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场？”
吴昊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有些不太能理解白栖川的话。
“不错，就是磁场。”
“如果非要把厉鬼的不死性做出一个比喻的话我只能想到这一个比喻较为贴切。”
“鬼域就是厉鬼自身散发出的一种独特的磁场，而拥有了这个磁场之后，那些个厉鬼就像是把自身的意识全部分散在整个磁场当中，只要有一点鬼性存在，这只厉鬼就不会死。”
“你说的我有点更不懂了。”
吴昊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点不够用了。
“嗨呀！”
白栖川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像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样。
又沉默了片刻过后，白栖川的眼睛一亮，显然是想到了更加容易理解的说法。
“我想到了，你只要把整个世界想象成一个巨大的互联网，而厉鬼自身所形成的鬼域就像是自身形成了一个局域网，并且这个局域网还连接上了现实世界这个庞大的互联网，并且借助这丝连接，把自己的意识和鬼性上传到这个庞大的互联网云端，所以这些厉鬼就很难被彻底消灭掉。”
“虽然事实上和我的说法可能有些出入，不过这种解释真的是我能够想到的最贴切的解释了。”
确实，虽然白栖川的比喻乍一听起来有些荒诞，可确实让人更加容易理解，所谓的鬼域到底是什么。
吴昊听过之后也是想明白了，所谓的拥有了鬼域的厉鬼为什么会这么难被杀掉。
“老白，图书馆里面有很多白塔的人吗？那个组织里的人都是怎样的人。”
正在思考当中的吴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刚刚所做的梦。
果然，吴昊刚刚一提起白塔这个名字，白栖川的面色就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如果说白塔的人十个人有九个半都是疯子，我都感觉有些美化那些疯子了。”
“至于图书馆里到底有多少白塔的人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能告诉你，图书馆一层里就算有也没有几个。”
“不过图书馆二层有多少我就不清楚了，如果按照最坏的打算来说，整个图书馆的第二层，甚至可能已经全部被这些疯子给占据了。”
“这也是我一直等到现在都没有参加考核任务的原因。”
“吴昊你记住，如果再图书馆当中遇见行事格外疯狂，做任何事情都不顾后果，甚至是那种不顾自身生死的后果的记录者，那么你就要小心了，他们很可能就是白塔的疯子。”
吴昊听到这里，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么你们怎么能够确认，我们不是白塔的人呢？”
白栖川似笑非笑的看了吴昊一眼：“我自然是有我的分辨方法的，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图书馆的一层里已经没有几个白塔的人了。”
吴昊的心里一惊，不过面色上确实没有一点变化。
“唉！”
白栖川突然就叹了口气：“白塔的人啊！怎么说呢，他们的理想是好的，只不过行事的方法实在是太过疯狂了，以至于那个组织里的人到了最后，甚至都变得背离了它们最初的目标了。”
“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让世界上不再有鬼这种生物，听起来是不是他们才是好人对不对。”
白栖川再次笑了一声，不过吴昊倒是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
毕竟人这种生物又怎么能只用单纯的好坏二字能够概括的呢。
“其实白塔组织的初衷绝对是很好的，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组织的疯子们开始认为，这个世界上之所以会诞生这么多的厉鬼，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不平事，不平人太多了，想要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厉鬼全部消失就要把这个世界上的人全部杀死。”
吴昊实在是没忍住，出声问道：“那他们不也是人吗，难道他们也要杀死自己？”
“呵呵！”
“所以他们开始了一个计划，一个名为造神的计划。”
“他们打算把自身变成超越厉鬼和人类的物种，也就是所谓的神。”
“神！”
吴昊终于是没忍住，表情出现了变化。
因为，唐华阳也和他说过，他想要成神，唐华阳也是白塔组织里的人，如果这么说的话，白栖川的话倒是有了很大的可信度。
“没错！”
白栖川只当做吴昊是惊讶与神这个字倒也不疑有它，只是自顾自的接着说道：“白塔的人认为，世间之人都是污秽这个世界的存在，所以白塔组织里的大部分人都打算靖平世间之人，然后以神的形态继续生存下去。”
“疯狂吧！”
白栖川最后只是给了这个组织一个疯狂的评价，也就没有了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的意思。
“确实挺疯狂的。”
吴昊也很识趣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问了白栖川另一个问题。
“我在进行试炼任务的时候了解到了一个对付厉鬼的办法，一个很快就能让这个意志力坚定的普通人拥有能够对付厉鬼的办法…”
“是鬼人吧！”
还不等吴昊继续说下去，白栖川就猜到了吴昊要说的是什么。
“是！”
“确实，成为鬼人之后，只要能够保证不被自己驾驭的厉鬼复苏，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不过，厉鬼就是厉鬼，那并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驾驭的东西。”
白栖川的嘴脸浮现出了一抹苦笑。
“其实有些时候，我总觉得，厉鬼这种东西是不是就是世界孕育出的下一个宠儿，就像是我们人类代替了直立猿一样，它们就是世界意志选择出来代替我们人类存在的产物。”
“试想一下，又有那个直立猿是能够完全把一个正常的，拥有智慧的人类完全驾驭的呢？”
“不过！”
白栖川话锋一转，嘴角的苦笑更加浓郁。
“话又说回来，想要在图书馆里活下去，这已经是我们最好的办法了。”
“图书馆一层的任务还好，大多只是需要我们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就好，还不需要直面厉鬼邪祟，起码还给我们留了一个逃跑的可能。”
“可是等到了图书馆的第二层之后，自身没有相应的对付厉鬼的能力，单单只靠禁忌物这种身外之物，想要直面收容厉鬼的任务，那可就真的是生死不在自己的掌握当中了。”