦天澜捏了把冷汗。
而对面的叶凌天和秦天澜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嘲弄的笑容。
秦天澜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淡淡的道。
“老怪物,你还会学会动脑子了,真是稀罕。”
“只是,你一动脑子,我就想笑,怎么看都像自作聪明的蠢货!”
她的笑声像一根刺,扎进段九幽的心上,让他的怒火不受控制。
“臭娘们,你少在那里装神弄鬼,休想扰乱我的军心,本座早就看穿你了。”
“你们几个,给我上,给我生擒她,本座要在她的信徒面前,好好玩弄她。”
他大手一挥,点了几个人,都是玄阴教的长老,实力在地仙境后期以上。
对方想都不想,直接朝秦天澜冲过去。
见状,吴长老等人准备迎战,但秦天澜摆了摆手,道。
“我亲自来。”
她的声音依然悦耳,但是所有人都听出来其中蕴含的怒气。
随后,秦天澜纤纤玉指在虚空中不断划动,天地间的灵气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朝这边涌动。
下一秒,一道道冰锥凭空出现,像万箭齐发,将玄阴教那几名长老团团围住。
远远看去,他们像是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
“不好,快撤!”
其中一人放声大喊。
所有人手段尽出,使出吃奶的劲,想要冲破冰锥的包围。
他们能感受到每一道冰锥散发的刺骨的寒意和恐怖的力量。
秦天澜有没有受伤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清楚,自己要是还留在这里,必死无疑。
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
“镇杀!”
随着秦天澜嘴里吐出两个字,密密麻麻的冰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刺向玄阴教长老。
“啊……”
所有人都眼花缭乱,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冰锥相撞,很快形成一团雾气,将那片天地弥漫。
惨叫声持续了很久,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大家都伸长脖子,想看看战果究竟如何。
秦天澜大手一挥,一阵清风吹散了雾气。
冰锥已经全都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一块块被冻成冰块的碎肉和法器残片,密密麻麻的一大堆,犹如陨石一样杂乱无章堆在虚空。
那些碎肉随着风力飘向段九幽,他能看到一个长老半个脑袋,一只眼睛正惶恐的看着自己。
从这个眼神就能想象,此人临死前经历了多么大的恐惧。
段九幽下意识的攥紧拳头,不敢大放厥词了,有些乱了方寸。
从秦天澜刚刚出手的效果来看,她绝对不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巨大的恐惧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
段九幽还在胡思乱想,秦天澜却没有心情跟他耗下去,悍然出手。
“老怪物,不是要生擒我吗?动手啊!”
话音未落,秦天澜犹如离弦之箭冲了过去。
天地之间,狂风呼啸,雷霆交织,秦天澜目光如电,气势如虹。
无数阴影瞬间涌上段九幽心头,慌乱之间,他匆匆应战,因为,别无选择。
“臭娘们,老子不怕你!”
他怒吼一声,周身灵力爆发,化作一道狂暴的拳影,直逼秦天澜而来。
然而,秦天澜只是轻轻抬手,指尖一点,那道拳影便如纸糊般崩碎。
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段九幽身后,一掌拍出,对方顿时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紧接着,秦天澜剑指一挥,无数剑气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将段九幽彻底淹没。
所有攻击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天澜已经结束了战斗。
此时,虚空还在不断爆炸,持续了好几分钟,段九幽狼狈的身影才从剑气中的逃了出来。
此刻的他满身伤痕,一条胳膊也没了,没有了之前趾高气昂的姿态。
他咳着血,眼神惶恐不安,活像一条被打断脊梁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